“师兄,你杀了薛行烈,这次回到郡城,一定会又引起一番轰动。”
吴宗明的一个师弟兴奋的跑到他身边,双眼中带着无比的憧憬,显然少年人开始异想天开,幻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斩杀黑道强者,名动郡城,成为万千少女心中的天才侠士。
“吴某看顾不利,让师弟失礼,还请项捕快不要见怪。”
吴宗明有些脸热,两颊发烫,事实怎么样,他自己最清楚,要不是项央在一侧以气机干扰薛行烈,两人要分胜负,至少还得五十招开外,看谁内力率先不济。
“哪里,是项某要多些吴兄的援手之情才是,咱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避避风雪再说。”
项央还是按照惯例搜尸,顺便把马旦和薛行烈的人皮面具拆下,果然见到相貌大为不同的两个人。
马旦的身上有一摞银票,屠灵血手的影子都找不到,薛行烈倒是随身携带着大劈棺手的武学秘籍,让项央大为惊喜。
当然,这薛行烈是吴宗明刺死,项央在和吴宗明等人找到一个能遮蔽风雪的洞穴后,也主动拿出分享,甚至吴宗明的四个师弟师妹也有幸一睹这门武学的精要。
大劈棺手全本武学分为上下两册,上册讲究此门掌法的招式,内功心法,论威力着实不小,大抵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的较高层次才能比拟。
下册则是在内功有成,破入真气外放境界才能施展的气刃武学,这一册才是此门大劈棺手武学的精华之所在。
单纯龙招手或可在招式上与大劈棺手相比较,然而若是加上下册,那就远远不及了,这也说明此世武学的确有可取之处,一个小小薛行烈手中都能有这般高深武学,可见此世武道之繁荣昌盛。
干柴燃起,火焰映红了阴暗的山洞,吴宗明的几个师弟师妹极为兴奋,在窥得大劈棺手的武学精要后,迫不及待的演练起来。
然而在项央看来,这几人根基虽然稳固,但内力浅薄,外加悟性一般,大劈棺手空有其形而无其神,劲力变化生硬,终究难以悟得此门功夫之上乘境界。
“让项兄弟见笑了,我这几个师弟师妹心性不定,所以我才带他们游历江湖,增长见闻,可惜还是不成大器。”
吴宗明摇头,他的武功也许不如项央,但眼力未必逊色,自然看得出自己的师弟师妹连本门武学都未曾练到高深境地,又贪图大劈棺手的威力,三心两意,很难有大的成就。
项央笑笑,这话吴宗明能说,他却不能接茬,这就跟孩子一样,自己可以教训,那是为了使他成材,别人要是说三道四,那却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他将话题引到了武学方面,说来刚刚他也看过吴宗明出手,的确很厉害。
在武功上,两人其实有不少话题可讲,毕竟都是真正的天才武者,对于武学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吴宗明今年二十七岁,即将打通第十条正经,如果正常修行,四十岁左右能修成后天圆满,进而寻找窥破先天之境的机会,当然,也很渺茫。
先天要求的是打通玄关一窍,冥冥之中沟通人体与天地的桥梁,如此才算功成,有很大的程度与个人的禀赋机缘有关,也可能他这一生都止步于后天,难以修成真正的先天武道。
也所以,他修行剑术,遍览宗门有关剑法剑道方面的武学知识,希望从中窥得先天之机。
吴宗明此人倒也颇为实在,或许也是和项央有共同话题的缘故,将自己勤勤恳恳练剑,多年来才有些许所得一一道出。
他的剑法的确是似是而非,不过并不是如同项央一般,要将冗杂的刀法化繁为简,而是取诸多剑法的精华,结合自己的阅历性情,来创出一门独属于自己的剑法。
若是一般的剑法也就罢了,以他的天分与造诣并不难创出,他要的是能作为自己一生所学之精粹大成的剑法,那就很困难了。
从他萌生创剑想法的那一刻,到如今有五年时间,而这五年,他也不过草创一十六路剑招,距离他心中圆满的剑法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对此人,项央是真正的钦佩有加,创功之艰难,不是说随便将不同武功的招式捏到一起就能行的。
他有无字天书相助,如今也不过得到切天一招罢说来,只是截取葵花宝典的一部分精要而凑出的散手,并非他独创。
项央也讲出了自己对于刀法的一番体悟,也言明了自己的道路,就是化繁为简,万刀归流,甚至以手作刀使出几门刀法。
吴宗明对此并不看好,他宗门也有几位前辈和项央一样,走的是化繁为简的武道路子,只是最终都难以大成。
原因之一是这种武道需要远超常人想象的武学底蕴,一生也不过十门刀法,而且还是那种并不算太过高深的刀法,化繁为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其二,就是人的精力有限,大部分人涉猎旁门武功可以,但要具体修行,都是力有不逮,不是那种对于武道极有天分的天才,走这种路子就是找死。
项央的天分在他看来是绝没有问题的,至少他一向被认为灵溪宗第一天才,但同样年纪,和项央差距也是极大,不是一个级别。
然而武学底蕴,这没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支撑,很难收集到足够的武功,甚至郡一级的势力也很难供养项央的成长。
总不能到处杀人,抢夺秘籍,完了作为增长自己武学见识的底蕴吧?
对此,项央没有多说,无字天书乃是他最大的隐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