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息功,乃是以道家真传紫府元宗为根基,巨鲸放歌十三段而成的高深内功,总的来说,仍脱离不了道家之意,对项央而言,修炼这门武功并无大碍。
回到城主府,项央便以南小茹所言法门运功练气,一时间,浑身气劲激荡不休,神照飞仙巍然不动,紫霞却是一阵散乱,真气于体内东窜西钻,拥有了一种迥异于过往的生机,且越发浑厚。
这鲸息功乃是梁萧以巨鲸长歌而悟,歌诀十三段,这运气之法,实则也有十三种变化,且周而复始,运转不休。
待到项央将一身紫霞神功化为鲸息功,内息熔融,体内真气霎时间形成一个静态的统一,让项央心神俱动,万万想不到,会有这般变化。
原本项央未曾想过将紫霞神功散去,只是从无到有修炼鲸息功,只是运功时,神照飞仙都不为这鲸息功的法门所动,只有紫霞,瞬间溃散,真气随鲸息而转,渐渐变化,最后成就鲸息功深厚的火候。
“是了,那鲸息功也不是从无到有,而是梁萧以紫府元宗的真气契合巨鲸十三段歌诀而成,我这紫霞也许远不如紫府元宗的博大浩瀚,但也是道家正宗,有此变化,是福非祸。”
项央眼中喜悦,直觉四肢百骸,都被混溶的鲸息真气所包裹,神照与飞仙同游之下,彼此交融相错,远飞过去紫霞神功所能比拟。
此门内功实在是厉害非常,论起来,非但不在神照飞仙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神照得之纯,飞仙得之虚,鲸息得之厚,同时兼具变化,内功至此,可谓上乘。”
项央飞掠起身,化为一道黑影撞开房门,落到院中的地上,脚下微微一点,地壳颤动,隔着十几米的巨大铁锤被一股劲力催发,抛掷而来,被项央一把抓住。
来到一块薄薄木板前,项央手持巨锤,忽而奋起真气劲力砸下,于触及木板时,真气霎时间回流,往返而至,无匹的劲道催到毫厘之间,那木板上的苍蝇化为乌有,而木板却是纹丝不动,至此,举重若轻便算是成了。
项央兴致所起,举锤如挥刀,在院中施展飞沙走石十三式,一时间,锤影重重,纷繁的气劲漫天而出,噼里啪啦的气爆不绝于耳。
末了,项央演练拳脚,呼吸之间摇神撼魄,拳脚之下招数纷乱,无一重复,武学之繁复当真骇人听闻。
良久,项央收功,随手一拂,刮起一阵劲风,将院中青砖上的灰尘木屑吹走,盘坐其上闭目沉思。
鲸息功的确是厉害,让他武功更上一层楼,且运力也修成举重若轻,不过可惜除了此门武功,梁萧的其余神功,南小茹并未传给他。
“鲸息功只是内功,若要发挥无穷威力,还是要配合碧海惊涛掌,可惜了。”
不过人也要懂得知足,贪婪是原罪,被贪婪蒙蔽心智,做出违背原则信念之事,更是不容于人,不该强求。
项央却不知道,同一片月空下,郢城的另一边,一个女人也在望月忧叹。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约莫半个月的时间,项无缺才和南家大总管许言敲定两家联姻与联盟一事。
联盟一事是郢城的最高机密,项央不得而知,不过两人婚事却和他息息相关,倒是没有隐瞒他。
由于项央先前所言要练功,所以南家要求在三个月后先行订婚,到时会在郢城邀请八方豪杰大富前来观礼,面子不但要做足,还要够威风。
项央本以为自己还要苦逼的做一场大戏,却没想到项无缺早已安排好一切,就在项央与南小茹订婚的前半月,两家会联合出兵,一同攻伐郑城。
换言之,在订婚前的半月,红月城会遭到郢城、郑城两家的重创,半个月后,红月城能否存在都未可知,更不用说两人之间的婚事了。
密室中,听到项无缺的种种安排,几乎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早已经筹谋多时,红月城万难躲过这一难。
“藉儿,所以你大可放心,父亲是不会让你和那种女人订婚的,而且此次攻打红月城,你必须和我一起,我要你在这一战竖立威严,为今后继承大业铺路。”
项无缺看着颇有些魂不守舍的项央,微微皱眉说道,这个孩子近段时间武功进步神速,让他很欢喜,也下定决心渐渐放权。
“孩儿知道,那么南小茹会如何?灭了红月城,父亲你会放了南小茹吗?”
项央不知该怎么面对那个一生悲苦的女人,不全是对方传授自己鲸息功有恩,还有怜悯,两城交战,实不该牵累无辜。
“愚蠢,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的话是你该说出来的吗?南小茹是南天月的独女,灭了红月城,务必要斩草除根,一个不留,这是为了灭绝后患。
藉儿,为父知道这些日子你和南小茹一直相处,此女妖媚,难免会被迷惑,但千万不可因此而误了大事。
与霸业相比,什么儿女情长,什么恩义两难,全都是屁话,我们要的是不择手段,为了最终的目标而努力。
为父最后再教你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了红月城,我项家霸业可期,若是妇人之仁,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项无缺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闪过一丝黑光,引得项央浑身汗毛炸起,如同山林之中的小白兔遇到百兽之王老虎,那种凶恶无忌的气息,实在让他心惊。
“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项央表面应和,心里却在叹息,他只是个好武之人,霸业他不懂,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