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麦香香心里的变化,项央扒拉完碗里的饭菜,取出雁翎刀和麦香香出了门往神捕门走去。
路上和街坊们打着招呼,就见到往常李家早点摊新来了一个盘着妇人稽的年轻女子正在忙活着。
朴素的蓝色衣裙,细汗润湿的头,还有温和阳光的笑容,看起来不如何漂亮,却如一汪葱葱流水,拂去人心深处的污秽。
项央认得她,是前几天邻居老李娶的新娘子,为人持家有道,夫妻恩爱羡煞旁人,是个好姑娘。
麦香香注意到项央看着年轻妇人的眼神,心里一颤,难道项大哥喜欢妇人人妻?怪不得不喜欢我,原来有这个癖好。
项央却是不知小丫头心里的想法,不然非得狠狠弹她的脑壳,成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神捕门,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内,鲁达脸色苍白,捏着曲靖飞传给他的消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延熹郡城一战,神捕门损失了三个金章捕快和七个银章捕快,铜章木章捕快就更不用说了,死伤过百,虽然打掉了魔门潜藏在郡城内的一大支力量,但损失之大也是近年来雍州神捕门最大的一次。”
魔门近年来越活跃猖狂,竟敢摆下阵势与神捕门对垒,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虽然这些高层战役与他们无关,但影响之下,却是大有关联,比如江湖上的时局,人心,表现在稳定上。
这时,项央麦香香敲门走进,便见到鲁达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纷纷好奇生什么大事件。
“小项,香香,你们来了,先看一下案子,等十二和汪通来了再一起和你们说。”
鲁达将手里的信件捏成一团藏入袖口,缓和脸色,同时端起身侧的茶水抿了一小口,从桌上给两人薄薄的卷宗。
项央很是熟练的打开卷宗,快浏览,很快了解了大体事件,倒是让他升起一丝兴趣。
这个案子不是别的,正是罗七聂小凤以及郝成三人接下的那个连环杀人案,凶手已经查出来,是本镇集的一个捕快。
只是现在那个捕快已经逃走,与镇集之外的一个马贼联合,纵掠如风,又有两个帮派从中阻隔,使得罗七聂小凤三个进展寥寥。
案的地点在文阳镇,说是一个镇,其实是一个比安远县城还要大上不少的城池,与房家集类似,地处清江府城东南外两百里外。
这个杀人事件是在上月月中时生,第一个死者是本地一个妓(和谐)院的女子,之后连着生三起凶杀案,本地捕快初查后,认为凶手不是普通人,因此上报神捕门,最后由罗七聂小凤与郝成三个接下。
三人倒也给力,短时间内翻找线索,查到证据和证人,指向当地一个名叫成云的捕快,杀人动机则是灭口。
这个捕快是本地人,不过暗中勾结镇集外的马贼,几次通风报信,将途经文阳镇的商队洗劫,收获颇丰,算是人为财死的一个例子。
而头一个被杀的女子本是成云的一个老相好,无意中现了成云的秘密,想借此咬上一口,分一杯羹,深刻诠释了婊(和谐)子无情这句话的来由。
剩下的人,则是成云为了掩盖杀人事实,一个个的灭口,最后杀无可杀,反而罪证累累,被罗七等人查出,定了罪。
现在问题的关键点不是别处,而是成云抛弃一切,反出文阳镇,跟了马贼。
这还不止,当地有两个帮派和马贼明里暗里也有来往,对罗七三人横加阻拦,甚至借着人多势众压制三人,胆子极大,似乎有所依仗。
项央正思索间,汪通和蝎十二也来到大厅,经过鲁达的解释和自己对材料的分析,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这个案子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其一,要狠狠打掉那两个帮派的嚣张气焰。他们想必是知道了我们神捕门在延熹郡城损失惨重,以为我们不行了,这才胆敢阻挠我们办案。
其二,将那个成云抓回来,或者就地处决,此人是衙门捕快,居然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死不足惜,曲头已经批条子,应允了。”
项央等人齐齐震惊的站起身,倒不是为别的,而是鲁达那一句神捕门在延熹郡城损失惨重,什么情况能称为损失惨重?而且这可是神捕门啊。
“坐下,每逢大事有静气,慌什么?你们都是自己人,早晚都会知道。
前些日子我们神捕门抽调各府城银章捕快以上的战力齐聚延熹郡城,目的是为了打掉魔门在郡城内的一个据点,对方死伤更多,我们是胜,而不是败。”
具体死伤鲁达没有细说,但项央等人心里却有了一层阴霾,至少有高层战力死伤才算得上损失惨重,魔门竟然如此猖狂?竟有这种实力?
说实话,项央至今以为神捕门在大周的支持下,是一枝独秀,独霸乾坤,有镇压江湖武林的势力,现在看来,事实并不是如此。
而且一个文阳镇的两个土著帮派,竟然敢公然与神捕门作对,这是什么意思?赤裸裸的蔑视啊。
“罗七三个在做什么?以他们的武功,不至于连两个土著帮派也对付不了吧。”
汪通目光闪烁,罗七乃是通了五正经的武者,更是梅花拳馆梅老头的关门弟子,武功在他们一群人中,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居然对付不了那帮人?
“这正是难点,东火帮的帮主言无疆,猛虎帮的帮主6虎,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在罗七之下,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我才要叫你们去助拳。”
项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