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一度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因为只有地狱才会有如此恐怖的场景,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先前所处的世道,和眼前的,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巨大的恐惧,让二爷瘫在地上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除了屁股缝里趟过的的温热还能让二爷自己感觉到自己仍然还活着,直到二爷耳朵里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顺着声音,二爷看到,那只尾巴分叉的黑猫被一张破空而来的黄纸打落在地上,随即被大火淹没。
之后便是那绿眼珠子的**在地上凄厉尖叫着翻滚,一条青蛇吐着信子缠过她颈间。
而其余的独眼鬼童以及长舌红发的束腰青面女鬼等等一众鬼影皆被数十道阵旗牢牢的钉在地上……
二爷听到两声轻微的咳嗽声,接着,就走进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年纪都算不得太大。
那群人最前面领头的,是个梳着大背头皮夹克打扮的三十多岁的人,面庞瘦削,却极为凌厉,只是一双眼睛,似乎总是高高在上,眼中不羁散漫的目光,像是看不起这世上的一切,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说不清的意气。
那人歪着头吐了个烟圈,右手插着裤兜,身子微微倾斜,所以显得右肩膀高,左肩膀低。
“杂碎们,用从我们这儿学了些阴阳术就来对付你们的老祖宗,一个个脖子上顶的是个棒槌吧?枪炮不如你们这些狗日的,可论起这玄门术法,在这一亩三分地儿,我刘元青还当得起你一声爷爷!”
这人吊儿郎当的开口,满嘴皖北的口音,每走一步,脚下似乎都有一道若隐若无的太极黑白鱼缠绕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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