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沅也后退着步子,面色央求:“我真没想真的害你,我只想为师父出口气……”
一时老道哈哈大笑:“死定了!死定了!”
很奇怪,诺大的雨声风声,在这雨夜里,竟遮掩不住一只猫的叫声,那叫声,哭一般,能撕裂人的头皮,让人自头顶冰凉到了脚底板。
在场的人,包括一时老道,他们从未感受过这样莫名的恐惧,只是他们更想不通,这样的恐惧的根源,却源自一只畜生。
那猫很慵懒,毛色比没有月的夜还要黑,雨水仿佛沾染不到它的毛发半分,连踏过泥泞积水的时候,都泛不起一丝涟漪。
黑猫纵身跃到袁屿的身前,像是有些不乐意和袁屿相处,只是懒懒的吞掉那雨势化出的虚影,也吞掉了漫天的死气,眸子更加的黑亮。
于是那乌黑的猫便弓着身子冲一时老道那群人再次毛骨悚然的叫了一声,雨幕中的那些人便绷着身子惊骇的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那三佛殿的门前。张三会早已经摸向腰间,掌中黄符上的赤红纹路忽明忽暗。
吴春沅早已经瘫坐在地上,仿佛丢了魂魄,张大着嘴巴望着那猫深的如地狱一般的眸子,痴了一般。
在众目睽睽之下,袁屿抬脚踢了踢猫屁股,把黑猫踢了个趔趄,栽了个跟头,威风全无。
乌黑的猫便压着身子,张牙舞爪的恐吓。
袁屿很开心,他蹲下来,揪着猫爪子欢喜的说:“我没带饭团子,老鼠你又不吃,胡飞说,不吃老鼠的猫,都是傻猫!”
(杂事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