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吧,选阴宅的重要性,一步错就步步错,终至万劫不复之境。”
这时,从山下小道走上来一群人,为首一个戴着遮阳帽和墨镜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系着红绸带的罗盘,一边走,一边校着方位角度。
“付大师,这处坟有何不妥?”一个黑西装中年男子走上前,指着叶修一行人所站的废弃坟坑问道。
只见那个手拿罗盘的男子拿着罗盘比对了一下方位,然后胸有成足地说道:“此处墓穴乃是陷地,葬之大凶。”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把葬下去的骨灰坛起出了。”黑西服中年男子恍然大悟般应道。
路遇同道中人,叶修礼貌性地上前几步,向那名拿着罗盘的付大师作揖问候说道:“道门后学叶修见过前辈。”
付大师只是瞥了瞥叶修,敷衍地答应了一声。
“龙先生,你以后要擦亮眼睛了,风水堪舆,道门真功,没有一二十年年真功夫,是学不到什么的。像这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浮夸年轻人,以为随便读了几本风水堪舆的地摊书籍,就可以冒充风水师父骗人钱财。”付大师嘴角翘起,两撇八字须微微扬起,一脸不屑地表情,指着叶修说道。
闻言,叶修也是哭笑不得,自己并没有得罪失礼于这个付大师啊,可对方却口出不敬之语,态度十分轻慢。
叶修所学来自天授,他不清楚,后世道门,特别是那些倚靠道门玄学本领行走于社会之人,为了名利,同行相轻相斗更是严重。
自古如此,同行是冤家。
这就是为什么,方才付大师为何那么看不上和诽谤叶修的原因了。
叶修不愿与这种人多费唇舌,做无谓争斗。回头对廖校长说道:“收拾好,我们下山了。”
当廖校长亲手捧着老父的骨灰坛经过付大师一行人身边时,付大师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竟然拦住廖校长,说道:“这位老先生,先人安葬迁坟无小事,您可要瞧仔细了,不要所托非人,那就后患无穷了。”
“怎么说?”廖校长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问道。
“这是付大师的名片,我们付大师得名师亲授,纵横风水堪舆界二十年,寻穴点脉功力深厚,精通阳宅、阴宅风水,誉满京城。老先生,您给先人寻穴下葬,找我们付大师就对了,包您满意,家业兴旺。”中年男子说完,亲手把名片塞进廖校长的衣服口袋里。
叶修也听到了中年男子所说的话语,心里不禁来气,这也太不讲道理,太明目张胆了吧?抢生意当着同行的面抢,这可是同行大忌啊。
廖校长蹲身放下骨灰坛,拿出名片,看后笑道:“付连海付大师,这个名我早年听朋友谈起过,百茂大厦的风水阵据说也是出自付大师之手嘛。”
“哦?老先生连这都知道?”付连海这时笑呵呵走了过来。
“百茂大厦的纪君如据传就是得益于付大师你所设的风水阵,近年来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个人身家都翻了好几番了。今年纪君如更是登上了福布斯华夏富豪榜,名列第十名。付大师出手果然不凡啊。”廖校长似乎很是钦佩这个付连海大师似的,说话语气中完全能够听得出来。
“这位老先生不知怎么称呼?我一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是一个贵相之人。”付连海得廖校长一通夸,心情大好,笑容满面问道。
“贵从何来呀?老朽不过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教书匠,教书育人大半辈子了。”廖校长微笑应道。
“老先生谦虚了,我观你相貌,并非普通之人,眉宇间贵气显露,举手投足间都显出不凡来。”杜连海语气笃定的说道。
付连海走近后,叶修这才仔细打量起跟前的杜连海,中等身材,比自己矮半个头,国字脸,八字须,白净面皮,气色红润,保养得很好,外表气色看上去和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相比,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知付大师为何来此?是不是又有什么大手笔了?”廖校长颇感兴趣地问道。
“老先生高看了,大手笔哪那么容易造就的?这得讲机缘,讲气运,今天我帮华龙集团的龙董事长寻脉点穴来了。”付大师指着身旁的一位大腹便便的富态中年男子说道。
“老先生,付大师说得对呀,先人安葬迁坟无小事,大意不得,你可不要轻信那些没有真本事的江湖骗子啊。”龙董事长走上前,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叶修,然后说道。
叶修被别人一口一个骗子的称呼,纵使他涵养再好,心中也是来气了,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不成?
你付连海付大师是有些手段,但这并不能成为是你蔑视同行的理由呀,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吧?
“我很奇怪,难不成这山上有什么风水宝地不成?竟能劳动付大师兴师动众上山来。”叶修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哼,你懂什么?就算再差的地势环境,也有不错的地,就看你有没有能耐能发现得了了?何况这座小山了,有没有风水好地,得看师父的眼光,不然就算龙脉近在眼前,你也会擦肩错过的。”付连海得意洋洋地说道,神情颇为自负。
“师父,他这种半瓢水的江湖骗子根本听不懂您话里的意思,说再多也是白搭。”
“哦?在我看来,这座小山就是不祥之地,没有一处可供下葬的好地!不知付大师你怎么看?”叶修大声说道。
叶修话音落下后,付连海轻蔑地笑了起来。
“笑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