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从牛家出来后,连夜驾车回家。
牛家之行虽然谈崩了,但叶修相信牛建军临了的那句报复的话语其实更多只是为了挽回颜面的象征之举。
先不说叶修掌握着的牛建军贿赂罪证了,就叶修在牛家展现出的强悍身手和实力就足以令牛建军不敢轻举妄动了。
晚十点,叶修回到了家。
因为时间太晚了,叶修并没有回家,而是将车停在了卫生所院子外面,自己则在卫生所的房间里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修便往家里赶,他打算和老父叶泉道别后就赶早开车返回东阳市。
“爸,你起床了没有?”叶修在叶泉房房门外敲门喊道。
叶修连敲了七八下,喊了四五声,房间里都没有人回应。
叶修也是奇怪了,昨晚席间屠清清告知自己,老父叶泉是去了甘村赴宴了,难不成赴宴的时候喝高了,直到现在人还没有醒过来?
叶修摇头笑了笑,老父叶泉平时也好两口酒,只是之前家里因为经济困难,负担重,叶泉忍了好久,都没能放开喝。现在叶家日子好过点了,叶泉也就敢敞开喝了。
“你不要喊了,叶叔没回家。”屠清清房间的房门打开了,屠清清探出半截身子喊道。
说完,屠清清也没等叶修回应,马上进屋,“呯!”一声重重关上门。
一听这关门声音,叶修就知道屠清清这小妮子肚子里还窝着很大一股气呢。
“清清,把门开开。”叶修拗着头皮走到屠清清房门外,轻轻敲门叫道。
“哼,去找你的漂亮女科长去!”屠清清顶着门,气嘟嘟说道。
“清清,你误会了。我和秦雅诗之间没什么的,顶多算普通同事这种关系。”叶修解释说道。
“你骗鬼呀?普通同事关系说话有那么肉麻和恬不知耻的?”屠清清气呼呼质问道。
“哪有啊?”
“要想拴住男友的人,就要抓住男友的胃,这句话是秦雅诗说的吧?她可是含情脉脉看着你说的,你们当我是瞎子啊?”屠清清学着秦雅诗说话的腔调,阴阳怪气说道。
“清清,你过于敏感了,你就这么不自信吗?”
“哼,你们男人都一个臭德行,喜新厌旧!”
“清清,我来就是同你道别的,等下我就回东阳了,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同我讲。我下次回家可以帮你一起带回来。”叶修不想同屠清清在秦雅诗这种永远也说不清楚的问题上纠缠不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叶修最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屠清清叫喊声“叶修,你等一等。”
叶修停步转身,屠清清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那些坏蛋一次报复不成,还会再来的。这次回东阳,你要多多小心。”屠清清缓声说道,眼神中满满的尽是关切之色。
“清清,我记得你是属羊的,我这有个羊属相挂坠,送给你,这玉坠开过光了,能驱邪避祸,你贴身戴着。”叶修取出一条精美的翡翠羊属相挂坠,亲手给屠清清戴上。
“这玉是你在缅甸买的那批吗?”屠清清将玉坠小心捧在手心上观赏,欣喜地问道。
“是呀,一等玻璃种翡翠。喜欢吗?”叶修应道。
“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你别以为送我一条玉坠我就会原谅你那晚犯的错误了。本小姐宽宏大量,暂且给你一次机会,留下察看一年,一年之内若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就……就……”屠清清说到后边自己都犹豫打结了,就是说不出该如何如何。
“啊?我听不清楚,刚才你说的都不算。我先走了。”叶修不给屠清清把话说清楚的机会,故意装作不知情,赶快跑开了。
“臭叶修!死叶修!”屠清清反应过来的时候,叶修人已经跑出了院子,上车了。
叶修车子驶到村口的石拱桥路口的时候,从车子后视镜里发现有人在追车子。
停好车下来一看,追车之人原来是大头。
“大头,你有什么急事?直接打我手机不就得了吗?”叶修看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大头笑道。
“事情太大了,我怕电话里讲不清楚。”大头一脸焦急的神情,急冲冲说道。
“大头,你缓口气再说。不急,天塌不下来。”叶修安慰说道。
“不好了,修哥。昨晚我爸和你爸一起去甘村赴宴,回来途中遭遇一伙歹人,你爸爸被他们抓走了,他们还留下一句话。”大头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我爸爸被歹人抓走了?他们留下了什么话?”叶修听到老父亲被人掳掠走了,也急了,催促大头赶快说。
“那伙人说不准报警!要不就等着收尸!还叫你去东阳市二龙山出云阁见面。”大头大声说道。
“就这么多?没了?”叶修追问说道。
“就这么多,没了。”大头想了想,点头应道。
“扁担叔人还好吧?”叶修关切地询问道。
“我爸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修哥,你说这伙歹人为什么要抓走叶叔呢?”大头一脸疑惑的神情问道。
“不说了,我走了。”叶修急匆匆上车,驾车疾驰而去。
叶修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赶回东阳,去二龙山出云阁赴约,看一看究竟什么人竟然敢绑架自己的老父亲?
一路上,叶修思来想去,把一切仇敌和可能在心里筛选了一个遍,但还是找不出仇家到底是谁。
江湖上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