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人都瞪大了眼睛,不认识一样的看着韩世忠。
就算他给的是云南白药,能弥补心灵的创伤不了?怎么就能称为一个好人?
难道儿子……有这方面的癖好?这可丢人的很呢。
“爹娘,师父疼爱儿子,儿子不会背叛师门的,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韩世忠知道父母都不理解师父教授功夫的方式,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推开了一扇匪夷所思的大门,这扇门里的功夫跟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只可惜自己学到的这些还没法得到验证。
疼爱?
韩大夫妇急顿足捶胸,完了,唯一的儿子昏了头,被打成这样还在替别人说好话。
韩家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韩氏夫妇退了出来。
韩嫂低低的声音吞吞吐吐的说道:“如今忠儿如此,你又长年用药,县城的张牙郎托人捎来话了,他要给小妹找个大户人家做童养媳,对方愿出十两银子做聘礼,不如……”
“不行!”韩大斩钉截铁的怒道:“我就算病死,也不能把小妹害了。”
……
今天就是增选那两名庄丁的日子,虽然大家都认可赵大山赵大海兄弟实力最强,哥俩同时选上的机会极大,但是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阴沟里翻船呢?
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今天对每一个练过武的庄户而言就像读书人对待科举一样,虽然明知前面强手如林,但是大家都义无反顾,只因为选上之后的诱惑力太大了,每月三两银子,从此全家都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啊。
赵府门前的演武场,四五十个练家子庄户聚齐,再加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七八十个围观群众,竟然聚集了一百多人。
孩子哭闹声,妇女调笑声,老人咳嗽声混在一起,好不热闹。
这些围观群众都是觉得自己家里那口子有梦想才来助威的,毕竟人要是没有梦想,岂不成了一条咸鱼?
其他如韩世忠之流,压根儿不可能选上,所以家里没人来凑这个热闹。
对于庄户而言这是件大事,对于赵府的主子来说却是再小不过的小事,庄丁也不过是个下人,所以赵凡没来。
只因一来他不想让大家议论徒弟借自己的身份上位,二来他现在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护院头儿赵武手持一把杏黄旗立在一块高台上,后面站着八个青衣庄丁神色威严。
赵武看人来的差不多,向前迈了一步,大声咳嗽两下,周围全都肃静了下来,就算有不懂事的孩子在哭闹也被大人捂住了嘴。
“今天是咱们赵家庄增选庄丁的大日子,按照惯例,抽签两两对决,最后取两名优胜者,由赵某人任判官,可有不服者?”
现场一片寂静,没人不服。
“庄丁的责任是要守卫赵府,守卫赵家庄,时刻准备着抄家伙跟外庄人搏杀,因此咱们不比拳脚,比兵刃,只不过刀枪无眼,咱们又都是赵家庄的子弟,为防比试过程中误伤自家人,咱们用木剑代替真剑来做兵器。”
“有欲参选者,现在开始抽签吧。”
话音刚落,有个青衣庄丁捧着一个木盒,里面放满了写着字,叠成方块的纸条,在每人面前一伸,有梦想的纷纷抽出自己的号码。
里面总共有四十张纸条,分别以“壹、贰、叁”直到“贰拾”来配对,同时抽到“壹”者两两对决,以此类推。
不过赵武显然高估了大家的热情,虽然做了四十个纸条,但是有觉得自己根本没戏的就没抽取,所以只抽走了三十个纸条。
“赵三叔,怎么不让我们抽?”韩世忠恼大喊道。
青衣庄丁只在成年人面前转了一圈便要往回走,韩世忠跟前一帮十四五岁的少年聚在一起,青衣庄丁压根儿就没到这边来。
那帮少年身量还没长足,自然没法跟成年人比,即使去跟外庄殴斗也不可能让一帮孩子上,所以青衣庄丁冲他们翻了翻白眼儿,“大人的事儿小孩子瞎掺和什么?”
韩世忠笑嘻嘻的问道:“赵武叔可限了年龄?”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练得那一套有没有谱儿,只是练了一个月了,这倒是个检验一下的绝好机会,即使第一局就被打趴下,涨涨经验也好。
虽然他师父戏言,要是选不上就让他碰死在面前,不过那也就是戏言而已,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怎么可能练了一个月就能打得过苦练十几年的成年人?
青衣庄丁语塞,沉吟了一下说道:“年龄是没限制,只是你们一帮孩子,难道还能打得过大人不成?”
韩世忠身边有跟他相熟的少年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劝道:“阿忠,你别捣乱了,还没让你师父揍够么?”
韩世忠甩开同伴的手,倔强的盯着赵武。
赵武摆摆手,无奈的说道:“反正还空了几个纸条,那几个后生谁愿意上就上吧,不过毕竟还只是孩子,大家下手小心些。”
最终那十几个少年只有韩世忠抽了一张,打开一看,写着“壹拾捌”。
对决开始了。
……
土台很宽敞,足以容得下五对两两对决,首先上场的是抽到“壹”到“伍”的十人,这其中就有赵大山赵大海兄弟。
赵武手中的杏黄旗一挥,台上十人开始捉对厮杀,底下的围观群众开始呐喊欢呼起来,事关自己亲属的叫喊的尤其兴奋。
韩世忠站在下面,眉头紧锁,这帮人一招一式怎么都这么慢呢?
他旁边的伙伴戏谑道:“阿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