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傅敏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夜晚静悄悄的,她说话也没有人理会,傅敏只得按捺住内心的好奇入睡。
第二天她特意留住了休息的一个女知青,给她泡了一杯很甜的糖水,这才得知了来龙去脉。
是傅书若,一定是她陷害自己!
傅敏来势汹汹,直接到了书若挣工分的田里,将她叫了出来。
“是不是你挑唆我和知青社同志们的感情,一定是你对不对?你是何居心,我没有你这样的堂妹,我一定要向叔叔婶婶告状!”
走在前面的傅敏转头,用气势凛人居高临下的表情注视着书若。
“啧啧,”书若惊叹了一声,“什么叫做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我今天算是亲眼见识了。堂姐,你可真是表演得活灵活现。”
听着是赞美,可其中浓浓的嘲讽之色,让傅敏脸色再也挂不住,狠狠地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你敢对天发誓,不是你挑拨离间?”
“敢啊,有什么不敢,本来就不是我说的。”书若轻笑。
傅敏却不相信,“不行,你发誓也不管用,一定是你,你休想狡辩!”
闻言,书若如沐春风的笑容慢慢凝固。
她突然一步一步地靠近傅敏,向来温顺乖巧的眼眸变得幽深寒凉,说不出的锋锐。
“你想干什么?敢对我怎么样,村长家不会饶过你的,高大哥也不会饶过你的!”傅敏哆哆嗦嗦,没来由的有些害怕。
书若借着大树的遮挡,不由分说地就扣住了她的下巴,“叫得可真亲密,不过这些和我无关。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
“什么?”
“我敢对天发誓我没有挑唆知青,可是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在背后毁坏我的名声吗?”
“你、你胡说!”傅敏脸色又青又白,挣扎着几乎想要跳起来,可下巴上的力道,愣是让她挣脱不开。
她这个堂妹现在不仅表情有些可怕,就连手上也不知道哪里了的怪力,她竟然挣脱不开。
“我胡说?胡说的是谁,谁自己心里清楚。散播谣言也不散播点靠谱的,把自己的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真不知道是该说蠢呢,蠢呢,还是蠢呢?”
傅敏挣脱不开禁锢,下巴快疼死了,却和被利箭钉在树上的猎物一样动弹不得。
她想从气势上压倒书若,鼓起眼睛怒瞪书若,“你从哪里听来的,别乱诬陷我?”
“诬陷?”书若笑了,“堂姐难道忘记了,你和我是同一个班级的?你在班级里什么德行做了什么事情,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傅敏好像才刚想起来这件事情,顿时傻了。
没错,这个堂妹是和她一个班级,可是堂妹做前排,就跟书呆子一样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关心,她那时沉迷于各种课外读物和隔壁班酷帅男孩,将堂妹当成透明人一样给忽略掉了。
反正按照堂妹那个性,也不敢将她的事情说给家里人。
初中三年,傅书若果然什么都没说,傅敏越发心安理得无所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