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黑熊没有收到情报,心里十分恼火。眼看大事将成,段夜忽然神兵天降,并挑了自己的脚筋。
当时接这个任务的时候,对方可没有说段家有如此厉害的后援。
“江水城段夜,这位被你削掉大腿肉的人,是我父亲”。
段夜扬了扬手,半握着拳头用大拇指指着身后。
“段家的…”。
听到段夜自报家门,黑熊的心中咯噔一跳,暗叫不好。原本自己他还想求饶,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大部分“混刀尖”的土匪,都有一些保命的特殊手段,就拿“黑熊”来说,他的腰带藏着暗箭,闲来无事的时候,黑熊会小心翼翼的擦拭自己的腰带,因为那是一条玉带,兄弟们还以为黑熊之所以爱惜,是因为它很稀有。
其实谁都不知道,里边是一个活动机括。
“正是”!
黑熊下意识摸向腰带的动作,早被段夜尽收眼底。这个小动作看似不经意,段夜却看的明白。
当黑熊把手放上去的时候,他的情绪明显开始缓和,如果不是有什么依仗,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信。
“来人…先把他拉下去和那些人一起跪好”。
由于段夜始终面对着黑熊微笑,对方并没有很好的偷袭机会,只能任由士兵将他拖到已经“码整齐”的土匪前。
只是说话的功夫,那些袭击商队的土匪全都跪在了段夜面前,还有一些都已经被飞羽营的将士,剁成了肉酱。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听话,战战兢兢的双手抱头,跪伏于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你们好!我是段夜…”。
实际上土匪们对于段夜的开场白没有任何好感,特别是他的笑容,令人看起来很不舒服。他的笑很“棉”,棉里藏着的杀气感觉快要溢出。
“接下来咱们做一个游戏,就叫做实话实说。选择说实话的人,我可以放他一命,说谎或者不说…你们也不要怪我,大家只是各为其主,成王败寇怨不得谁”。
“段兄弟…不要做的太过火”。
夏轻狂毕竟是个军人,他的心中自然有所敬畏。看段夜的样子,似乎动了杀心,他才会好言相劝。
“你知道他们杀过多好人吗?你又知道我们不来,商队这些人的命运又会如何吗”?
一连两个问题,问的夏轻狂竟然有些惶恐。
“这个国家是有法律的…我想政府可以给他们一个最公正的审判”。
听完夏轻狂的话,段夜摇了摇头。
“你以为你善良,救了一个恶人。却不知道这个恶人会害一百个人,你觉得救一个恶人重要,还是保一百人重要。到那时你所谓的善,还是善吗”?
见夏轻狂不说话,只是微微蹙眉。段夜便知道他在思考,或者说内心在打架。
“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我承你的情。我只要知道了我想知道的,其他活着的人你可以带走”。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夏轻狂知道段夜已经做出了让步。虽然他仍然希望走正规程序,给这些人以法律的制裁,但是齐王既然说了要拉拢段夜,他也不好太坚持己见。
“你请”。
夏轻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段夜居然没有看他一眼就越众而出,他知道段夜这是在气他“多管闲事”,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在寻求正途,并没有什么过错。
“刚才我们对游戏规则产生了分歧,很抱歉让你们又担心了一会儿。不过没关系,你们之中有些人是可以活下去的。讲到这里,你们真的应该感谢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小王爷…”。
当夏轻狂听清楚段夜的意思,他也惊出一身冷汗。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这就是他的态度。
“好了!游戏开始”。
段夜走到第一个“倒霉蛋”身边,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在寨里是个小角色,甚至连个小头领都没有混上的家伙。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段夜提着剑走到那人身旁,发出的声音不急不躁,平和的像是在跟朋友聊天。
“说…说什么”?
被段夜这样一问,那人显然有点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话,他想知道,段夜想要听自己说什么。
“呃…”。
然而,段夜没有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只见他横剑一扫,那个被他问话的土匪,还未搞清楚状况,脖子上就被鲜血染红,最后只来得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便撒手人寰。
看到段夜的杀伐,夏轻狂不自觉的把手环抱在胸前,眉头忍不住狂跳不止。认识段夜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家伙是个“杀星”。
“你们最好想清楚自己要说什么,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段夜甩了甩剑上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落在最前面的几个土匪身上,吓的他们一个劲往后靠。其中有个胆小的,兴许是心脏有问题受不得刺激,居然两眼一番,气绝身亡。
而且在那人死后,段夜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继续来到了下一人面前。现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就连段鸿飞都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他从来没有想过段夜会是如此杀伐果决的一个人。
“你…”。
“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杀我…不要…呃…”。
“废话太多”!
段夜挥剑杀人,干净利落。只不过这杀人的理由…的确有些牵强。人家都打算招供了,怎么也被莫名其妙的杀了?
至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