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不如我们各炼一丹比试一下如气,直接约战,“若是我输了,从此再不进丹士营,见到诸位行弟子礼,若是侥幸胜了,我也会把丹方送上,但诸位须把无用药草送与卫某,如何?”
众丹士一听这伙头军的小子竟然要跟邬丹师比试炼丹,纷纷围了过来,嘲笑卫书不自量力。
“小子,你会炼丹?”邬元青倒是没想到这小子头如此硬,挥手止住了弟子们的嘲笑,这个筑基期的小子即使会炼丹,也不过是丹士级别,与丹师用同样的方子炼丹药性都会弱上三分,难道这方子真的如此厉害?
“卫某略知一二,”卫书一揖到地,看得出这邬元青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这丹方也是得自一位前辈,今日在邬丹师面前献丑了。”
“好,好!请跟邬某来!”邬元青猎奇心切,便拉卫书进了帐篷,“药草自取,不会有人来打扰。”
卫书的一味药材这里可没有,还好卫书早有准备。
邬元青安排好弟子守卫,便进了另一间帐篷。
取药、开炉、入药、驭火、成丹,一气呵成,不到一刻钟,数十颗圆润如珍珠一般的丹药出现在邬元青手中,虽是比试,邬元青也不愿白费时间,索性多炼了许多。
而另一边,卫书可没有邬丹师的本事,水炼之法还只能同时炼制一颗。
虽然有些时日不曾炼丹,但卫书如今已经炼化六脉,炼制这三元地阶丹药是很有把握。
不久之后,卫书也出了帐篷,只比邬天师稍晚。
只是卫书好像忘了他的丹药实在不太见得光,当卫书拿出他那黑不溜秋的丑丹之时,众人笑作一团,连一直严肃的邬元青都不禁莞尔。
特别是两人所炼丹药还放在了一起,一个宛如一颗完美珍珠,而另一颗,则像极了无知孩童揉的泥巴丸……
卫书脸都臊红了,却没想反倒是邬丹师为他解了围:“我等炼丹只为救人,莫要以貌定品!”
知音啊,这邬丹师便比莫老鬼的境界高多了!卫书对这邬丹师好感大增。
两名丹师分别取了二人所炼丹药,准备放于化灵阵盘之上,这化灵阵盘是丹士常用之物,可分解地解丹药,用以评估丹士所炼丹药品阶。
若不是邬元青话,卫书那黑丑丹药直接便可划归不入品之列,根本无须用这化灵阵盘。
化灵阵共七层,丹药放上时会七彩之光,当然若是药效不够,可能便只有一层光了。
邬丹师所炼丹药先被放于阵盘之上,这些丹士们都急切想知道师叔炼制地阶丹药会如何,他们平时炼出四色丹药便已是极限。
丹药在阵盘之上悬浮着,慢慢分解消失,众人瞪大了眼睛……
一层、两层、三层……五层!还在涨,六层!惊叹之声轰然爆,同样的丹药,邬丹师已经将它炼制到了地阶丹药的极限,因为此疗伤丹受材料所限,据说最高只有六层。
邬丹师也很是满意,轻轻捋了捋胡须,今日让这些弟子们见识一下,以免生了自满之情。
还用比么?
那弟子看了卫书一眼,见他毫无退缩之意,不禁暗叹此人真是不自量力,这般情形还不认输。
黑色药丸放到化灵阵盘之上,竟然都未浮起,不停在阵盘上翻滚,挣扎了一息之后才极不情愿地浮了起来……
众人暗笑,这不入品的丹药让阵盘都嫌弃了。
果不其然,卫书的丹药消失后,阵盘上只亮起了一圈弱弱的红光,这正是最低级地阶丹药的体现。
“果然是不入品丹药,刚才倒是好大口气!”丹士们刚还有些紧张,以为卫书真有些本事,倒没想到竟只是会嘴上功夫,这样的人最为丹士所鄙夷。
邬丹师也很是失望,输赢他并不以为意,但那丹方若是真的存在才是科沁之福。
这个结果让卫书也难以想象,此丹药他曾在飞云用过,药效决不是眼前这般。
不过片刻时间,众人都以为结果已定,但那阵盘突然大放光芒!
“七色!七色!”“怎么可能!”紫光格外显眼,因为这是顶级地阶丹药的标志,众人不知有多久未见过化灵阵盘出紫光了!
“卫兄弟,可愿入我丹营?”那邬丹师竟屈身给卫书行了一礼,把卫书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地把邬丹师拉起,这邬元青胸怀坦荡,有宗师之范,卫书可不敢受他这一礼,“前辈这礼实在不敢当,卫某初入伙头军,丹营不敢奢望,其实小子只是沾了那丹方的光,炼丹之术在诸位面前不值一提。”
若是水炼之术被现,那卫书水行纯行体质怕也难以隐藏,现在卫书还是不愿冒险。
邬元青摇摇头,这卫书的炼丹术决非一般丹士可及,那七色地阶丹药岂是随便能炼出的,不过卫书现在不愿入丹营,也不好勉强,“也罢,卫兄弟所请之事我允了,只是那丹方?”
“新方中还以茱萸花为主,绛云果为辅,同时催化药换成青蒿。”卫书压低声音,将这丹方说出,让邬元青大吃一惊。
那青蒿根本算不得药草,只是随处可见的野草而已,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若是这丹方成立,那眼前这小子说的还算保守了,这疗伤丹药成本至少降一半。
要知九幽常年征战不休,这疗伤丹药每年耗费数十万颗,这样省下的晶璧就是天大的数字了。
邬元青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回了帐篷,同时严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众丹士围拢在卫书身旁,不住询问,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