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有个小山包,我们可以到那里过夜。”咦,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放得开了?卫书扭头盯着邵静竹,小丫头很快意识到这话不妥,羞红了脸。
“小心,这里说不定就是幻狸的巢穴。”说完这句话,卫书愣住了,好熟悉的感觉……
……
“你干什么?”邵静竹被鲜血溅了一身,卫书则在出手之后便向后一跃,躲过一“劫”。
身体好像不听自己使唤,听到小丫头的话,卫书闭上了眼睛。
“前面不远有个小山包,我们可以到那里过夜。”又来!卫书要疯了。
“不能去!”不能再重演了,卫书直接拒绝了小丫头的提议。
“为什么?那里说不定就是幻狸的巢穴!你不去我去!”邵静竹拨出剑,自己跑了过去。
卫书无奈,只能跟上,现在卫书可以肯定是中了幻狸的幻术,只是如何才能摆脱这循环?
火生了起来,卫书坐到了邵静竹对面,小丫头脸被火映得通红。
“你师傅贵庚?”卫书冷不丁来了句。
“你问这干嘛?”邵静竹皱眉,“不能告诉你。”
“那你拜师几年了?”
“记不清了!”
“你用的什么剑法?”
“不告诉你!”
“你三围多少?”
“不知道!”这丫头竟然没生气,当然估计也没听懂卫书在问什么。
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幻术里只有自己是真实的,对面的邵静竹也是幻象。
“火快熄了,你再去寻些干草。”邵静竹难得主动说话了。
卫书起身,还在琢磨怎么破解这迷局。
“好可爱的小猫!”当卫书抱着干草回来时,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卫书放下干草,盘膝坐下,看着邵静竹逗弄着那只小白猫。
凝神静气,周围乱糟糟的元气渐渐在卫书眼中变得清晰。
这些元气之中有很多是以九定式之一的鬲之式进行排列,而鬲之式正是幻术的基础。
整个山洞之中,只有两处没有鬲之式元气,那就是卫书身上,还有那只小白猫,难怪卫书一杀死那只白猫,这幻术就会从头来过。
已经足有一个时辰,幻术之中的邵静竹一直在抚弄着白猫,也不怕把猫弄秃了。
卫书起身走了过去,那只白猫一直盯着卫书,眼中满是警惕。
丹田之中,真气以忝之式悄悄运转,趁着邵静竹不备,卫书右手拍向她的肩头,随着幻术被化解,邵静竹慢慢消失了。
“前面不远有个小山包,我们可以到那里过夜。”额,又失败了。
看来破解的关键还是那只该死的白猫。
收束心情,卫书尽量平静地走了过去,学着邵静竹一般抚向白猫。
白猫猛地翻身跃起,死死咬住了卫书的手掌,小东西在吸食卫书的血液。
这下让卫书措手不及,只得狠狠甩动手臂,这小东西却牢牢抱着手臂,怎么也甩不脱……
卫书倚着洞壁坐下,手上没了痛感。小东西依旧在手臂上,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着手上的伤口。
好痒……
片刻之后,小东西松开了手臂,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不时舔舔鼻子,这家伙是把自己当宠物了么?
周围的一切如被岁月侵蚀的壁画一般慢慢变得腐朽,一片片剥落,幻象消失了。
那白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正是幻狸,如之前所见的画像一般,通体雪白,似一只白狐。
洞中的火堆早已没了火苗,偶而有些火星闪烁。
但这洞中明显比来时明亮了许多,难道已经天亮了?
小丫头跑哪去了?卫书没有看到邵静竹的身影。
莫名有些腿软的卫书跑出山洞,才发现小丫头抱膝坐在山洞外,身上的白衣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比昨日多了一些撕扯的痕迹。
“你也中了幻术么?受伤没有?”卫书忙问道,不知道小丫头是怎么脱离幻境的,岛主邵助曾教过她们师兄妹幻术,想必比自己要从容得多。
“那就是幻狸,你快去取它的血液吧。”邵静竹声音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卫书这才发现自己的道袍不知何时竟解开了,比昨日更加破烂,十分不雅,难怪小丫头不待见。
幻狸被卫书用太玄轻水化成的绳索紧紧缚住,眼巴巴望着卫书,似在祈求……
现在知道求饶,太晚了。
卫书取出匕首,在幻狸腿上划开一个小口子,一滴淡红血珠慢慢渗出。
被幻狸吸了一些血液,卫书未感到有什么异样,也就不准备太为难这小家伙了。
取出一颗红丹,卫书这才犯了难,莫生可没教过他成丹再炼之术,一时难以下手。
瞄一眼洞口,小丫头还没有进来的迹象。
何必费那事,重新炼制好了,卫书从左侧衣袋里取了起阳丹的主药,还好早有准备。
三份主药被真气包裹,再将幻狸血液滴到手上,当然最重要的一步还是要划开手指,卫书的血液也混入真气中。
不过一刻工夫,丹药已成型,筑基之后,炼丹速度快了不少,可惜卫书已经感到自己在离岛的财路怕已经到头了,实在高兴不起来。
“好了,丹药已成。”卫书走到邵静竹身旁,那幻狸被放开后就紧紧跟着卫书,此时偎着卫书的腿躺了下来。
“那我们走吧。”邵静竹站起身,低着头,不愿与卫书直视。
女人心思真是……卫书实在不知道怎么又得罪这小丫头了。
“我们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