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在质问他们,但其实心里有点逼数,直接看向了周狼。
“看着我干什么?这么多人可以作证,谁看到是我干的?”周狼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我走到他的床边,咧嘴一笑:“你觉得这套对我有用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直接将他从床上拉了下来。
满腔的怒火让我顾不得许多,猛地揪起他的头发,“哐”的一声撞到了铁制的床沿。
“啊——我草泥马!”
周狼发出一声怒吼,手下一伙人再次将我围住。
“是不是老子惯着你了?啊?”
“每次都不想闹事,你们就以为老子好欺负?”我真的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骂着。
完全当其他人不存在,按着他的头,朝着床上就是“哐哐哐”的连撞。
周狼被撞得头破血流,鲜血若小蛇般蜿蜒流淌。
其他人顿时炸毛了,疯了一般地叫骂着向我围攻过来。
监室里没有武器,我基本上是靠近谁打谁。
一个房间里乱做一团,全是拳打脚踢声和惨叫声。
我动了真火,这次把他们全部人打翻了还不算。直接一手按着一个人的脑袋,“哐”的一声就往床边撞上去。
“打人了,救命啊!”
“警察!快来啊!”
他们高声呼喊着,但似乎没有警察在附近。
我挨了一些拳脚,但毕竟只是皮外伤。
虽说有些痛楚,鼻青脸肿的也很狼狈,但比起他们的情况要好太多。
毕竟半步崩拳不是闹着玩的,同样没有武器,我打他们就全是内伤。
我直接揪住周狼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啪”的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狂啊?继续狂?”我咧嘴一笑,心头那股恶气还没出够。
“我错了!”周狼哭丧着脸,再也嚣张不起来。
“错就完事了?”我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
特么的,脸皮还真厚,打得我手都麻了。
我将他扔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已经倒了一片。
看向监室里的其他犯人,看向我的目光中已经满是惊骇和畏惧。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我这样想着,一脚踏在了周狼的后背,质问道:“现在告诉我,谁是这个监室的老大?”
周狼痛得一声惨叫,几乎是哭喊着开口:“你才是老大。”
“给老子把被褥床板全部换了,就用你的。”
“把我的床位收拾干净!”
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想起了那个民警的话。
真的是贱皮子,不打一顿吸取不到教训。
我将周狼的被褥掀开,找到了里面的小半盒紫云和一对打火石。
就这么理直气壮地给他拿走了,这货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谄媚地要给我点烟。
“给老子把床收拾好。”我一脚踹在他身上,觉得自己真心万分暴躁。
跟我斗?
觉得自己在看守所待得久,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我点燃一根紫云,发觉口感真的有够垃圾。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烟几年前味道还行,现在越来越差劲,厂家的良心不会痛吗?
看到那堆稀烂的书页和灰烬,我真心觉得有够窝火的。
《山音》里面的信息我一点都没看,全部这帮畜生毁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错过什么信息。”我有点郁闷,但也没辙。
就是刚才那一架,我本来是仗着有李毅山给我铺的关系,想一次把周狼这伙人打怕少些麻烦。
可我没想到的是,整个监室里面的人都把我当老大了。
我也就由得他们去,反正还有十几天我就溜了。
后来警察来送午饭的时候,才发现周狼一伙人伤得厉害。
他们调出了监控,把我们参与打架斗殴的人一并请到审讯室“聊天”了。
过程搞得蛮严肃的,结果也就那样。
周狼带头搞事,被上了手铐脚链。
而我也因为没有叫民警来处理,而是私自动用武力,被流程化地口头教育批评,关了半个小时禁闭。
那滋味还真心蛮不好受的。
没有手机、没有书,没有任何娱乐方式和可以说话的人。
就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和强光。睡也没法睡,对精神很摧残。
所幸我还有一手三体桩功,干脆站桩打发时间,艰难地熬了过来。
“这就是禁闭室啊,那李青被关这么久不是惨了?”我心头感叹了一句。
吃过午饭后,十二点到两点就是午休时间。
我的床铺已经完全收拾整理好了,而周狼也抢了李青的被褥换上,遭罪的始终还是最底层抬不起头的人。
小小的一个监室,竟然有了特么封建社会的阶级压迫感。
午休过后,就是静坐思过,然后进行法制教育。
随后,就到了劳动防风的时间。
所有人都被放到了一个露天矿场,发给我们铁镐和背篼,让我们挖矿!
“卧槽。”我下意识就骂了一句,还有这种操作?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这不就跟劳改差不多?
窃格瓦拉不是这么说的啊,明明应该“比家里好多了”,让人大年三十都不想回家。
果然,别人是网友眼中的“精神领袖”,这个思想境界我还比不得。
我虽然没有挖矿的经验,但从小在农村长大,就当是用锄头了,也没太大区别。
将背篼丢在一边,往手上吐两口唾沫,奋力地挥动铁镐,把煤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