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有人面色如常,如杨尹安的淡漠依旧,柳十员的满脸笑呵呵,公孙大娘的清冷,公孙二娘的满不在乎。
一直坐在角落中一言不发,抱着长琴的俊秀青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双目,静默不语。
吕洞宾才从那酒上抬头望来,眼中神光湛然,手抚来,怪与不怪,听过再言。”
花恺面色如常:“您当真要收我为徒?”
别人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问,或者还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以至于已经神话一般的纯阳仙人要收他做徒弟,都有往外推的意思,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下文,却没想到问出的话没头没脑,简直毫无意义。
吕洞宾也不知是怎么想,只是微微一笑道:“自然当真。”
花恺却像得到了极为珍贵的东西一样,脸上绽放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人看起来都豁然了许多。
他神色如常,动作却透着庄重,屈膝跪地,双手捧起一杯酒。
“请师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