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体的痛楚传来,肖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真实的痛告诉她,一切都是她的错觉,没有凌乱的脚步声,没有人撞开门,更没有人冲进来。

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历史不会重演。

宫邪再也不会第二次出现在她混乱不堪的世界里。

耳边是翻涌的海浪声,一声比一声大,冲刷在她心脏上,柔软的一块肉被冲刷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放弃了反抗。

镣铐还圈在手腕上,在此之前的挣扎像一个笑话。她怎么会奢望一份真挚的爱情呢,早在她左耳上多了一个缺口,就已经失去了获得幸福的权力。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却没有因此重获新生。

肖琼保持着羞耻的姿势,双眼空洞无神,微微撇过脸,盯着船舱中的一处,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段南城看了眼,像完成某种仪式,没有丝毫怜惜。

他捡起地上的白衬衫穿上,扣子一粒粒扣上,“先待在这里,我解决完了一切,就过来找你。”

他冰凉的手掌,贴在肖琼的脸上,她动也不动,仿佛没了生气。

段南城走了。

瘦高个的男人一脸焦色地站在门外,但又因为里面不断传出暧昧的声音,不好意思出声打扰。

段南城抬起袖口,扣上袖扣,淡淡地掀起眼帘,“人来了?”

男人愣住了,见城哥淡定的样子,难道他猜到了。

“刚得到消息,有一批人朝码头赶过来。”男人说。

段南城站在甲板上,风很大,他丝毫没觉得冷,“我知道了。”

男人急了,“城哥!你还想什么呢?赶紧让他们开船走啊,大家都在船上,警方的人来了,我们可就被一锅端了。”

三十个人都在船上,这是规矩,每次大型交易大家都在。

段南城却好似不在乎,“不急。”

他转过身,眸子闪过一丝阴狠,“有些事情该了解了,欠债还钱,欠命换命,他宫爷欠我一条命,这么多年,也该还了。”

男人没有听懂,段南城已经走远了。

他再焦急也没用,发话的人是城哥,他不开口,谁都不敢私自行动。

——

门推开,宫小白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转身,盯着站在门口的人。

段南城站在那里,看看宫小白,又看看她身后,一小块铁皮窗户已经撬开了一大半,他再来晚一点,她可能就把剩下的小半块撬开逃走了。

段南城抱臂,兴趣盎然地盯着她。

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本事。

“肖琼呢?你把她怎么了?!”宫小白无视他逗弄的眼神,背靠在冰冷的壁上,目光冷冷。

他与肖琼之间的羁绊,她从宫邪那里听到了一些。

肖琼的身手警惕性她是不担心的,就怕段南城使用下三滥的招数。

段南城一步一步走近她,眼中有一丝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是被丢进海里喂鱼,还是砰一声,炸没了,可就说不定了。”

说着,他手抚上她的脸,被宫小白一把挥开,他不恼,笑着说,“长得这么漂亮,死了可惜了。”

宫小白怔怔地愣在原地,被他的话,吓到了。

炸没了的意思是……

然而,不等她往深处想,门口传来慌张害怕的声音,“来、来了好多人!”

段南城不知从哪儿找来手铐,要把宫小白的手铐上,她岂是轻易让人摆布的,绕开段南城就往外冲。

门外站着几十个彪壮的汉子,他们人多势众,宫小白很快被钳制住了。

段南城转身,看着她,唇角始终噙着笑,“还以为是只小白兔,没想到是小辣椒,有意思了。”

他慢悠悠地给她双手戴上手铐,推着她往外走。

“你要是乖一点,还能少吃点苦。”段南城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

他们站在了甲板上,果然看到了码头上追过来的一群人。

为首是宫邪,黑色的长风衣裹住颀长的身躯,夜色下的脸,在码头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森森的冷光。

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秦沣和邢天冥。

最后面是尖刀战队的二十几人,个个身穿作训服,戴头盔,端着枪支。

看见被段南城钳制住的宫小白,宫邪面色无波,仿佛没有看见,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

段南城看着宫邪,“我们又见面了。”

宫邪看了一眼辽阔的海面,波涛翻滚,与当年的一幕重合。他冷笑一声,“你是打算故技重施?可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耳边是风声,他的声音比海风还冷。

段南城望向自己坏里的人,她的墨发在黑夜中飞舞,白皙的面容若隐若现。明明身陷囹圄,偏还嘴硬,“你找错人质了。”

段南城扬眉,“怎么,你不是宫爷的人吗?可我怎么看他很在乎你呢?”

宫小白当然不会否认这个事实。

她淡笑,跟宫邪如出一辙,“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不管我是不是人质,你最终的结局都一样。”

“哦,这么笃定?”段南城似乎没有意识到眼下是生死攸关,他还有心情与人谈笑风生。

不知是太自信,还是真的不惧生死。

尖刀特战队的到来,整个游艇开始混乱起来,女人的哭声、男人惊恐的呼唤声,凌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宫邪踏上游艇与码头连接的甲板,“不就是想我的


状态提示:第442章 跳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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