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想了想
“这灵米对你的身体而言确没啥用,老爷子突破成为了宗师,对他的作用也不大。白色灵米主对身体的温养,黑色灵米对耐力的滋长。虽说也都对生命力有所作用,但是却不是偏这方面的。”
想了想陆谦有些苦闷,脑海商店中的购买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限制的,昨天他才知道,他往商店里卖了多少东西,就能从商店购买多少东西。这种“等额交换”简直是让身怀巨款的陆谦有些无语,有钱花不出……
听着远远传来的诵经声,他颇有些感慨。人生到他这个年龄,一切该看淡的也都能看淡了。
年轻时外出的闯荡,让他明白这世界不是一腔热血就可以的。在外六七年打拼,让他半是心灰意冷,半是看透这世间的纷争不休,于是他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地方。
取了个能干贤淑的妻子,到也能相敬如宾,接过父辈手中的担子。目标也只是带着这村里的几十户人家走出那与世隔绝的大山。
之后妻子难产而去,他也无在再娶的念头。就那样一个人过着日子,好不容易儿子长大外出闯荡带回来了一个抱着孙子的儿媳。却又是在孩子八九岁的时候夫妻二人双双因意外而去。
人生的悲欢离合,他大都经历了,看的也就淡了。但这并不是说心就冷了,在意的东西依旧在意,只不过是不消说出来而已。
看了看已经在眼前的静斋庵,老爷子收了收了思绪,以为又是别离,不过这次的自己却是能做些什么了。看了看手里提的两袋米陆老爷子的心绪却是有些。
静斋庵虽说是个尼姑庵,也在国家注册有备案,但是实际上里面现在只有她一人。
曾也偶有女子来削发为尼,但是没几个月的青灯古佛也都会再回俗世。她总是很乐意的接待那些对生活失去希望,或是被生活伤害的女子。然后一点点的劝她们重拾对生活的希望,每来一个,每走一个,她也总是乐此不疲。
推开吱呀作响的门,看到一身僧袍的她,正拿着扫帚正在清扫落叶,诵经声从她嘴里传出。前半生,半生浮沉,半生荣辱,看的透就好。后半生却是如此平平淡淡的几十年过来了,不能说有什么是值得或者不值得的。守着,有时候便是一种幸福。
想起这几十年的陪伴,他笑了笑。
扫地的她,看到是他进来了,微微一笑,颔首打了声招呼。却是继续扫地,满地的落叶。
他也放下了手中提的米,将腰间的烟枪别了别。进屋找到了另一把扫帚,开始帮忙清扫。清晨的阳光从树梢上掠过,点点碎碎的映照在两人身上。
清晨,古刹,两个都已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一点点的归拢着地上的落叶。
她却是有些疑惑,看着只要是被他扫帚扫到,便似乎是被吸在了其上的落叶。她也只能仅仅做到让落叶落到她想落到的地方。
“唔,突破了吗?”她倒是有些心生欢喜。
她也想起了曾经的种种,那时候的她豆蔻年华,生长在官家的她却是被那场动荡所牵连。父亲被打为右派,她也饱受煎熬。然后那时候的他是如何出现的呢???当时候的他傻傻的叫着
“一群没种的玩意,欺负一个女子”。
大概那时候起心底就有了他的影子吧,那时候午后的阳光好的很啊,四周被他趴下的人,映着他站立的身影。当时的他看起来真的是颇为fēng_liú倜傥的呢。虽然不用他帮忙她自己也能解决,但是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是挺好的呢。
想着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了笑意。
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父亲官回原位,却是对他不屑一顾了起来。一些黑暗中的隐秘,她虽然不知道,但是也能够猜到。想到那时的自己,兴冲冲的准备告诉他自己有了他的孩子,却是再也找不见了他的身影。
再然后呢?她理了理有些模糊的记忆,大概就是自己不顾反对以死相逼产下了孩子吧!然后慢慢的抚养成人,待到他大了,告诉他自己要去找他爹了。在那个没有什么人情味的家族,娘俩过的的确是有些苦。
想起了当时已经二十几岁的孩子,信誓旦旦的说等他有出息了,一定会将娘风风光光的接回来的。外加揍他那死鬼老爹一顿,绑他回去和娘成亲。想到这儿本来有些苦涩的她,却是又笑了起来,现在想绑他可难喽,宗师啊,几百年没有出现的境界竟然出现在他身上。
又是在心里默默的感叹,谁知道等她找到他之后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呢?七八年的时间,她几乎走遍了中国所有偏僻的山村,依循着他当年留下那不多的信息。期间儿子也慢慢在家族里站稳了脚跟,多次劝她不要找了。却都是被她拒绝了,心底的那一丝执念,总是消磨不去啊。
在她几乎都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却是终于找到了他。不过那时候的他,正在白发人送黑发人。才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家庭,新的妻子。随他在他的儿子坟前拜了拜,也拜了拜那位去世好久的姐姐。之后就和儿子说自己找累了,想在这里歇歇。于是一座静斋庵也就在这里坐落下了。
悠悠的时间在沙沙的扫地声中过去,两人都没有说话。或许彼此的思绪纷飞两人都有所察觉,但是都默契的一句话也没说。
待到落叶都扫落一处,两人把他归拢到树根下。后院的一颗树木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