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了,换了身衣服就恨不得惊艳了时光的戏码,那该是偶像剧的桥段。可他却还是瞧得失了神,如此熟悉的她,美到如斯地步的她,贴身的礼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香槟裸色更衬她肤如凝脂。
想起指尖滑过她如玉肌肤上的触感,喉结处轻轻滚动,身体的某个地方落下了一粒火种,她一步一个台阶走来,仿佛每一步都落在他的心上,不仅是惊艳了他今日的时光,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渴望她能够温柔他所有的岁月。
“怎么样?我给你准备的伴娘很正吧?”许筱熙得意洋洋的道,这位大少爷一向是外貌协会的,他走神的模样让她颇有成就感。
他的目光再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她甚至能感觉到来自他眼中的温度,炙热的恨不得将她融化在那无尽的深海里。扬起唇角答道:“很漂亮”。走上前去拥她入怀,低头吻住她,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佷想要吻她。
苏颜无暇顾忌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他的吻似有魔力一般,每次都能叫她忘乎所以,除了回吻之外她别无选择。
被晾在一旁的准新婚夫妻惊掉了下巴,却很有礼貌的看完了一整场戏,最终还是许筱熙先沉不住气了:“我靠,什么情况啊?不要告诉我你俩这是一见钟情,还是说你们早就勾搭上了?”
苏颜觉得刚刚自己一定是脑子短路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就和这家伙来了个法式热吻,她非但没拒绝还欣然的回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现在回过神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奈何没有地洞给她钻,只能怯怯地站在他身后。
倒是他神色如常,甚至顾得上回击许筱熙:“你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勾搭呀,她是我老婆,名正言顺知道吗?”许筱熙都没皮没脸的叫严立恒老公了,那他叫她一声老婆应该也不过分,他喜欢这个称呼。
“老公,扶着我点,这惊喜有点大,我有点晕。刚刚谁在那儿不要脸的说什么秀恩爱死得快的,咱俩那就是个蜻蜓点水,他俩那个才是正儿八经的。苏颜,你不讲义气啊,什么时候有了个老公都不告诉我,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
苏颜红着脸狠狠瞪他:“你听他胡说八道,才不是那么回事儿呢。那个,他是我男朋友。”硬着头皮又补了一句。
“男朋友?那你也不讲义气啊,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干嘛呀,学人玩地下情呢?还有你苏大小姐千挑万选就挑了他呀?”
“许筱熙,别欺负我老婆啊。再说了,挑我怎么了?”虽然苏颜也是伶牙俐齿,可明显没有许筱熙那么彪悍,他的老婆只有他能欺负。
“呦呦呦,老公你快看看,他这护食的模样啊,真是活久见啊?挑你当然没问题啊,季大少爷典型的钻石王老五,特别好。就是我猜想啊我们家颜颜肯定不知道你的那些个fēng_liú韵事,我有的是时间,给她好好说道说道。颜颜宝贝,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哈,姐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这架势,这俩人贫起嘴来肯定没完没了,苏颜赶紧打断他们:“你们早就认识吗?”
“何止认识啊,开裆裤友谊啊。”许筱熙还是和从前一样,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层出不穷的段子,有趣至极。
“我们的父辈就交好,我们几个年级又相仿,从小一起长大的。”严立恒的话语要比许筱熙规矩多了,这二人一个古灵精怪,另一个却是谦谦有礼,性格迥异却又契合无比,苏颜想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性格互补吧,“不过颜颜,我倒是真没想到你和阿远,真是太巧了!”
“这何止是巧啊,那时候在美国的时候,你做的那个庆功宴记得吗?就是给阿远和立恒的公司做的,当时阿远还一直说你有品位来着,想见见你,可惜他回来的时候你又回国了。百转千回啊,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快从实招来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苏颜和季远心中都暗自感慨,世界真的是很小,原来他们曾近在咫尺却擦肩而过,而茫茫人海中却又能再次相遇。究竟是缘是劫,谁也说不清楚。
久别重逢,还多了这样的一层缘分,大家都聊开了,说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季远负责领头干坏事,严立恒乖乖男的形象负责承认错误,而许筱熙装个柔弱掉眼泪博取同情。季远在桌子底下握住苏颜的手,那些她没有经历过的岁月,他生命里没有她的过往,凭借着许筱熙的滔滔不绝,仿佛历历在目,他们好像更近了些。
说起了苏颜和许筱熙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两个人猫在被窝里看恐怖片,明明都怕的要死,却还是硬撑看完,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连上厕所都是结伴而行的;说起两个人在家里煮火锅,吃到撑得快吐了又开始后悔,谋划着明天开始减肥;还有某次苏颜吃了严立恒特地送来给许筱熙的榴莲,结果得了荨麻疹,全身长满了疙瘩养的要命。
人都需要回忆,却又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说起过往,苏颜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一些人、一些事,说不上愉悦,也谈不上伤感,随着时光流逝,那些人那些事仿佛就只是记忆里寻常无比的一部分。
虽然话匣子打开了,可许筱熙依旧没忘记她的头等大事,杀到丁霓霓那里去送礼服。其实送礼服事小,找霓霓喝酒才是她的终极目的,不过苏颜情商够用,看破不说破。
晚饭过后他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