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电话给我。”
“季远,你到底想干嘛,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壹夜晴而已,你到底想怎样?该说我都说了,你要怎么做我也控制不了。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承认的,反正你也是口说无凭。”
“是么?”季远将她拉近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你,混蛋。”苏颜觉得自己要气炸了,明明这家伙条件很赞,干嘛非要讹上她,图什么呀?
“所以,现在把手机号给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向来不肯服输的苏颜却难得的服了软,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一串数字来。
目的得逞的季远唇角飞扬,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语:“苏颜,我们之间不是你说的那样。”明明上一秒还是痞里痞气的人下一秒却又换了一副面孔,是苏颜最最抗拒不了的温柔,再一次搅乱了她容易平复的心绪。
直到季远上了车苏颜还在对他行着注目礼,靠着车窗伸出一条手臂,指尖的一抹粉白格外醒目,苏颜刚想追上前去他却潇洒挥手扬长而去。混蛋,苏颜又忍不住爆粗口,他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已经十二点了苏颜还是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过她这可不是什么“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纯粹是吃撑了睡不着而已。
只得漫无目的在被窝里刷着朋友圈,许筱熙刚刚发了一段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的节选,“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粒朱砂痣。”
轻轻拉下睡裙的肩带望着自己的那颗朱砂痣,想起他今天在她耳边小声的那一句“你左胸上有一颗红痣”,没有了先前的气愤却多了几分羞赧。良久,寂静的夜里只剩她均匀的呼吸。
第二天苏颜醒的格外早,甚至没等闹钟响起她就自然而然的醒了,有足够的时间收拾整理好自己。刚下楼就看见他斜倚在白色的跑车旁低头看着手机,穿了浅色的裤子搭配白体恤,外面加了件亚麻蓝的休闲西装外套,皮带和鞋子的是同一个色系,配的很好。
那阵子网上流传着一句话叫做“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苏颜觉得说的就是他,天生的衣架子,摸起来手感也甚好。柔和的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再配上他如雕刻般的五官,不可否认,他长得确实挺赏心悦目的。季远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她的目光,苏颜知道自己一直是个颜控,但绝不是花痴,可刚刚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点偏离了:“你怎么来了?”
“送你上班。”
苏颜心里一暖,她其实已经有点忘记自己的车送去年检的事。拒绝的话哽在喉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乖乖的上了车在他又要为她服务的时候抢先系好了安全带:“我自己来。”
他们汇入川流不息的街头,看着人行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为新的一天忙碌和奔走,仿佛无论这个世界昨夜经历怎样泣不成声,早晨醒来这城市依旧车水马龙。一路上季远只是简单问了她吃没吃过早餐,在她回答之后二人就没有过多的交谈,他专注于路况,而她一直望着窗外发呆。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
“下班我来接你。”
“嗯。”回答完之后苏颜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改口道:“不用了,我车今天就能送回来。”
“下班我在这儿等你。”
再一次被无视苏颜也来气了:“我都说不用了,你没听到还是听不懂啊?还有,快把我的耳环还我,你应该没有这种变态的嗜好收藏我的耳环吧。”
“不好意思,我正好有这爱好。”季远答得一派从容。
“你……”
“还不快上去,还是你要陪我去公司?”
苏颜瞥了一眼车上的时间,愤愤不平的下了车狠狠地关上车门留给他一记潇洒的背影,昨天仇总算报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