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不久,婕拉渐渐发现,瘟疫之林的树木都变了,这些树木藤蔓已经不再猎杀走进密林里的动物,婕拉很是吃惊。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终于有一天,婕拉在密林的小溪旁找到了一颗快要成精的老树,它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婕拉问他,为什么不再猎杀进入密林的动物?那颗老树回答,因为如果再次回到那种靠猎杀动物过活的日子,那么瘟疫之林将会再次陷入全部枯死的命运,因为来这里的动物已经非常少了,所以在婕拉走了之后,瘟疫之林的所有植物达成了一致的约定——不再猎杀生物,靠着太阳、雨水和泥土自给自足。
婕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她一脸愤恨地看着勉强这棵老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树说,为了生活。
婕拉不理解,伸出藤条狠狠地抽打在旁边的溪水中,怒道,“你们这是背叛了我!”
老树叹了一口气,说,“这并不是背叛,我们植物本来就是靠自给自足而存活的,你看我们现在大家都枝繁叶茂,不是很好吗?”
“自给自足?”婕拉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后疯狂地“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停止,她怒视着眼前那棵快要成精的大树,藤条一挥,将大树拦腰斩断。
那树疼得冷哼一声,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婕拉扭头刚离开几步,那大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这样是杀不死我的,我的根已经长在泥土中了,扎得深深的,过几百年,我又会重新长出折断前的样子了。”
婕拉没有说一句话,颤抖着离开了。
她一边养伤一边开始猎杀闯进瘟疫之林的动物,由于没有了其他树木藤蔓的帮助,婕拉的猎杀工作比以前弱了很多。
杀死几只飞鸟,更多的飞鸟会从头顶欢快地叫着飞过,杀死一只野兔,旁边还会有一只猎豹追着一群野兔飞快逃走。
婕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她开始尝试着控制周围的藤蔓和荆棘,可是除了那些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以外,没有一根愿意听从她的指挥。
她一怒之下,将那些藤蔓碎成几段,将那些荆棘连根拔起。可是,过不了多久,婕拉发现那些被切断地藤蔓会抽出新枝,被连根拔起的荆棘会再次扎进土壤,重新落地生根。
婕拉感觉这密林的一切都失控了,她第一次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她从身体里的脑海中搜索一番,她知道了那种感觉被人类叫做“悲伤”。
从那以后,婕拉的心情开始在愤怒和悲伤中交替变化,她仍然猎杀闯入密林里的动物,但是已经不再追求赶尽杀绝,只要求杀得痛快。她心里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发泄在那可怜的动物身上了。
这一天,瘟疫之林里闯进一只凶猛的异兽,婕拉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看她的样子凶猛异常,光溜的紫黑色身体还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婕拉毫不畏惧地将藤蔓伸向了它。
但是那动物的移动速度极快,婕拉抽打下去的藤蔓根本伤不到它。它在婕拉周围不停地跑动,并找机会扑向婕拉,婕拉靠着密林里的大树和藤蔓与那异兽斗在一起。
最后还是婕拉占了上风,毕竟是远古的法师,又是在自己的地盘,才几个回合下来婕拉就靠着平地而起的致命荆棘刺取得了优势,只要在异兽身前放几次,要扎到它更本不是问题。
果不其然,异兽的脚被炸了好几下,受了伤,奔跑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最后婕拉瞅住机会,成功用藤蔓捆住了异兽,狠狠一藤抽在异兽的腿上,那条腿就这么被打折了。
异兽痛叫了几声,张嘴咬断了藤蔓,仓皇逃进灌木丛中。婕拉哪肯罢休,快步追了过去。
那异兽折了一条腿,加上其他地方也受了伤,行动的速度慢下来很多。婕拉将藤蔓栓在树枝上,借助藤蔓的摆动让自己很快追上了异兽,并在异兽前进的路上放上了好几颗种子。
异兽一到,婕拉的致命荆棘平地而起,荆棘pēn_shè者拔地而生,疯狂地朝着那异兽pēn_shè荆棘之刺。不一会儿,那异兽身上就扎满了长长的荆棘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婕拉费了好大的气力把那异兽的皮剥了下来,最后将它**的身体挂在溪边那棵被她打断地古树上,宣誓着自己的胜利。
这是婕拉最近以来最疲累的一次猎杀,也是最痛快地一次。
夜晚,婕拉在溪水边一颗大树上用荆棘织成了一个大网,她就在上面躺着休息,皎洁的月光在天上照着,不知疲倦的溪水在脚下流着。婕拉回味着百天的猎杀,享受着晚上的静谧。这片瘟疫之林,仍就是她的天下。
想着,婕拉就昏昏欲睡地在荆棘网上迷糊着,月光渐渐在眼眸间变得模糊,她困了,要睡了。
就在这时,婕拉突然警觉了起来,她可以感受到在树下,她的后方,有一股强大的魔法在涌动着,那一定是敌人!
婕拉刚想转身一看究竟,后脑勺一阵晕痛传来,她动不了了,头都扭不回去,这一定是某种控制魔法。
真可恶,婕拉心里想到,不知道是谁在迷糊中玩的偷袭,不过身体上那么强烈地魔法竟然还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接近婕拉,这个法师一定不简单。
“你是谁?想干什么?”婕拉背对着那个魔法师,愤怒地质问道。
那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