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大步流星的朝着书房走去。35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卫见到楚昭满面怒容,一个个将头深深的垂下,生怕暴怒之的楚昭注意到自己然后不由分说将自己给处置了——虽然他们对楚昭忠心耿耿,但是也不想这样成为楚昭的出气筒啊!
楚昭三两步跨台阶,走进书房之后,里面立刻传来了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微微抬起头来,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又重新低下头去。
谋士穿过月‘洞’‘门’走进院,正巧将不绝于耳的摔东西声收入耳。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重新迈步朝着书房之走去。
“先生……”‘侍’卫见到谋士要迎难而,有些犹豫的轻轻喊了他一声。
O陆挪嚼醋头看了一眼‘侍’卫,“什么事?”
话音刚落,一个青瓷‘花’**便从书房之飞了出来。若不是谋士躲得快,定然是要被这‘花’**狠狠砸脑袋的。
青瓷‘花’**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片四散飞溅在地面。
谋士转头看了一眼这四分五裂的‘花’**,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任何想要后退的意思。35
‘侍’卫们对这位温尔雅的谋士颇有好感,压低了声音出言提醒道:“先生小心些……”
谋士对‘侍’卫报以温和一笑,点头道:“多谢,我明白分寸的。”
说完,谋士不紧不慢的走进了书房之。
一个茶杯不偏不倚的落在谋士的脚边,‘逼’得谋士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向站在书案之后的双目通红,气喘吁吁的楚昭,双手抱拳,冲着楚昭躬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楚昭盯着谋士好一会儿,忽然重重一拍桌面,大吼一声,“跪下!”
谋士并未犹豫,一掀衣服下摆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垂着头,“属下知罪。”
“知罪?”谋士自己请罪,听得楚昭冷笑了一声,“既然你知罪,好,那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罪名!”
谋士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因为楚昭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而有些快的心跳,道:“是属下无能,未能调教出一个得了台面的‘女’子与沈沐音相抗衡。殿下将这件事情全权‘交’于属下,属下有负殿下重托,还请殿下责罚!”
“哼,你倒是将自己的罪名认得清楚!”楚昭颇有些讽刺的笑了一声,似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坐倒在身后的太师椅。35他微微垂着头,掩盖住他脸的神情,叫人无从探究。
“殿下?”谋士有些疑‘惑’的看向忽然噤声的楚昭。
楚昭听到谋士的声音,这才慢慢抬起头来,依旧有些赤红‘色’的双眼盯着谋士,他的目光‘阴’冷,叫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的责任,本殿下暂时不追究。”楚昭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躁动的手指,骨节发出霹雳啪啦一阵爆响。
谋士的脸一派平静,心却已然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他很了解楚昭,楚昭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轻易饶恕下属过错的人。尤其是今天的事情,让楚昭如此难堪,他身为这件事情的全权负责者,难辞其咎!
楚昭现在却说暂且不追究他的责任,与他平常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只是不管心如何疑‘惑’,不该表‘露’出来的东西,谋士绝对不会表现在脸。他双手抱拳冲着楚素作揖行礼,道:“多谢殿下宽宏!”
“哼,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楚昭背靠太师椅,戏谑的目光从谋士的身扫过。
看,一时的不追究只是代表着这人在远处等着自己而已——谋士心感慨了一句,面一派恭敬,“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这是谋士聪明的地方。
有些话,只要楚昭说一半,谋士能够知道他没说出口的另一半是什么意思。但是谋士却也从来都不点明,表现出来的智慧不足下有余。
身在高位者,最欣赏的是这样的人,太愚笨的人会让他们失去耐心,太聪明的人却会让他们感到威胁,谋士这样的懂得进退的人,刚刚好。
“本殿下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楚昭坐直了身子,两条小臂放在书案,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看起来像是一只做好了捕食准备的野兽。
谋士垂着头,道:“请殿下吩咐!”
楚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谋士,低声的道:“你也看见了,靠山王出现了。本太子倒是没有想到,他一个只能够终身坐在轮椅的残废,竟然也还有野心想要染指皇位!”
V沽搜杆跪在地,一言不发的听着楚昭发牢‘骚’。
“不过既然他是本太子的皇叔,该有的理解到底是一点都不能少的。”楚昭不紧不慢的说到,“你去,安排一场接风宴,一定要好好的招待靠山王,最好,能够让他来得了,回不去。”
最后那六个字,楚昭的声音轻飘飘的,一出口散在了空气之。
谋士浑身一颤,抬起头去看向楚昭,只见他仿佛已经预见了靠山王的悲惨下场那般,勾起嘴角,笑容冰冷而残酷。
帝王之家最是无情,亲兄弟之间尚且为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拼个你死我活,叔侄之间,又有什么情亲可言?
谋士点头,道:“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去办。只是……”
“只是什么?”听到谋士话似有顾虑,楚昭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只是从今日之事看来,靠山王绝非善类。他能够将沈沐音藏起来而不被全力搜索的我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