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虚竹这么一说,猫腰躲一天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是说在以后的副本中,重要的boss都会有内心独白的吗?连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都有独白,鸠摩智怎么会没有呢?
猫腰躲一天想了一会没想明白,也不愿深入想下去,晃了晃脑袋,笑着对小僧虚竹说:“大师啊,说不定是因为鸠摩智是吐蕃boss的缘故吧,他便不能享受这种特权。哈哈哈,少听点废话不也挺好吗?”
小僧虚竹也笑了,猫腰躲一天说的没毛病!
战斗继续推进,很快,鸠摩智就只剩下了最后不到百分之一的血,小队六人最后一通技能甩上去,每个人都打出爆炸的伤害。但是,鸠摩智却仍然没有倒下,只是血量停留到最后1点,再也不再下降。
突然间在鸠摩智头上飘过一朵带着雨的云,雨云“哗啦啦”降下一场七彩雨点,在鸠摩智周身形成一个蛋壳,蛋壳泛着七彩光,牢牢地将鸠摩智保护了起来。
霓悠悠不信邪,跳起来又是一通狠命的输出,可是,任凭她怎么生气,保护罩却都能完美吸收掉她的伤害,而且,外表不受丝毫破损。
“别费力气了,小姑娘!”鸠摩智一脸庄重,突然抬手,从保护罩上撕下一块雨云,在手中捏把了几下,捏成一只七彩莲座。
鸠摩智双手合十,抬脚踏上七彩莲座,盘腿坐下,看表情肃穆庄严。
“本法王内心独白时间到,尔等认真聆听!”鸠摩智声音如炸雷,在小队六人耳边炸响,吓得每个人都一哆嗦。
霓悠悠顿时头大,在经受过段延庆的口水折磨之后,boss的内心独白几乎成了她的噩梦。
但是,副本就是这样设定的,boss的内心独白非得要一字不漏的听完。
“鸠摩智大先生请讲,在下等洗耳恭听!”猫腰躲一天拱手,之后从乾坤袋中掏出那只看热闹专用小板凳,慢悠悠坐了上去。
既然躲不过去,与其抱怨愤懑,倒不如坦然接受。
对于猫腰躲一天的态度,鸠摩智非常满意,口中赞许道:“姓猫的这个小子到底是本法王最看好的人,能有这等觉悟,若是皈依我佛,将来一定能在佛法上取得不亚于本法王的成就。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机会,你拜在本法王门下,本法王带你一窥无欲无求的极乐世界,如何?”
猫腰躲一天糊了一大跳,慌忙摆手:“大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就是一俗人,留恋大千世界,斩不断三千烦恼丝,怕是要让大先生失望了。”
听猫腰躲一天这样说,鸠摩智大失所望,仰天长叹:“可惜啊,可惜啊!”
弦止皱了皱眉,她虽然不反感听一段江湖前辈的内心独白,但鸠摩智这样反复给自己加戏,却也让她有些反感。
霓悠悠更是不爽,横眉冷对鸠摩智,大喝一声:“哼,气都气死了!要独白就赶紧独白,本姑娘可没有那么时间陪你这个大和尚干耗着!”
鸠摩智却不理会霓悠悠,自顾自又感慨半天,这才回归正题。
鸠摩智原本合十的双手轻轻放下,在他内力的催动下,坐下的莲台突然旋转起来,带着鸠摩智重新审视了一圈燕子坞。
“本法王接下来要说的,是关于慕容先生的一段致谢和缅怀。当然,本法王口中所说的慕容先生,可不是慕容复那个不争气的小子,而是燕子坞上一代主人,威震江湖的慕容博先生。在慕容先生面前,本法王也只能自称小僧……”
鸠摩智语气慢慢变得缥缈,他的思绪也渐渐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猫腰躲一天心里很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鸠摩智会说一些自己的辉煌事迹:各门派的武功精通啊,过目不忘的本领啊,精神的佛法修为啊,等等。可他万万没想到,鸠摩智的内心独白竟然会是对慕容博的一段悼念!
这也难怪慕容复能请来鸠摩智为他助战,就凭这份感情,鸠摩智能来丝毫不令人奇怪。
鸠摩智的内心独白不同于四大恶人,他可是熟读经典、博学多才的高僧,说起“临终遗言”来,自然也是文采斐然。
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是这样说的:
“慕容先生,久别经年,不想先生先小僧一步仙逝。小僧悲乎痛乎,本该第一时间前来吊唁,不想俗事缠身,误了行程。今日受慕容公子相邀,总算得来贵地,小僧鸠摩智特来看望先生。
慕容先生乃当世高士。我佛慈悲,小僧当年有缘与先生相识。蒙先生点拨,并赠以少林七十二绝技。致使小僧得窥武学门径。先生大德,小僧无以言表,却又没齿难忘。
小僧避处西垂雪山大轮寺,忽闻先生驾鹤仙游,心中无限惆怅。先生当日论及天下武功,对少林易筋经,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甚为赞许,并且以未得一观而引为憾事。
小僧逐日奔波,为全当日对先生一诺,高山流水之意。独走天龙,诚盼天龙诸高僧深明大义,赠以六脉神剑谱,焚化于先生,一消先生之憾。岂料天龙诸僧枉修佛法,以至求经不果。
好在小僧运气,有幸遇到已习得六脉神剑之大理段公子,于是便想虏他前来,拜祭于先生。也因这件小事,致使小僧生活走向被改动,以至后来发生诸多离奇而又不可控之事,在此不再一一赘述于先生。
小僧难忘昔日与先生秉烛夜谈之快,谈论武学之情。今在先生墓前,小僧感怀颇多,斗胆作祭文一篇,读与先生听之。”
鸠摩智这一番文言白话,听得霓悠悠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