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启程向北进发的军队很快就彻底脱离了白骨河流域,原本坚硬的盐碱地不复存在,被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但是距离队伍再次上路不过短短一天,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盖顶,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味道,水气浓重的让人无法呼吸。很快,随着从东北方向刮来的一阵强风,天空中下去了毛毛细雨,还不适应白骨河以北气候的士兵都认为这雨会很快停歇,但是事与愿违,雨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原本轻轻拂过他们面庞,带来一丝清爽的小雨逐渐变成了倾盆大雨,狂风如尖锐的刀剑划过他们外露的皮肤。很快雨势便无法控制,猛烈的迎面而来的风让他们几乎无法站立,头顶的大雨重重地压在他们身上,冰冷的雨水是他们在寒风中颤栗发抖。
当队伍来到一片森林之前时,劳伦斯和军官们开始研究起地图来,按照地图上所说,这段路程中曾今最为强大的一个军阀就坐落在这片森林里,而这个躲藏在森林之中的军阀向来都分外低调,为了不让外界的敌人攻击他们,他们甚至很好心的在森林外围修筑了一条公路,其宽度足够两辆坦克并排前行。但是劳伦斯知道他们的行踪早就暴露给这些军阀,而且由于某些原因,这些路径上的军阀都必定不怀好意,倘若现在不闻不问,到时候深入北方了就有可能陷入四面楚歌之势,为此,他们只好选择彻底消灭并且最终控制这些军阀。
但是茂密的森林严丝合缝,其中没有任何允许车辆通行的道路,一眼望过去,满地都是没有见过的奇花异草,地面上爬满了各种珍奇的昆虫,树杈上驻扎着成群的禽鸟,这片森林把西海岸北方与白骨河一分为二,虽然霸占了地理要道,但是却无人问津,宛如一个没有受过打扰的原始森林,纯净高洁,不可侵犯。
被逼无奈,劳伦斯只好兵分两路,坦克和装甲车走森林外围的公路,步兵只好冒着疾病和野兽的危险穿梭阴森的丛林,同时也要时刻小心隐藏在环境之中的敌人。为了保全尽可能多的军队,劳伦斯甚至将刺客兵团拆开,一队跟着坦克,一队随同主力军队进入森林。
将军队一分为二的决策并不是劳伦斯一个人决定的,他手下的军官们争执好长一段时间才最终赞同了这个方案,但是大家都知道失去了坦克的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能会任人宰割,损失惨重。
坦克车队远去之后,士兵们都心里十分没有底的走进了森林之中。
森林内虽然阴森寒冷,但是树叶枝条组成的屏障将猛烈的大雨隔开,成排的树木也削弱了台风的力量,森林就好像一个保护罩一般,将他们笼罩在内,免受外界的侵扰。这或许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人特地跑到森林里来建造了一个规模空前的小镇,而几千年以后还会有人率领着军队占林为王,独享自己的一方净土。
虽然这天然的
屏障狂风暴雨阻隔开来,但是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雨势依然在不断的加强,愈加强大的风一点点撕裂了保护罩的顶端,不断有雨水透过空隙进入到保护罩的内部,那些躲在雄壮的大树脚边的植物也开始承受不住强风的袭击,狼狈的弯下腰。
但是士兵们已经没有闲情在乎这些事情了,越往森林内走光线就越昏暗,气氛也越阴森,他们在意的只有敌人会何时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
在森林中穿行了十几公里之后,四周围渐渐出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树干上用来做标记的红布,躺在地面上被剥皮的麋鹿,还有被皮靴踩出来的泥脚印,一些比较了解丛林知识的人知道这些都表明不久前这里有人出现,这给军队再次敲响了警钟,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伏着危险的角落,一直等到自己脱离了所谓的“危险范围”才转过头来,继续寻找新的可能性。
与这些懦弱的士兵不同,心情十分不好,受到了沉重打击的戴斯乔伊用利刃一次又一次穿刺那些茂密的树丛,无论是倒塌的树桩底下,还是岩石与地面组成的阴暗角落,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一边不知道咒骂着谁,一边在心里模拟那一场仿佛近在眼前的和瓦扎的大战,但是现在他想做的依然是在郎德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强大,假如这里的军阀在狩猎劳伦斯的军队话,他就要充当狩猎捕食者的猎人,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傲视一切,让郎德人将他奉为无与伦比的强大,继而取代瓦扎在军队中的地位。这或许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但是戴斯乔伊将要从中历练自己,他可不准备就这么替代瓦扎,他的目标是亲手杀死这个让他怨恨的人,以绝对的实力证明自己。
队伍又前进了几公里,阴影之中,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最前排的一些士兵举起枪就是一阵扫射,而那个人影却突然消失不见,劳伦斯心里一悬,想着难道就要在这里开始恶战了么?
但是随着角落里传出的一声好无攻击性的问好,士兵们一下子松懈下来,看到一个老者从树丛之中缓缓走出,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人?”一个走在队伍前面的军官问道。
但是那个留着几十厘米长胡须的老人却并不理会那个无理的军官,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盯着劳伦斯,好像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军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军队彻底停止前进后,老人终于开口说道:“你们想必就是前段时间传遍了大江南北的劳伦斯军阀吧,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