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情地帮孙爸爸和孙妈妈夹菜,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尝尝南方的特色菜……”
孙妈妈说:“小张,你跟我们家雪凝是什么关系啊?”
我看了一眼孙雪凝,发现她朝我直眨眼睛,示意我不要乱说,但是我理解错了,以为是叫我别怕,放心吧!于是我说:“我跟雪凝是真心相爱的,我们的感情很深厚,希望得到叔叔阿姨的祝福!”
“什么?你跟我家雪凝谈恋爱?”孙妈妈夹菜的手停了下来,扫了一眼孙雪凝,“你老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将我家的情况详细地问了个遍。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于是我痛快地将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似的讲了出来,当时没有发现孙妈妈的脸色越来越深沉,孙雪凝也用脚踢了我几次但依然没有觉察。
“小张,你在广城市买有房吗?存款有多少?”孙妈妈脸色阴沉得可怕,追问着。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担心会被她的目光杀死,“对不起,现在还没有买房,不过应该快了,我为公司做策划,应该会有二十万的奖励,还有以前也有点外快,也有几万,估计两年后应该够买房的首付……”
“哼,你每月的工资多少钱?月供后你还有钱生活吗?我女儿跟着你还不喝西北风才怪啊……,结婚有孩子后,单奶粉钱每月就要一千多,我女儿跟着你还不是受苦受累?哼!窝囊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这个本事才行!你以为结婚就是两个人睡在床上那么简单的?我们还指望雪凝养老呢,你拿什么来养我们……”孙妈妈的嘴巴真是厉害,得理不饶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我一下子愣住了,刚想分辨几句。孙雪凝说话了:“妈,你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行不行,张逸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对我很好,也有能力,虽然现在穷了点,但不代表以后没有钱……”
“住口!没有你说话的份!有情有义?哼,多少钱一斤?对你好?能当饭吃吗?雪凝,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被他的外表迷住了,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像你这样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何愁嫁不到一个好老公?你不看看隔壁杨伯的女儿二丫,嫁个香港老板当二房的,给家里多少钱你知道吗?以前穷得响叮当,现在呢?有房有车有存款……还有我已叫二丫帮物色香港大老板了……”孙妈妈大声地骂着雪凝。
“要嫁你嫁,我才不嫁什么香港老板呢!除了张逸,我谁都不嫁……”孙雪凝流着泪水说道。
“哎呀呀,女大不中留啊!你反了你,老孙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我的话都听不进半句,我不如死了算啦……呜——呜……”忽然孙妈妈捶打着孙爸爸,嚎啕大哭起来。
我偷眼看去,发现她根本没有眼泪,只是又哭又闹。
孙爸爸神情有点尴尬,放下筷子,用手轻拍孙妈妈的头,哄着说:“不哭了,不哭了,宝贝儿,你看看,一哭了就不好看啦……雪儿,怎么你会这样固执的呢?这小子有什么好?他除了多一条‘腿’,啥都没有,有什么好?不如听你妈妈的话,嫁个大老板,要吃有吃,要穿有穿,绫罗绸缎,洋房汽车,样样有……”
孙雪凝坚定地说:“我不嫁,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没有思想的灵魂,活着也如行尸走肉,就算有万亿身家又怎样?我和张逸虽然过得穷点,但是我们相亲相爱,觉得很幸福……”
“反了你啊?你跟我讲什么大道理?读了几年书就长了翅膀飞啦?”孙爸爸忽然一拍桌子,暴喝道,“告诉你,这件事由不得你!明天就跟我们回去!”说完后拉着孙妈妈就站起来。
“走,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走!”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我和孙雪凝。
包厢里寂静无声,只有我俩的无奈的呼吸声。
我走过去,轻轻地抱着孙雪凝,用衣袖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望着她低垂的眼眸,深情地说道:“雪凝,别怕!有我张逸在,谁都别想带走你!”
孙雪凝也深情地看着我:“张逸,谢谢你!”
“我其实也想和你天长地久,白头偕老,但是……”孙雪凝忽然间声音变成哽咽,“张逸,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是在一次偷听他们谈话才知道的。所以从小到大,我没有感受到亲情,没有感受到母爱,稍有点过错,就被她非打即骂。他们收养我后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妹妹,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对我的妹妹就非常溺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从来都没我的份。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只知道自己享受,从来没有对我有半点关心……好在爷爷奶奶对我还算不错,当我被打骂没有饭吃时,都是爷爷或奶奶偷偷的送饭给我吃,要不的话也活不到现在……我读大学的费用,基本上都是爷爷奶奶出的,还有自己打工的钱,加上学校提供的助学金,才念完大学。出来工作后,遇到了你,我像是遇到了冬天的太阳那样温暖,在和你生活的这段时间里,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幸福和快乐……,我以为我们就能这样愉快的走下去,谁知……”说着说着,她的眼里已是滂沱大雨,哭声像一把把刀子,割痛着我的心。
我紧紧地抱着她,心里却震惊无比,想不到她阳光开朗的外表下,竟然蕴藏着辛酸惨痛的往事!我爱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