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吹动着树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一阵阵寒意袭来,从头到脚都凉飕飕的。。
“张兄,我们现在怎么办?”楚飞寒低声说道。
我想了一下,觉得我们一直呆在树上的话,明早有人发现了不好,说不定被冤枉。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于是说道:“咱们还是上去,假装睡着了吧!”
“好,就这么办!”楚飞寒倒也干脆利落,二话没说就溜到地上。随后我们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二楼。
屋里马灯恹恹‘欲’睡,发出昏黄的灯光。整个房屋血腥味弥漫,充满窒息、恐怖和‘阴’森之气。我大吃一惊,见到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的傍边有几处鲜血,血迹还没干,看上去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令人触目惊心。我只感到全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不到这帮亡命之徒竟然在这里杀人了!
楚飞寒发出呕吐的声音,他脸‘色’苍白,身子也在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张兄,怎么办?”
我脑子急转,飞速地思考着:躺进去就是与尸体同睡,要忍受着心理的折磨。但是如果不躺下,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会被人怀疑是杀人凶手,到时候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于是我果断地说:“快,我们也躺下!但是我们不做第一个醒来的人……”
强忍着胃内的翻江倒海,我和楚飞寒躺在入口不远的过道上。
弥漫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只有强忍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屋里的恐怖场面,怎么睡也睡不着。那一刻简直是度秒如年,是一种折磨,是一阵煎熬。
楚飞寒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强忍的呕吐声,我知道他这时也是非常的难受。
真是作孽啊!那帮天打雷劈的匪徒!
不知过了多少时刻,多少年月。或许是十几分钟,或许是几个钟头,终于听到有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了!那恐怖的叫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差点连耳朵都被震聋。
“怎么啦?你见鬼啊!”有人不满地呵斥着,语气中还带着疲惫。
“杀、杀人啦!你、你看,满地的血……”最先发现杀人的那人凄厉、惊恐的叫声,在晚上特别的明显。
不一会儿,更多的尖叫声,哭声,喊声响了起来。鬼哭狼嚎,歇斯底里,顿挫抑扬,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交’响曲。传出窗外,传到山崖,扩散在寒冷的夜空中,被惊醒的鸟儿扑扑地飞走了。
寂静的空谷顿时人声鼎沸。
我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站起身来,也学着他们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的嚎叫声,震得窗户也嗡嗡作响。
一阵‘混’‘乱’过后,躺着在地上的就是死尸!我暗暗点了一下,有三人被杀,脖子被人用利刀一刀砍断,与身子分离。可见匪徒的残忍!地上到处血迹斑斑,有一些靠近死者傍边的,身上也沾不少血。
由于场面过于血腥和恐怖,基本上人都跑到了一楼。三楼上住着的‘女’士,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下来观看。当看到这样恐怖的场面时,又是一阵凄厉惨叫的声音。
大家都集中在一楼,恐慌的气氛在蔓延。
我看了看时间,五点还没到,天也还没有亮。这时候,戴着头套的“空谷‘门’”的人来了。
昨晚进来时在亭子里弹琴的‘蒙’面‘女’孩也来了,主持人也来了。傍边拥簇着十几个穿黑衣的壮汉。
那个主持人低声地向‘蒙’面‘女’孩说道:“据初步调查,事情发生在下夜三点左右,死了三个人,客人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匪徒们是从山上用绳子攀下来的,首先打昏了值班的保安,然后用弓箭将燃烧着的‘迷’‘药’‘射’到窗户外,‘迷’倒了房子里所有的人,实施抢劫。二楼三楼所有住着的人无一幸免。撤退时杀死了三人……”
我的听力很好,虽然那个主持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蒙’面‘女’孩冷冷地说道:“我们这个地点很隐蔽,一般人绝对找不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不觉得我们内部有叛徒吗?你给我继续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叛徒揪出来!”
那主持人诚惶诚恐地说道:“是,小姐!我马上去办……”
看‘蒙’面‘女’孩的身份地位很不低,很可能是“空谷‘门’”在这里的负责人。只见她清了一下嗓音,沉重地说道:“各位朋友,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非常沉痛,也非常遗憾!在这里,我代表‘空谷‘门’’真诚地向各位说一声对不起!(说着,她向大家鞠了一躬)……”
原本沉默的众人这时已炸开了锅一样,愤怒地谴责着,声讨着“空谷‘门’”,说什么的也有。有的说你们一声对不起就完了吗?有的说你们不保证我们的安全,所有的损失你们应该负责;有的说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现场‘乱’哄哄的,很快就呈失控的状态。
‘蒙’面‘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眼光平静,没有一丝的‘波’动。看看大家闹得差不多了,她向傍边的一名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一掌拍向前面的桌子,桌子不堪重负,“哗啦”一声散了架。“住口!”一声高喝,就像一声突如其来的的惊雷,震得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
大家都被大汉的声音镇住了,目瞪口呆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