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面一切都恢复平静,紧绷着的劲头马上像泄气的皮球,一下子松弛下来。这时浑身冷得直打啰嗦,瘫坐在床上,好一会才盖上被子。
一会儿后,方伟雄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张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感冒发烧了!谢谢你救了我……”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方伟雄掀开我的被子,看到了我胸前被划伤的地方,“咦”的一声,骂道:“这恶女人也太狠了吧?竟敢下如此毒手!张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她对你似乎有深仇大恨似的,该不会是你祸害过的女人吧?”
胸口被剑划伤不深,也没有写成字,只是刺了三点水和一撇。流的血已经停止了,血迹模糊的样子。这时候才感到很疼痛,钻心的痛!我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祸害说不上,但伤害却是真的。事情与你讲过的官二代有关……”接着我将有关与宋玉杰如何结怨,后被追杀,最后进入杀手组织总部,不料在里面却被暗算,在毒发时竟将这个女孩强上,不得已逃命到此的情况简单地对方伟雄说了,想不到她们这么快就追杀到这里!
方伟雄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惊奇。他听我讲完后,忽然哈哈笑道:“真有你的!她追到这里要杀你也不算冤,你想想,人家好歹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头,竟然被你这个目标祸害了,人家的脸往哪搁?好在你小子福大命大,她进来不久其实我就知道了。当时还以为是你的老相好,是虐待狂,晚上来幽会呢,谁知差点要了你的命。这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
我奇怪地问道:“方兄,你手上真的有枪?还真的叫了弟兄来?”
方伟雄笑道:“没有,就是我一个人,那是骗她的!华国的枪支管制这么严格,而且还是天子脚下,哪里有这么容易搞到枪?我后来见事情对张兄你不利,百思无计,不得已用鞭炮吓她走的……说实话,她可是一个高手,从走路、眼神以及动作看,我根本对付不了,所以只能故弄虚玄,兵不厌诈了!”
我感激地说道:“真是感谢方兄的救命之恩了……”
“你还不是救了我一命?咱们可是兄弟,废话不多说,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不过我担心的是,你那个冤家既然知道你在这里,会不会再次光临?你身体不舒服,而我的身手也帮不了你,所以得想办法……”方伟雄笑了笑道,但表示了忧虑。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地狱门”杀手组织实力强大,单以门主之尊,绝不会是钟蕾一个人来。据我推测,她肯定会有帮手跟班之类。刚才方伟雄以虚言和鞭炮将不知底细的钟蕾吓退,以后难道不会卷土重来?所以此地绝非久留之地,方伟雄的担忧不无道理。
“真是麻烦方兄弟了!我会尽快离开这里,不过恐怕会再次麻烦你,我……我的衣服被那女人刺烂了,能否借一套给我?以后必有酬谢!还有等天亮后,帮我买一些感冒发烧的药,很难受……”我摇摇头说道。
“张兄你误会了,我不是赶你走,落井下石不是我的风格,而是提醒一下及早做准备,未雨绸缪……对了,我房间好像有退烧药,你等一下!”
我只有苦笑,闭口不言,有时候说多错多,越解释越讲不清楚。
不一会儿,方伟雄拿来两片退烧药还有一杯开水,说道:“感冒药没有,只找到退烧药。等下我找一套旧的衣服给你。张兄,真是多少fēng_liú多少折磨啊,特别是未经人事的女孩,事后都寻死觅活的,哭哭啼啼。所以兄弟以后liè_yàn,最好还是少妇,没有后遗症,不会成烫手山芋,经验又丰富……哈哈,开句玩笑,不要当真!”
我还没有说话,他已经朗声笑着走了。我摇摇头,这个方伟雄,虽然是第一次认识,但是觉得他很讲义气,很豪爽,做朋友倒值得一交。
第二天早上醒来,烧已经退了,只是全身乏力,很难受。吃过方伟雄煮的面条后,叫他借一点钱,打算去外面开药。想起来也面红,素昧平生,不但吃喝拉撒都在人家这里,连钱也要借,真是窝囊!好在脸皮厚,谁叫你穷啊,一分钱也难倒英雄汉!
穿着方伟雄给的旧衣服,走在街上,心中感叹不已:好在遇到他这个贵人,否则早已经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了!
在一个私人诊所里开了药,就慢慢地往方伟雄住处走。但在将近他的门口时,忽然感到不对劲,有好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方伟雄的门口游荡,眼睛锐利,时不时瞄向门里……不好,被盯梢了!
心中暗惊,会是谁呢?宋玉杰还是“地狱门”的人?真是趁你病要你命,还是在我最落难的时候!
见情况不对劲,我马上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挠挠头,转身离去。方伟雄的住所决不能进去了,那是自投罗网!在目前的情况下,逃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候,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不多。天已放晴,太阳出来了,角落残留的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阳光照在身上并没有感到暖和,反而觉得更冷了。不知是感冒的原因还是雪融化的缘故,总觉得很冷。
我走得不快,转头偷看时,发现冒然离开还是将那几个人惊动了,只见他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点点头,然后快步向我追来。
这几人他妈的这么贼精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发现!我心中暗暗骂道,但脚步却不敢停留,也不敢跑。因为目前他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