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看门的工作人员指的方向,我追了过去,沿着大街狂奔着,四处张望着,期待下一秒就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追了大概有一站路,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彻底绝望了,对着天空大喊:“子琪,你在哪里?我错了,我后悔啦,啊……。”
喊累了,心疼了,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坐在马路牙子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呛的我的全身剧烈咳嗽起来,咳到后来像喉咙里卡住什么似的,我双膝跪地,眼泪和鼻涕不听话地全部喷了出来。
路灯好像是唯一的观众,默默地注视着我这个卑微的人,仿佛在嘲笑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一刻好像咳嗽怎么也停不下来,真的有痛不欲生的感觉,此刻我终于明白,原来爱情会让人这么痛的。以前当看到小说里的描写,电视里的表演,我都怀疑是作者和演员故意表现出来,熟不知没有过这样的体会,又怎能深刻写出和逼真演出呢。
我还在不断用手撕扯着我的新发型,真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停止这种阵痛。如果有人能发明一种药,吃了就可以减轻,绝对能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我突然想去奈何桥,问孟婆要一碗汤,然后把我的记忆都抹去,可是我又怎么也舍不得抛弃这段美好的记忆。
月光宝盒,你在哪里?我就想回到签字那一刻,我真的后悔了。
这时,有个小手轻柔的在我背上拍着,从上往下帮我捋着,好让我的咳嗽减轻一点。我缓缓地站起来,回头一看是心怡,我一把抱住了她,对她说:“心怡,我真的后悔了,我不想签字,我真的后悔了。”
心怡紧紧地搂着我,温柔地对我说:“一涵,没关系,有我在。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了。玉皇大帝已经赞成我们在一起了,我要离开如来佛。”
我们两个谁都没在说话,就这样紧紧地抱着。这时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落在我的脸上,凉凉地,慢慢地融化,一会密度越来越大,我和心怡一起抬头望向天空,天空飘起了小雪。
心怡对我说到:“还记得那次唱歌吗?”
“恩,你唱的雪人,第一次唱歌你把范晓萱的歌唱了个遍。”
“是不是老天专门安排的?今年的第一场雪,见证我们的相拥。”
“也许吧。”其实我也知道我此刻心里想的还是子琪,但是怀里确搂着是心怡,我不知道这样对心怡公平吗?我也说不清这种感觉,但当我看到心怡那迷人的脸庞,却舍不得松开抱着她的双手,仿佛为自己那脆弱的心灵找一点温暖。
我们就这样沉浸在这种半糖的甜蜜中。
随着雪越来越大,我轻轻拉着心怡的手,向走回去,心怡对我说到:“要是这场雪一直下到明天晚上这个时候的话,我希望你能忘记分手协议上的那个女孩,我们好好的走下去,一直到老,好吗?二师兄。”
我乐了,摸着她的头说:“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十点整,如果明天晚上十点雪还在下的话,我跟你一起堆雪人,好不?”
心怡不干了,对我喊到:“你敢吗?你这个无能的二师兄。”
我彻底被她激怒了,对她吼到:“赌就赌,谁怕谁?嫦娥妹妹。”
她确没有生气,温柔地看着我,趁我不注意,轻轻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小脸绯红地飞快地向前跑去。
我愣在了原地,心怡回过头看着我:“臭流氓,快点,大家还等着我们呢!”
我快步追了上去,对她喊到:“你才流氓呢!”
就在我俩追逐的同时,路边一个阴暗的角落,停着一辆红色路虎极光,一个男的用相机拍下了刚才心怡亲我的那张照片,并催促副驾驶一个女孩下车。
女孩说到:“那这身衣服我是脱了啊?”
男子回到:“不用了,赶紧走人。”
女孩手里拿着钱,推开车门下了车,心里暗想:今天真是赚到了,被这个陌生的男人搭讪,请求她帮忙,事成之后给她两千块,还混了身高档衣服。
车上的男人心里嘀咕到,这出戏还差这最后这个点睛之笔,一脚油门踩到底,极光像是流星一样嗖的一声从我和心怡身边呼啸而去。
我和心怡同时都愣住了,当我看了一眼车牌号码,我意识到是子琪的车,想看清车上坐的人时,哪里来得及啊,极光连着闯了两个红灯,消失在路的尽头。
此刻的我彻底崩溃了,我想子琪一定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我又如何解释的清楚,我知道这次我是彻底失去了子琪。
红色路虎极光在一个拐弯处停了下来,车上的男人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说到:“爸,你这招真厉害,都拍下来了,一会发给你,你给琪琪看,让她彻底死心,看来老陈的女儿真的喜欢这个臭小子,为了她爸和公司,愿意陪我们演这出戏,但有一部分也是为了她自己。”
“办得好,那你也赶紧飞到美国吧?”
“爸,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付这么一个平庸的家伙,要费尽周折,还要搭这么多人情进去。”
“以后你就明白了,谁让琪琪跟你一样是个倔脾气,她认准的就不会轻易地放弃,你到现在还不是单身,也该找一个了。”
“爸,别说我了,我知道了,这就订机票。”
挂了电话,莫辉眼神迷茫地望着远方,自言自语到:“这么多年我还没有忘记她吗?她现在过得好吗?”
我已经忘记了怎么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