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我漆黑的眼睛,而我却用来寻找光明。
这句话用在现在的我身上非常适合,我拿着生锈的铁钳,潜伏在阴森的鬼屋里。
比起那个戴着面具装扮可怕的医生,我更像是一个老练的猎手,介入过多次恶性案件,我早已习惯于站在凶手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我的脑海里也曾演化过杀人计划,如果我是凶手,我会如何去杀死被害者,然后再利用怎样的方式完美脱身。
放缓脚步,调整心律,猫腰前行。
“对方估计还不知道我的存在,这一点我要好好利用。”握紧铁钳,我贴着墙壁悄无声息的走着,高度戒备,哪怕下一个转角突然和医生照面,我也可以在不到一秒钟之内做出反应。
“不能下死手,但是也不能轻饶他,我的机会只有一次,要把握住!”
将路径图记在心中,我沿着左边的楼梯来到三楼,地面上的杂物更多了,废旧的药瓶子扔的到处都是,中间还多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女人的衣服?”捡起地上的衣服,十分破旧,落满了灰尘,还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这是一件女孩的衣服,淡红色的连衣裙,边角还绣着一朵精致的小花。
“鬼屋设计者迄今为止给我的感觉是一个特别注重细节的人,此地出现小女孩的连衣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一种暗示吗?”在我看来医院里出现病号服才正常,这件衣服出现的有些突兀。
翻动裙摆,我这只是习惯性的动作,可是没想到居然有了意外收获。
连衣裙里面掉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一个女孩和她母亲的合影,画面中的女孩看起来笑的非常开心。
“照片?女孩的连衣裙?这两样东西出现在隔壁主题当中倒是没有什么违和感,但是出现在这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我拿着红裙子继续向前,渐渐的我发现了更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走廊散发着怪味的垃圾桶里,我找到了带有部分焚烧痕迹的女性内衣,以及一些断开的电线。
“绑架?”内衣当中的人造棉已经腐烂,手一碰就会破开一个大口子,看样子像是几年前的东西。
“斧子、铁钳全都是真家伙,外面大门上贴的封条也和警方封锁现场使用的封条一模一样,看来几年前这里确实发生过命案。”
五年前游乐园关停,真正的原因难道就是媒体报道的那样吗?
我脑中想起铁门上的封条有些动摇了,真相在很多时候会被压下去,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引起市民恐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掩饰办案者自己的无能。
不过走到这里,我更加佩服的是鬼屋的设计者,敢把真正的凶杀案现场改造成鬼屋,这不仅需要胆量和魄力,还需要一定想象力和应对外界职责的抗压能力。
三楼是最高一层,我搜查的也很细致,病房之中布置了各种机关,但我在追眼的辨别之下,几乎没有怎么触发陷阱就走完了三楼。
“没有遇到医生,也没有找到钥匙和密室。”我现在很怀疑铁凝香和依依是被囚禁在了密室当中,但密室入口我却一直没有找到。
从三楼下来,临走到楼梯口,楼道里忽然响起了铁链拖拽东西的声音。
“医生来了!”左右一看,我快速冷静下来,扔掉手中的红裙,只将照片放进口袋,闪身躲进旁边的病室里。
大约十几秒后,那个戴着胖小丑面具的男人举着手电走进三楼走廊。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用脚踢开地上的病历单和药瓶。
“要不要动手?”我握着铁钳的手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按住门锁,只等他转过身,立刻就冲出去。
我在等待时机,医生却好似故意和我作对,他在地上看了一会,弯腰捡起我刚刚扔掉的红色连衣裙。
“怎么会跑到这里?”他自言自语,似乎也在对红色连衣裙的出现而感到诧异。
他把手电筒夹到腋下,双手抖动红色连衣裙,正是这个动作让我意识到机会来了。
轻轻打开房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高高举起铁钳对准医生的后脑。
这恐怖片里经典的一幕在鬼屋里重现,不过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似乎对调了过来。
医生还没有转身,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从这个角度看主播的脸好可怕,我想起了杀人回忆里的那个没有找到的变态凶手。”
“手法专业,一看就是惯犯,卧槽!主播会不会是正被通缉的杀人狂?!”
“某主播直播杀人,月入百万!”
即使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我空闲的手仍拿着阴间秀场手机,这么长时间已来,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铁钳挥动,这一下如果砸实,医生必定脑袋开花,当着直播观众的面,我高高举起的手怎么都挥不下来。
“杀人对我来说,技术含量还是太高了一点。”掌心流汗,抓着铁钳的手感到几分湿滑,我放弃了直接把他砸成重伤的想法,目光瞄向他靠墙放置的铁斧。
“这个游戏应该叫做猎杀杀人狂。”
我一脚踹出,毫无防备的医生直接向前栽倒,我压住医生身体,拿起墙边的斧头,将冰凉的斧刃按在他的脖颈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比我想象中还要顺利。
“取下你的面具!”
我阴测的声音响在医生耳边,一手按着他脖子,一手握紧斧柄。
等了十几秒,那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我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