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的话让我们心头一震,“这怎么可能?”元宵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袁安,“安叔,你不是开玩笑吧,怎么说匈奴单于也是一国之君,就这样给扔在这?”
袁安却笑了笑,“他本来也不是在这的。”
袁安只是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也不再说话,我觉得这老头是在故弄玄虚,把头转向了二叔,只见此时的二叔,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那具干尸,表情变得非常的复杂。
我轻轻的拍了拍他,“二叔,你没事吧!”
二叔被我这一拍,猛然回过神来,“啊,没事没事。”二叔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前面的袁安。
可能是感受到了二叔的目光,袁安也转过头来看着二叔,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袁安首先开口,“这里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并不完整。”
二叔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干尸,“可这又怎么解释?这具尸体在重生。”
袁安面色一冷,“这不叫重生,这是一种尸变,这样活过来的东西根本不是人,是妖怪!”
我听了两个人对话,完全摸不到头脑,“您二位说的是什么?能不能说明白点?”
听到我的话,两个人的表情都变了变,二叔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在说这具干尸的异样之处。”说到这,我看到二叔的眼神有些闪烁。难道,二叔在隐瞒我什么事情。
我刚想开口追问,元宵忽然问道:“安叔,你刚才说这具干尸本不在这里,这句话什么意思?”
袁安看了看我们,“这里原本有另外一样东西,你看看这满地的白骨应该能想到。”说着,袁安把目光转向了我,似乎在期待我的回答。
尽管我还在思索袁安和二叔那段对话背后的隐情,但是刚才元宵的问题,同样也是我迫切想知道的,看袁安的样子,他应该是已经心中有数了,但是他为什么要我回答,难道他还在试探我的能力。
我咬了咬牙,心说绝对不能让你看扁了!不能给二叔和爷爷丢人!好歹我也是发丘一门的后人!
我心里想着,如果此地放的不是这具尸体,那原来放的是什么?这一地白骨,显然不是人为故意摆放的,而是随意的被扔在地上的,这么多的动物骨骼,是用来做什么的?其实答案并不难想到,那就是食物,这些动物原本是作为食物放在这里的,后吃掉之后剩下了骨头在这里。
那么是什么东西吃了这些动物呢?我知道在有些古墓中,会有一些奇怪的墓室,用来满足墓主人的个人怪癖。我曾经听二叔讲过,他曾经见过一个古墓的墓室里面排列了很多少女的尸骨,这显然是墓主人的陪葬品,八成这个墓主人是个sè_láng。还有一座将军墓的一间墓室里摆放着很多的人头,这也许就是墓主人的战利品。还有的古墓中会有珍禽异兽坑,我猜想这里也许就是一个这样的墓室。
地上的白骨说明,这里原本有一只凶猛的异兽,可是现在那只异兽不见了,变成了现在的这具干尸,那么那只异兽去哪了呢?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是那只地龙!
如果真的是那只地龙的话,那么问题又来了,那只本应该在这件墓室的地龙,为什么会跑到外面圆坛上的棺椁中?等等,我发现在这好像是一道连线题,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这里有三个地方用来放置尸体,一个是圆坛上的棺椁,一个是养尸地,一个是主墓室,如果本应该养尸地的地龙到了圆坛上的棺椁,本应该在主墓室的匈奴单于到了养尸地,那么,本应该在圆坛上棺椁里的萨满大巫师,那一定就在主墓室!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推测说了出来,袁安略带惊讶之色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将门虎子,心思缜密,呵呵,”说着,又转头看了看二叔,“卓二爷,你这侄子,前途可待啊!”
二叔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看那意思就是,那还用你说!然后二叔就自顾自的去研究墓室的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阴阳路。
袁安自讨了个没趣,倒也不在意,也转身走到了一边。
可我心里暴汗,前途可待?这算什么夸奖?说到底还是个盗墓的!不被抓起来就算前途光明了!
元宵却走过来冲我竖了竖大拇指,偷偷的在我耳边说道:“能得到在这老头的赞许,你也算少有的了!”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不由得转头看向地面上的那具干尸,心里也着实为这位匈奴单于感到悲哀,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风水宝穴,却被自己信任的萨满大巫师给侵占了,而自己也落得个暴尸于此的下场。
我看着匈奴单于那已经干瘪的脸,轻轻的摇了摇头,“一代君主,最终也棋差一招。”
元宵突然在旁边“咦”了一声,“奇怪啊?我记得这干尸的脸是对着那边的,什么时候转过来了?”
听到这话,我在旁边就是一阵鸡皮疙瘩,“元宵,你说什么呢?你没记错吧?”
元宵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啊。我刚才摘它的耳环的时候,记得他的脸是冲另一边的。”
我心里一阵发寒,心说怎么滴,这干尸躺累了还知道翻个身咋地?
“我靠!”元宵又是突然出声。我再次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恐的问道:“你又发现什么了?”
元宵匆忙把手伸进包里,“我忘了把刚才那对耳环放哪了?”
“你大爷!”我骂了一句,再次看向那具干尸的脸。忽然间,我看到了让我极为惊恐的一幕,那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