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御剑快一些,甚至你一个传送卷轴,咱们可能就到终点了,但是表哥的身体经不得折腾,我还是建议坐马车,往东走,那处靠近灵脉,充足的灵气有利于表哥身体的恢复。”
出发前,衣戈是这样对扶泽说的。
现在突然赶上齐陵皇驾崩一事,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按照扶泽的性子,他是一定会去看齐泫雅最后一眼的,但是,很明显,江筑这里也耽误不得,所以他只能一边加紧赶路,一边焦灼不已。
趁着扶泽出去问九里香具体的情况,衣戈忍不住问道:“表哥不怕他以后知道了怪罪你?”
“现在我都起不来身了,他却要去看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投不了胎。几年后又是一个新的人生,不是吗。”
衣戈被江筑的观点吓得差点从马车上掉下来,江筑的想法实在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这也太……
“表哥就不问问九里明的情况?他好歹也是你的下属。”
“刚才九里香的身上带有九里明的气息,他应该无事,只是以后可能要承受一些苦难。”
衣戈:好吧,你都知道了,要我干嘛。
“只是小泽他……若是不让他去一趟,他的心里应该不会好受;但是他要是去了,我的心里就不会好过。你说怎么办?”
衣戈:我怎么知道?你问我??
扶泽站在距离马车较远的地方,防止吵到江筑。他看了看神情没有极其悲痛欲绝的九里香,心里有些猜想。
“你哥哥他……”
“劳烦公子挂心,哥哥已无大碍,只是以后的日子会苦些,命倒是保住了。只是不知道公子有没有瞧见一个很胖的富商,那个人是一位很重要的大人的亲属,如果他不见了会有些麻烦……”
扶泽:所以他就是个麻烦?
清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扶泽挠了挠鬓角的碎发,道:“那个胖子就是我。”
“那个胖子,哈哈,公子还真是幽默……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慢半拍反应过来扶泽刚才说了些什么,九里香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的娘亲啊,临川公子刚刚在说什么?他就是那个富商?那自己之间那样对他岂不是在找死?!
虽然现在少宗主暂时起不来,但是就凭着临川公子的手段、人品,他也万万不敢那样对他啊!
就是……就是再借他几个……
“做什么如此惊慌,我又不会吃了你。”扶泽尽量放轻缓语气,好让自己的心境平稳一些。
“他,什么时候起灵?”
这个他,自然是问的齐泫雅。
九里香斟酌了一会,道:“这个,新皇应该会按照祖制停灵,想必不会提前登基。”
“那边好。”
衣戈走出马车,便听见了扶泽这一声饱含千言万语的叹息,当下脑子一热,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你要是想去便去吧,三天之内赶上我们便可,左右表哥也不知道……”
越说到后来,衣戈的底气越不足,她的那早就醒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琢磨着怎么收拾自己了……真是,她刚才实在是太过冲动了。
听到衣戈的话,扶泽眼前一亮,随即忧心道:“那江筑那边……”
“没事……”衣戈依旧没什么底气。
扶泽自是有些不放心的,九里香一个人要保护江筑和衣戈两个人,实在是让他放心不下。
见状,九里香道:“公子放心过去吧,我一会便将晰云宗在附近历练的弟子唤来,只要不碰到极其厉害的人,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扶泽想了会,心知晰云宗的底蕴不可小觑,九里香敢这样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他们联系弟子的现场看呢个也不方便被自己看到,他当下就道:“有劳,只二日便足矣,我马上就回来。”
“临川公子早去早回。”衣戈满眼含泪,“依依不舍”的送别着。
扶泽朝二人点了点头,便御剑而去。
留夏的两个人便互相对看了一眼。
突然,衣戈道:“你怎么不叫你的同门?”
“哪有什么同门,我都是骗临川公子的。”
“啊?”衣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要不然他是不会这样放心离开的,我能够看得出来,临川公子是真的很震惊,说实话,我也很震惊,齐陵先皇好好的这么就死了呢。”
衣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那有什么,自古皇室秘辛不可探,自然是权力的诱惑之下互相倾轧的结果啦。”
“不过,最近还真是动荡,先是燕夙皇室与人贩子勾结的事情被暴露,再就是訾宿国太子拒婚,这会齐陵国皇帝又出事了,你说藉风国是不是也快了?”
这个国家的名字怎么有些耳熟,衣戈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她这个人时常迷糊,对时政一事不甚了解,最爱听八卦之事。在脑子里想了一圈,可算是想起这个藉风国的八卦了。
“哎,你还别说,藉风国丞相,据说是个惧内的,啧啧,真是世风日下。连丞相都是这样,那皇帝肯定更窝囊了。”
九里香无奈道:“藉风国是丞相掌权,他们架空皇权不是一年两年了,皇帝自然是比不了他们的。”
衣戈惊讶了,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那……那岂不是说,那个丞相的老婆是不是可以掌控整个国家了?啧啧,可怕可怕,他们真是乱……”
正当二人越聊越起劲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震怒:“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