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兄,你说,你既然,让一排长刘长顺,带领着埋伏在一楼的那三十多个弟兄,前往院子里面打扫战场,捡拾被打死的小日本鬼子手上的武器装备枪支弹药。
“在我看来,与其这样,还不如乘胜追击,对从院子大门口逃出去的那一百多名小日本鬼子穷追猛打,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直至把他们统统消灭掉。
“怎么样,文武兄,你说我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是不是具有非常重要的参考价值?”突击连副连长张清河,顿时,就把他刚才在心里头想的这些话,当着孙文武的面,又再一次毫不遮掩地提了出来,并且,还摆出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问询的口气给人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
面对问题多多的张清河,让孙文武对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板起一副面孔,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用严肃认真的口吻,提前警告道:“清河老弟,我发现,你小子今个儿的问题可真够多的啊,我可跟你讲,事不过三哈。你现在已经连续问了我三个问题了,要是,等下,你再问我第四个问题,我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会跟你小子急眼的。”
站在一旁的张清河,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呢,被孙文武这一番言语的提醒之后,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站在这里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连续向孙文武问询了三个问题,实在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
不过呢,待他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要是不问出来的话,憋在心里头怪难受的,与其让他一个人独自难受,还不如让孙文武跟他一起难受呢。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时待人随和的刘一鸣,竟然会被他连续提出来的这三个问题给问急眼了,他觉得自己面对孙文武非常罕见的这个警告,他估计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再提什么问题了。
非常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张清河,在思忖了片刻的功夫之后,便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地晒然一笑道:“文武兄,你就再问答我这第三个问题,我保证,今天再也不会你提问题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孙文武觉得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做是跟张清河聊天唠嗑了,便耐着性子回答道:“好吧,清河老弟,也就是你,要是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我早就劈头盖脸臭骂一通了。
“我告诉你哈,你刚才说的这个想法非常好,我带领着咱们突击连的弟兄们乘胜追击,确实是有可能会把仓惶逃窜出去的那一百多名小日本鬼子干掉的。
“但是,你想过没有,现在,咱们打死了原本驻守在法学院的哪一个中队的小日本鬼子,并且已经对法学院进行了全面的控制,尤其是入驻了法学院里面的这一栋大楼。
“现在,咱们可是在日租界,小日本鬼子自从六年前的一二八事变结束以后,就在日租界里面进行暗中布防,在很多日租界里面的交通要道或者道路的两侧,都暗中建造了隐秘性很强的军事据点,尤其是江湾一带居多。
“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头应该也非常清楚,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司令部就在江湾路上,距离咱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也六五百米而已。
“闭着眼睛都知道,逃窜出去的那一百多名小日本鬼子,肯定是往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的方向,沿着江湾路进行撤退,而咱们突击连的弟兄们一旦进入到了院子门前的江湾路上,对小日本鬼子进行追击,肯定会遭到江湾路上校日本鬼子秘密军事据点的袭击。
“到时候,咱们不仅干不掉多少小日本鬼子,反而会有重大伤亡或者是全军覆灭的危险。在战场上,尤其是在残酷的战场上,我们作为前线指挥官,必须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不能够头脑一热,满脑子只想着打小日本鬼子,而不考虑其他方面的问题,这是非常危险的。”
听完了孙文武的这一番长篇大论的解释说明之后,刚才满脑子都是问号的张清河,顿时,一下子就廓然开朗,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觉得孙文武刚才所言句句在理,不得不令他佩服地五体投地,禁不住肃然起敬。
随后,张清河赶紧点头称是道:“对对对,文武兄,你刚才说的非常对,多亏了让文武兄你来做咱们突击连的连长,要是让我来做的话,估计现在咱们突击连的弟兄们都打光了也说不准。
“看来,带兵打仗光靠一腔热血是不行的,必须要靠清醒的头脑和深入的认识,文武兄,难怪弟兄们都叫你不败战神,你不仅料事如神。
“而且,就跟小日本鬼子肚子里面的蛔虫似的,他们的所想所思所做,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这样,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咱们突击连人员的伤亡。”
面对张清河的这一番不吝溢美之词的夸赞,孙文武自然是在心里头乐开了花,自鸣得意地认为,张清河对于自己的称赞一点儿都不夸张,这分明就是一个事实嘛。
要说,张清河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自打孙文武回答完他提出来的第三个问题之后,在接下来的十分钟时间之内,果然是不再继续提问题了,而是跟随着孙文武一起,观察者法学院前边的江湾路上的一举一动,看看小日本鬼子是不是有反击的动静。
在楼下院子里面的突击连一排长刘长顺,带领着三十多名突击连的弟兄们,也都非常地卖力,他们用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快速地把战场打扫完毕,缴获了大量小日本鬼子的武器装备和枪支弹药,又够他们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