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面,张清河亲眼目睹到在他周边十几米开外的预备连士兵,至少有二十个人被掷弹筒投射过来的榴弹给活活炸死。其中,就包括了预备连的多名机枪手,以及炮手。
虽然,预备连是全部都是德式武器装备,可是兵种却是分得非常细,使用步枪的士兵,不用操作机枪和迫击炮,而机枪手也不会使用步枪和操作迫击炮,炮手自然是不会使用步枪和操作机枪。
也就是说,一旦预备连的机枪手和炮手被对方干掉的话,那么,留下来的机枪和迫击炮都没有人能够接替上,几这一点来讲,就相当的致命。
看到自己身边十几米开外,又有一名机枪手被从天而降的榴弹活活炸死了以后,一直趴在砂石麻袋后面的张清河,在捶胸顿足和咬牙切齿了一番,终于是忍不下去了。
攥紧的拳头,在地上捶打了两下之后,手磕破了皮流出来了一道鲜血,张清河毫不在乎,他冒着对面日本海军陆战队制造的枪林弹雨冲了出去。
可以说,张清河是冒着生病危险,从他所在的这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弓着腰跑了好几步远,躲过了对面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扫射过来的机枪子弹之后,他又打了好几个滚儿,这才来到了那一挺架在砂石麻袋上面,那一挺重机枪的后面。
躲过了对面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冲着他射击的十几发子弹之后,张清河先是长舒了一口气,随后,看了一眼架在他身前砂石麻袋上的那一挺德式重机枪。
当他看到刚才机枪手被对面日本海军陆战队投掷过来的榴弹炸死掉了,可是,这一挺德式重机枪却完好无损。
于是,张清河撸起了袖子,端起了架在他身前砂石麻袋上的那一挺德式重机枪,把枪口冲着前方五十多米开外,那几堵端墙所在的位置,“哒哒哒”地进行了一通扫射。
可问题是,那些缴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全部都躲藏在了一堵堵端墙的后面,除了露出小半个脑袋来,以及架在断墙上面的枪支,连胳膊都放在断墙的下面。
即便是从断墙上面露出小半个脑袋,还有脑袋上戴着的头盔,加上距离又是五十多米远,在激烈的战斗当中,又是在一片漆黑的夜晚,想要打中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脑袋上戴着的钢盔都是一件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想要子弹直接打在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的致命部位更是难上加难。
操作着德式重机枪的预备连连长张清河这一通乱射之后,扫射出去的机枪子弹,都无一例外地打在了断墙上面,留下来了十个弹孔,连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的影子都没有打到。
交战双方相距五十多米远,张清河觉得既然打了好几分钟的子弹,都没有打到对面隐蔽非常好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看来,只能够使用迫击炮和手榴弹了。
想到这里以后,张清河回头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操作那五门德式小型迫击炮的预备连士兵,竟然在刚才几分钟之前,就被对面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使用客投掷单投掷的榴弹全部击中身亡。
让张清河感到更加可气的是,那五门德式小型迫击炮也都被炸毁,连一门德式迫击炮可以正常使用的没有,简直是恼怒的张清河,恨不得用自己直接冲过去,用他身后背着的大刀片子,砍杀这帮可恶至极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操作迫击炮的五名预备连士兵全部阵亡,预备连的其他士兵自然是无法操作迫击炮,这五十多米的距离,投掷手榴弹也够呛能够达到这么远。
无奈之下,张清河只好把刚才操作一番却连一个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都没有打死的德式重机枪给丢弃在了哪里,他又冒着枪林弹雨,闪转腾挪地跳到了来到了距离对面最近的那一排砂石麻袋的后面。
咬紧牙关的张清河,冲着趴在一旁的几名预备连士兵,大喊了一声道:“弟兄们,把你们的手榴弹都给我拿来,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使用手榴弹怎么把那帮小日本鬼子炸死的。”
在此之前,张清河查看了一番他们预备连所镇守的这一块阵地,他发现有不少预备连士兵,朝着对面日本海军陆战队所在的那几堵厚实的断墙方向仍出去的手榴弹,距离根本就狗不多。
扔得最远的也就四十米左右,扔得最近的二十米,甚至是十几米的都有,要知道,他们预备连距离对面的日本海军陆战队相距有五十多米远呢。
如果让这些预备连的士兵们这么扔手榴弹下去,简直是就是浪费,因为扔出去的手榴弹,根本就炸不到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士兵,这不是浪费又是什么呢。
幸亏张清河以前无论是在南京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还是在东京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他都学习过投掷手榴弹的课程,他最差的成绩投掷手榴弹的距离至少有六十米,最高的成绩可以达到七十米。
不过呢,这并不是他们同期学员里面表现最好的,能够轻松投掷手榴弹七八十米远的人,虽然说寥寥无几,但是他的老大哥孙文武称得上其中的佼佼者。
当时在做学员的时候,他们投掷的手榴弹模型,包括了各式各样的手榴弹,尤其是木柄式手榴弹,投掷的距离最远,命中率也最高。
他们预备连现在配备的手榴弹,就是仿制德国的木柄式手榴弹,张清河自然非常有把握,能够把木柄式手榴弹投掷到对面五十多米开外的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