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蒋介石这个错误的决定使得日本谍报机关得知了中国宪兵的驻地位置,从而改变了中国宪兵的命运。当天深夜,日本空军出动轰炸机五十多架,对中国宪兵的驻地进行了疯狂的地毯式轰炸,大部分战士在睡梦中被炸死,侥幸逃出者有二百多人,曲中直就是这二百多人中的一个幸存者。他们这支国民政府倾注心血组建的王牌部队,就这样因为蒋介石的错误决定而覆灭了。
中国宪兵剩余的二百多人最后被化整为零了,几乎全做了特工,大多投放到了华中和西南各个战场,参加了各战场的大部分重要战役。曲中直由于夺回了委员长的宝刀升了官,被派到了有着中统身份的刘修文身边,听从刘修文调遣,做了一名中统特工,要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这些事都是很机密的事,因此他纳闷安达明是怎么知道了他以前的身份。
“不是,我是说曲大哥要假扮宪兵吗?还有,这宪兵是个什么兵?”安达明指着曲中直左胳膊上写有红字“宪兵”的白袖箍问道。
原来他问的是这个呀,这傻小子连个话都不会问。曲中直放下心来,看了一眼安达明说道:“怎么说呢,说它是军队吧,有些不像,可它又不是警察,有点军警不分的味道。这么说吧,它是维持地方的工具,兼巡查陆军军纪,并整顿陆军风貌等等。”
安达明没有当过兵,又是第一次出山,他怎能听得懂这些?一脸茫然的看着曲中直,不知所云。
“怎么?没听明白?”曲中直看了他一眼说道。
“嗯。”
“你就记住,有的时候宪兵是能管住陆军的,这就行了。”曲中直说道。
“那鬼子宪兵能管穿我这种衣服,拿我这种带旗旗的步枪的鬼子吗?”安达明问道。他之所以先前和鬼子卫队打的时候,偷偷溜上去干掉了那个军曹,换上军曹的服装,还把鬼子军曹的那绑着膏药旗的步枪带在身边,就是因为在昨晚上看到这拿绑着膏药旗步枪的鬼子挨了打以后还能打其他的人,他心中想着要是挨了鬼子军官的打还能从其他鬼子身上找回来呢。
“按惯例,能管。”曲中直道。
“怎么?安老二,你是不是眼馋了,想弄身小鬼子的宪兵服穿穿?”陈虎笑道。
“你们没有看见,小鬼子动不动就抽嘴巴子,不是用巴掌抽,那是用拳头打的,还不能还手。”安达明想着小鬼子抽耳光的事,很是认真的说道。
“哦,我算是明白了。我说你怎么单单把那小鬼子军曹给悄悄抹了脖子,抢了他的军装穿,又端着带膏药旗的步枪舍不得撒手,原来怕被打耳光呀?”王瑞祥笑道。
“你不知道,大哥,我见过拿这有小旗旗步枪的鬼子挨了打,还能打其他的鬼子。要是哪个鬼子官看我不顺眼,我还能打其他鬼子找回来呢。”安达明说道。
陈虎和王瑞祥听的不由好笑,陈虎笑道:“我说安老二,你装扮鬼子军曹长,会日语吗?”
“我会一句。我昨晚见那小鬼子军官打人的时候,打一拳就说声‘八嘎’,我试了一下,还挺管用的呢。”安达明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说,这八嘎是个啥意思呢?”
“这个词的意思很多,写成汉字的话是‘馬鹿’两个字,而这个词来自于我们汉语成语‘指鹿为马’一词,来形容那些理解力差、知识浅薄、考虑不周的人。在不同地域,又有不同的深意,在有些地方,这个词是开玩笑、戏弄他人时说的。不过,你只需记住在非常生气的时候辱骂对方时,意思是混蛋、蠢货等就行了。”曲中直说道。
“八嘎……混蛋!八嘎……蠢货!哦,我懂了。看见不顺眼的,我啪一个大耳刮子上去,再一声‘八嘎’,小鬼子就犯憷了。”安达明点了点头,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你只管打他就行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了。”曲中直说着掏出一个黑色的胸章和一个写着“宪兵”两个红字的白袖箍来,递给安达明道:“把胸章换下来,袖箍套左胳膊上。”
“给我的?”安达明接在手中道。
“嗯,你跟我扮成鬼子宪兵,看那个鬼子不顺眼,你打他好了,就说你刚才说的那句,其他的话一句都不能说。”曲中直说道,还是那种冷冷的表情,好像根本就不会笑,也从没笑过一样。
“那我大哥和陈大哥呢?”安达明问道。
“原样,鬼子陆军。”
曲中直说完不再说话了,迈开大步向南城门走去,安达明三人跟在身后急行。梅宇轩挑选的人刚被俩鬼子兵押到小南门门口,曲中直“带”着安达明三人就从大南门出来了。
安达明、王瑞祥和陈虎一看老百姓还被看押在小广场,他们白费了一分力气,鬼子还是没有完全撤兵,竟然还留下了看守的人员;三人却不知道这是守大、小南门和水门的鬼子中队派过来协助永野中队的人,那永野大尉是无权调动的。他们三个对视了一眼,各自微微点了一下头,准备杀鬼子,掩护老百姓逃命。
曲中直只一眼就看出了三人的心思,小声告诉三人不要轻举妄动,说在三个城门口这么多鬼子的眼皮下很难把人给救出来,他有办法能把人给救出来,让三人到时候看他眼色行事。三人只得作罢,跟着曲中直来到了小广场上,忍住了冲动,没敢跟梅宇轩打招呼;同样的,梅宇轩不知道三人在搞什么鬼,当着鬼子的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