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汐闻着戚锦年身上熟悉的气息,差点就落下泪来:“妈,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这不,我来看你了。”
顾瑾汐点头,松开了戚锦年。
不过戚锦年是过来人了,看到顾瑾汐的第一眼,视线便是落在她的唇上。
顾瑾汐立刻咬了咬唇,对戚锦年道:“妈,你累了吧,我先带你去楼上坐坐。”
戚锦年当年是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初见女儿的喜悦,让她选择了什么也没说。
顾瑾汐也很庆幸,自己被雷诺带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要不然,她可没有勇气将戚锦年带上楼。
只不过戚锦年看着这个寝室,很是纳闷:“瑾汐,现在就你一个人住?”
怕戚锦年担心,所以之前差点和糖宝被人欺负的那件事情,她和顾怀瑜都选择了隐瞒,因此戚锦年并不知道糖宝也离开的事情,现在只好避重就轻的找了个借口:“恩,糖宝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所以她哥哥把她接回去休养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那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害怕。”
“不会了,妈,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顾瑾汐赶紧去饮水机上,替戚锦年接了杯水。
戚锦年打量着这个寝室,然后伸手在桌子上一摸,便摸到了一层薄薄的灰。
顾瑾汐一惊,还好她摸得是竹言奚的桌子:“妈,你喝水。”
“瑾汐,就算是一个人住,卫生也要多搞搞,你看这桌子上那么多灰,对身体不好。”
“恩,我知道,我回头就收拾。”
戚锦年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你这孩子,也不是会收拾的人。”
顾瑾汐想说不用了,可是拗不过戚锦年。
这大概就是天下母亲爱孩子的方式吧。
戚锦年帮着顾瑾汐里外收拾了一遍,顾瑾汐觉得整个寝室都在闪闪发光了,赶紧拉住了戚锦年还要去洗拖把的手:“妈,你别弄了,回头我自己弄吧,你看你,休息都没休息一下,快坐一下。”
距离雷诺给的三小时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半了,顾瑾汐实在舍不得让时间这么白白流逝,只想和戚锦年多呆一会儿。
戚锦年也点头,放下了手上的拖把,在寝室里坐下来,视线又重新落在顾瑾汐微微破皮红肿的唇上。
顾瑾汐被看的心里恐慌,拼命找借口想缓解尴尬:“妈,你饿不饿啊,我——”戚锦年拉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按回了沙发上:“你坐好,哪里也不用去,我也不饿。”
“那我再给您倒杯水。”
“我也不渴。”
戚锦年就只是那么平静的望着顾瑾汐。
没多久,顾瑾汐就败下阵来,低下了头,几个手指紧张的绞缠在一起:“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戚锦年无奈笑了一下:“还要我用吗,不是应该你主动告诉我吗?”
顾瑾汐反复咬着唇,戚锦年只得伸手阻止:“好了,别咬了,都出血了,更明显了。”
“妈——”“那你就说说吧。”
事情戚锦年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可顾瑾汐和他具体到了什么阶段,戚锦年并不清楚。
对于之前顾天擎和雷诺签署的那份协议。
戚锦年知道后,发了好大的脾气。
因为她只想顾瑾汐过平常女孩的生活,压根不希望顾瑾汐再和雷诺有什么牵扯。
直到现在,戚锦年有时候还会从睡梦中惊醒,梦到过去的那些事情。
因为对她来说,那真的是一场难以磨灭的噩梦。
她焦虑,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才好,所以等了那么久,顾瑾汐却什么都没说,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的过来这里了。
结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其实刚才的电话里,她也听出了不少端倪。
但是她最想的,还是听顾瑾汐亲口说,但过了许久,顾瑾汐还是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启齿的模样,戚锦年倒是有些不忍心逼她了:“好了,你别急,慢慢说。
你刚才是和他在一起吗?”
顾瑾汐点了点头。
“那你们……你……自愿的?”
原谅戚锦年,在女儿的这种事情上,身为母亲,第一个想的就是如果她是被迫的,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保护她。
这个问题,顾瑾汐有些难以回答,一开始,确实不是自愿的,分明是被胁迫的。
可是事到如今,胁迫这两个字,好像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哎,算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就不说了,那他,对你好吗?”
这个问题,顾瑾汐倒是可以回答,所以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欺负你?”
顾瑾汐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戚锦年被弄得哭笑不得:“这是有还是没有。”
“他就是比较霸道,不喜欢人违背他的命令,习惯了掌握一切,主导一切,所以有时候……不太好沟通。”
正因为这样的性格,戚锦年才担心,深怕她受欺负受委屈。
听到这里,戚锦年的眉心依然皱了起来。
她对雷诺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顾瑾汐说的这个不太好沟通,应该已经算是美化过得辞藻了。
真实的情况如何,她想也是能想出来的,因此,心里很是抵触。
“瑾汐,你应该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
“嗯?”
心理学上有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