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现在头脑还清醒,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李老爷子训话道,“我老李一生见过无数生生死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多少战友,多少热血革命烈士死在战场上,死在反动派阴谋下,但是他们就没躺在医院里等死。我老李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一直到现在,活了九十几岁,看着新华夏国日益强盛,看着华夏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但是,我绝不能接受躺在医院里等死!”
“铁柱,你是我的贴身警卫,跟了我几十年,应该最明白我的心。丫头,爷爷最疼的就是你了,你也应该明白爷爷的想法。你们两个,今天就给我发誓,不论我病得如何,绝不能送我入医院!”李老爷子紧紧盯着李昭君和刘铁柱道。
李昭君不由叫道:“爷爷。”
“老首长。”刘铁柱叫道。
李老爷子道:“你们不答应,我现在就死,省得进了医院任人摆布!”
李昭君和刘铁柱都知道李老爷子性子刚烈,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所以,不得已,只好当场发誓绝不让李老爷子进入医院。
李昭君和刘铁柱发完誓后,李老爷子因消耗过大,立即昏睡过去了。
李昭君和刘铁柱顿时吓得急忙扑过去,一摸李老爷子心脏呼吸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们仍不放心,同时转头看叶凡。
叶凡上前查看一下,道:“爷爷没事。他只是睡着而已。扶他上床休息吧。”
李昭君和刘铁柱这才放心一些,然后一起小心翼翼地抱李老爷子到床上躺好。
伺候李老爷子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后,李昭君仍蹲在床头前看着李老爷子,不肯转脚。
刘铁柱搬过来一张椅子放到床头前,小声道:“昭君,你坐着吧。你这么蹲跪着很累的。”
“谢谢刘爷爷。”李昭君道,然后移动椅子,仍坐在床头前。
走出卧室,刘铁柱万分感激地对叶凡道:“叶凡,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老首长只怕真的去了。”
“爷爷也是我的爷爷。”叶凡说道,“所以,请不要说‘谢谢’。”
刘铁柱道:“对对对。”
顿了顿,他问叶凡道:“老首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以后还会不会再这样子?”
“我不是医生,具体爷爷的身体如何,我说不上来。不过,像刚才那种突发假死应该不会发生了,除非是在病危的情况下。”叶凡道,“建议还是叫个医生来仔细诊查一番。”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叫陈专家过来。”刘铁柱道。
陈专家就是国家保健局陈当归,上次叶凡与他见过一次面,他还因一个方子拜叶凡为师。李老爷子的身体都是由他保养调理的。
叶凡微摇头道:“现在不急。当前爷爷主要是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一阵。你还是先准备点吃的,等爷爷一醒来,立即喂他进食。等爷爷恢复点元气了再打电话叫陈当归也不迟。”
刘铁柱自是唯命是从了,现在叶凡在他心中已经比陈专家还专家。
刘铁柱进入厨房给李老爷子做吃的后,叶凡坐到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刚才为了救李老爷子,他的消耗极大。
不过,他很高兴总算把李老爷子从阎罗王手里抢回来了。
在李老爷子卧室内,李昭君仍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床头前,看着李老爷子那张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脸。
过了这么久,她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一些。
她不禁想到,今天的悲剧得以幸免,完全是因为叶凡。
“叶凡……”她心底不禁念起这个名字来,脑海里情不自禁回想关于叶凡的一切。
当爷爷咳嗽难忍时,是叶凡使出一个穴位按||摩法子抑制住的。
当我在自己一手创立的爱玛莉集团里受到龚永福和孙元联合其他股东排挤时,是叶凡在背后让华昌投资基金投资爱玛莉集团的。不仅一举将爱玛莉集团从危机中拉出来,而且让我强势反击了龚永福和孙元,让我重新拿回爱玛莉集团的控制权。
当我痛经痛得要死去活来时,是叶凡出手帮我按||摩脚足穴位缓解好的。
当“吉肺清化片”专利被同溢集团抢走,爱玛莉集团和我处于万劫不复时,是叶凡不惜耗损大量资源攻击同溢集团,迫使同溢集团不仅归还“吉肺清化片”专利,还赔偿几千万。我不仅在他的帮忙下度过巨大的危机,还因此以极低的价钱拿到龚永福和孙元的股份,将龚永福和孙元彻底踢出爱玛莉集团,我从中获得巨大利益。
当萧逸晨狗急跳墙要绑架我时,是叶凡提前派人盯紧萧逸晨,然后把录音送到我手上,让我从容地报警,完全避免了被绑架的伤害。
当爷爷他老人家垂死,我只能像个孩子一样扑到李老爷子身上无助地悲伤哭喊时,是叶凡出手将李老爷子从鬼门关抢回来的。
“而我,我对叶凡做了什么?鄙视他、蔑视他、厌恶他、不时用刻薄的语言攻击他,最后还向他提出离婚!”李昭君心中无比愧疚地想道。
“他在我提出离婚,仍不惜损耗大量资源帮我度过危机,仍担心我受伤害让人盯紧萧逸晨,仍立即出手救爷爷。但我在知道他为了默默做了那么多后,居然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肯向他真正地服个软,还要考验他,认为他不够优秀,配不上我……”
“李昭君啊,你怎么就这么丑陋?你怎么就这么瞎了眼?你怎么就这么无情?……”
她想着想着,两行清泪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