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路寂静无声,两个蒙
意,我可就走了。”
远处一盏纸灯朦胧出黄色光晕,晃晃悠悠地往这边走来。
掌柜的瞪一眼小二,这小子故意到关键时候拿捏一把,以后再慢慢跟他算账,咬咬牙道:“五五分账,你可要多出把力气!”
李三饱欣喜若狂,本意思顶天了最多给四成,没想到给了成,那可是多一百两银子啊!发了!
两个人赶紧躲在墙角,等方辉与夫子出来的时候,慌着菜刀跳了出来。
喊了一嗓子:“打劫!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否则管杀不管埋。”
方辉一愣,这无人小道还有人打劫,真他妈撞鬼了,夫子本来走在后面,也被这一嗓子吓的一哆嗦。
等缓过神来,一步抢到方辉前面:“别,别动手,好汉饶命,我们是赶考的穷秀才,确实没钱,好汉高抬贵手……”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三饱喝断了:“少唬我们,你们身上有近千两银子,你说没钱,看你是不要命了!”
方辉闻言一怔,知道老底,再仔细打量前面两人,靠!这两个人竟然打劫,这是见财起意啊!刚才还琢磨这么好的环境,黑灯瞎火的,为什么不敲闷棍,原来是外行。
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希望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回头冲小二骂道:“闭嘴,你只管动手。”
回过头冲李夫子吼道:“再不交出钱财,我们可要动手了。”把手中的刀扬了扬,刀刃纸灯的照射下,反射道道亮光。
一千两百白银啊!一辈子也没见过,村上的人,家里有二十两银子都算富户了,咬咬牙跟舍了半条命似的道:“交一半行不,也给我们留一口吃的。”
一半就是五百两,可不是五十文的小钱,手中菜刀一指老夫子的鼻子:“老货,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命了。”
夫子舍不得如此多的银子,如果黄土埋都脖子的残躯能换回这一千两银子,那就太划算了,把手伸到背后,暗示方辉快跑,嘴里却叫到:“留三成也行啊!”
掌柜的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对方如此爱钱,怒道:“少啰嗦,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夫子手在身后都摆的发酸了,可是就是不见这小子行动,急得他就想转过身来发火。
方辉从身后转到前面,用棍子挑着包袱递了过去:“都在这里,很重的。”
掌柜的伸手就去接,李三饱也往跟前凑,包袱确实很重,往后退两步,放到地上,当场打开包袱就要找银子。
方辉趁着灯光黑暗,抡起棍子敲了过去,嘭嘭两声,两个都晕倒在地上。取了包袱,看李三饱倒在地上,心生恼意。
已经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还不知好歹,竟然恩将仇报,真他妈白眼狼,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
他也不想想,好人会白拿人家银子吗?拿人家的要还的道理都不懂,能是好人?
恼怒之下抡起棍子,照准小腿砸去,咔嚓,骨头断裂声响起,寂静的小巷,一声痛苦嘶吼响起:“啊!”
旁边倒在地上的掌柜,身体蠕动一下,又没了动静。
嘭,又一棍落在头上,彻底安静了。
夫子犹豫不决道:“要不咱去报官吧!”遇到这种事,他很自然的想到报官,躺在地上撞死的掌柜手又哆嗦了一下。
如果报官就耽误赶考,不等方辉说话他又道:“算了,前程重要,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方辉也收拾好包裹,重新挎好,夫子抬起老腿,一脚踢在掌柜的胳膊上,骂了一句:“曰你奶奶一回,便宜你个狗日的兔崽子。”
方辉在边上差点没笑喷了,这到底是在骂谁?
挑着朦胧的纸灯,照着脚下的路走了,继续赶路。
等听不见脚步声了,掌柜的才爬起来,去叫李三饱,叫了几声竟然没叫醒,伸手去拽住胸口衣衫,想把他摇醒。
碰着一物坚硬异常,心中一动,伸入衣内摸索着,陶腾出一包银子,掂量一番,差不多有二十两,面色一喜,影影乎乎看见旁边有一堆材垛,赶紧把银子塞在材垛下面,悄悄的回来躺在地上装死。
李三饱腿断了,银子也没了,找女人就难了,后半生肯定是球闲的很。
方辉赶到县城圣院的时候,东方漏出鱼肚白,圣院门口排起了几个队伍,儒家,法家,武家,兵家……每家一个队列,排的队伍最长的就算儒家了,两个赶紧跑到队尾,依次而立。
这个考试跟前世大不相同,他们是依次而入,一个个的考试,等天光大亮的时候,考试开始。
前面还有二十多人的时候,夫子开始一遍一遍的上厕所,基本上全面进去一个考生,夫子就要去一遍厕所。
方辉心中担忧:“夫子,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我带您去找郎中吧!”
“我先去趟厕所,回来再说。”
……
夫子皱着眉头回来了:“身体好着呢!快到咱们进场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再去个厕所。”
嗯?不会是怯场,吓得尿频了吧!
等老夫子再回来,站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又要走,方辉一把拉住他,把刚写的一首诗递了过去:“夫子你看看,缺的那个字用推好,还是用敲更合意境。”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原。
鸟宿池边树,僧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
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嗯?
推比较符合静夜意境,敲……静中有动……
夫子陷入沉思,念念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