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一愣,拍着脑门道:“殿下,有送过来一个战奴,反抗的厉害被锁在柴房,奴婢刚刚去看过,已经昏迷了。”
“哦?”凌若尘玩味一笑,看了徐荣川一眼后,在其哭丧着脸的表情下道:“去看看,别让他死了。”
“是,殿下。”徐荣川感觉她有点生无可恋,她可是大有前途的太医,怎么就被三殿下当成专为奴隶诊治的奴医了。
徐荣川垂着个头跟着凌若尘几人来到柴房,房子中央被铁链拴着的男人脸颊通红,呼吸紊乱,明显是高烧不退的症状。
徐荣川在凌若尘的命令下,认命的喂了一粒药丸给昏迷的男人,并开始简单的为男人处理渗血的伤口,因为难免有些怒气,徐荣川下手便少了些分寸。
“唔!”一声痛吟,男子缓缓睁开双眸,看到眼前陌生的女人直接化掌为爪,袭上徐荣川的咽喉。
沧澜上前一步握住男人的手腕,一用力,男人的手腕便咔擦一声折断。
男人痛的脸色霎时惨白,冷汗岑岑,却仍然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袭击他的沧澜,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啪!啪!啪!
凌若尘鼓着掌嘲讽道:“真是不错,不想要了?莺歌。”
沧澜听到吩咐袭上男人的另一只手腕,一捏,另一只手腕也未能幸免的折断。
“唔。”抑制不住的一声痛呼后,男人紧咬着牙,杀意凛然的看向凌若尘。
徐荣川浑身一颤,默默的离凌若尘远了些,凌若尘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愣着做甚,继续。”
徐荣川看向男人折断的双手,有些茫然惊恐的看向凌若尘。
“接上,不听话也好再折了。”凌若尘淡淡的吩咐,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看向男人,对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浑然不在意。
“男人,叫什么?”
见男人依然冷冷的看着她,凌若尘玩味的道:“没有?那就叫小奴儿好了。”
男人愕然的瞪大了眼睛,见凌若尘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眼中情绪变化了半天终是张嘴道:“束、束潇。”
“哦?小奴儿多好。”说着失望的话却全然不见一点失望的样子,“明日开始在清尘殿做事,做不好本宫就剥了你的衣服挂在殿外。”
见束潇依然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凌若尘不咸不淡的道:“没本事就聪明点,要么遭罪的只有你自己。”
说完也不再看束潇的反应,直接回她的寝殿躺在床上疲惫的睡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习惯了早起练功吐纳的凌若尘疲惫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空空如也的丹田叹了口气,到底有些勉强了。
无奈的起身盘膝而坐,开始每日的吐纳,直至太阳东升。
凌若尘在红岩的伺候下简单洗漱了一番后调出脑海中团子在跳转到西临前传来的数据,简单的翻看了下,满意的点点头,拿起纸笔,将需要的内容记在纸上。
“殿下,午时了,您该用些午膳。”沧澜端着餐盘看向还在那写着什么的凌若尘,有些担心。
凌若尘垂眸写完最后的内容,不顾形象的伸了伸懒腰,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后才走到餐桌,一边用着食物一边对立在一旁伺候的沧澜道:“昨日忙忘了,沧澜,让沧麟山庄暗中收购盐晶。”
“殿下是要?”沧澜想到留情居发生的事,有些明悟。
“恩,母皇定会调查天辰的真假,如此机会怎么能放过。”凌若尘笑得自信张扬。
“殿下,天辰公子他,他真是……”沧澜有些愕然,东雀帝真做的出,女皇得知被骗后怎么可能还与东雀往来。那这北月独有的盐晶可真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殿、殿下,天辰公子他,他吃不下东西,连水都、都喝不进去,但是那粥里加了药材,是徐太医昨日特意嘱咐过的……”竹桃嗫喏的走进大殿跪在地上低声道。
凌若尘皱紧眉头,看着地上发抖的竹桃,“重新去准备。”
说完拿着她写好的东西向偏殿走去。殿内天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胃里翻滚的痛苦使他紧皱着眉头,冷汗将身下的床铺打湿了大片。恍惚中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天辰缓缓的睁开双眼。
“去倒些温水,加少许些蜂蜜。”凌若尘看天辰嘴唇干裂,低声吩咐。
接过宫侍递来的碗,看天辰明显有些抗拒,想了想还是用上了清晨刚练出的些许内力。
凌若尘运转内力至指尖,之后操控内力包围碗中的水,一滴滴水珠在内力的作用下,飘浮在空中。
“张嘴。”
天辰有些茫然的看着又一次为他消耗内力的凌若尘,为什么?他痛的无法进食强行灌下去就好,为何要为他煞费苦心……
天辰闭了闭眼,张开嘴,水珠一滴滴的顺着张开的唇缓缓进入,很慢,很柔,完全在天辰能承受的范围内。
凌若尘直到将最后一滴蜂蜜水喂进天辰的嘴中后,才停了内力的运转,脸色微微发白,气息也有些不稳。
“谢、谢谢。”天辰看向凌若尘轻声道谢,好像自语,却用尽了全部真心。
“殿、殿下,新熬的粥。”竹桃端着粥碗跪在凌若尘脚边道。
凌若尘看着一小碗的粥有些苦恼,这要如何喂。内力打散?他也会痛的厉害……
“我,我可以。”天辰不愿凌若尘在为他损耗内力,伸出枯瘦的小手碰了碰凌若尘轻声道。
凌若尘看向拽着她的小手想到了什么,拿起放在一旁写好的功法,从中翻出一页递给天辰,“现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