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蛋一个哆嗦,慌忙说道:“不敢,再不敢了。以后定要做个本本分分的阴阳商人。”
“你会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做阴阳商人?打死井凉我也不信。”
独蛋“噗”的一声笑了。
“井凉这次怎么没过来?”
“我带着一个女人出来已经够显眼了,再带个井凉,怕是要对全世界宣告我们是非法居民了。”
独蛋拍拍身上的斗篷,伸了个懒腰。
“这回我可得好好睡个觉了,可没把我给困死。”
可井元易仍旧不肯放过独蛋。
“你们是怎么换回来的?”
“也没怎么,就是我想着要从她身体里面出来,然后我出来了拉了她一把,接着就回来了。比上次换魂容易多了,也没遭什么罪。”独蛋说着打了个呵欠,歪进了车后座里,再怎么叫也叫不醒。
井元易看向车外,飞速闪过的车辆和人群转移着他的视线,那句话却怎么也移不出他的脑里。
只有强烈的**成为自己,才有可能找回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白非非强撑着回了家,虽说对新装的智能门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这仍旧不足以抵消她的困意。
家里有种陌生人入侵的异样感,不过这种感觉很轻,看样子是过了很久。
白非非摸到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间略显空旷的监控室暗了几个屏幕,屏幕下的人不再紧紧盯着,而是各自忙各自手边的事。
有个女人正记录着什么,一边对着某个屏幕的画面比对,一边埋头奋笔疾书。
另外两个女人则是分别关注着屏幕和被记录的内容,不容许书写者有任何的纰漏或是错误。
记录册封面右下角有个不十分明显却一眼能让人看到的三个大写字母,dbg。
后面还接了一道括弧,里面单独放了一个字母b。
她们正在做有关白非非的记录。
为了做这项纪录,她们已经摆了满满一书柜的记录手册。
从她出生的第一声啼哭,是断续虚弱还是高亢有力,到她牙牙学语说的第一个词语是“爸爸”还是“妈妈”,再到她学走路时摔了多少个跟头,上幼儿园第一天认识了几个小朋友……
她们三人轮班记录,从未错失过白非非的成长期。
白非非宛如她们的女儿。甚至比她们的亲生女儿还要亲近。
不仅仅是她们三人,在这个监控室里里外外的每一个人,没有不在意重视白非非的。
她就是他们所做事情的所有意义。白非非是一个被观察实验体。
实验体不仅仅只有她一个,可只有她一个符合了导演们的所有要求。
温柔体贴,秀外慧中,以宽容而慈悲的心态面对所有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她活下来了。
她是唯一一个成功活下来并活得不错的实验体。
组织对她格外珍视,因而大幅度增加监视人员和微型摄像头,加大关注力度。
白非非身边的很多事情都是被安排的,包括父母。
她对父母有感情,但感情不深,她以为只是因为父母太早出国而自己又过于冷血无情才会如此,原来这对所谓父母只是拿着剧本过来演出。
为了让这段记录更加真实,组织没有对她进行封闭式观察,而是尽可能的给她自由,让她本色出演。
她周边可控范围内发生的事,基本上都是有剧本的。
但白非非手里没有剧本,她被安排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像是演着一部手里没有剧本的连续剧。甚至连是连续剧还是纪录片,白非非都不得而知。
而这部剧里的所有演员,多半也并不知晓自己的参演,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举足轻重的出彩配角。
林南便是那少有的几个有所察觉的配角之一。因而才会跑去当时还是独蛋的白非非说那些意义不明的话来。
让这个监控室最为恐慌,没有之一的事,便是白非非不见了。
当白非非失踪一个小时,监控室几乎联系了所有在外监视员工,询问她最近出现的场合。加派人手全方位寻找,因而忽视了同样也在寻找白非非的李显天。
后来他们将从算命铺出来的李显天严加监控关押,将他吓出病来,再放他走时也没能恢复正常。
当白非非失踪了好几天,他们都快疯掉了。
弄丢实验人员,还是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弄丢,造成的后果十分严重。为这所监控室工作的人无人能够幸免。
为了让她有更多的自由空间,原本白非非家里没有摄像头。但这事情一出,组织急忙派人去她家里装了大量摄像头以防日后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好在白非非自己回来了。
虽说有些异样,但好歹不脱离以前的生活方式,记录人员猜测她是发生了一些她难以接受的事情,这才导致她有了这样的变化。
这段缺失时期记录人员暂时划为空档期,她们确信会填补这段空白。
直到任务的另一支线d的有关人物出现,让所有监控室人员都为之兴奋。
坡比便是这个有关人物。
他因d任务的失败而被转至b任务,用来测试白非非的情感倾向。
对于监控室来说,坡比是个意外。
他的出现让白非非对于监控室的意义有了转变,这个转变不一定是坏事,但也说不上太好。
他们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坡比告知了白非非有关组织的事情,这会让白非非意识到监控室或是实验的存在。
她知道这个实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