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井凉的真面目吧?”独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怕把白非非的嘴给撑破了。
赵面瘫斜睨了独蛋一眼,又背过了身。
“你……你说话啊……”
独蛋见他不是那亲眼见证自己换魂的两人,瞬间警惕退后两步。
“假如,你还有脑子的话,你可以用一下。”
赵面瘫背对着独蛋说道。
独蛋翻了两个白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思考他所说的话。
他先是提到了关于“换魂”的事情,又问她眼睛能看到什么东西,刚刚独蛋提到师父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并且回应他不是那个“老头”。
这是不是说明,第一,他是认识师父井元易的,第二,他跟井元易很熟,不然不会知道换魂的事。这事十有**是井元易自己说的。
再联系起赵面瘫前两次出场,似乎都是在替独蛋解围。
这样看来,他很可能是师父的人。
“你是我师父的……私生子?”独蛋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面瘫的后背似是一僵,最终又无奈的转过身来。
“别猜了。你永远不可能往‘井凉是我师弟’这种事实上面来猜。”他直接告诉了独蛋答案。
“什么?你是井凉师哥?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也没听他们说过……”
“你在那里才多久?有必要一一向你说明么。好了,别废话了,继续刚刚的话题。”
赵面瘫手一指,独蛋立马识趣的坐了下去。
“我们刚刚的话题……”
“眼睛,是用来做什么的?”赵面瘫打断了独蛋的话,他也没指望能从独蛋的嘴里听到什么。
因而端着茶杯,开门见山的说道:“对于一般人来说,没错,眼睛就是用来看的。色彩,画面,静态或动态的场景,这些都是眼睛能捕捉到的。但对于你来说,并非如此。”
独蛋瞟了一眼桌上的另一个茶杯,琢磨着这杯茶是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那老头难道没跟你讲过吗?你要想改变什么,就必须善用眼睛。去看那些事物中最直接最本质的东西。”
赵面瘫的这个口吻,还真是得了井元易的真传,难怪一开始就觉得他似曾相识。
“嗯……白非非的视力很好,能清晰的看见十米开外的事物……”
“不要找借口。刚才你看见了什么?你再好好想想。”赵面瘫轻轻的放下了茶杯,触碰到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独蛋像是被洗了脑一样,思路往他指引的方向去想。
刚刚她看见了什么?
窗外的四季?屋内的白骨?
不对,这个房子有问题。问题不在于赵面瘫会变魔术,而是这里处处有机关。
窗户,气味,光线,这些都是可以伪造出来的,完全可以欺骗人的眼睛。
包括刚刚的白骨骷髅,都是可以在黑暗中靠投影或是别的技术来实现。
事实上她完全没有必要惊慌失措,只要沉着冷静的去想一想,就不会有拿烟灰缸的举动了。
独蛋开始心虚。
“要不是那老头紧急找我过去,还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大胆子,就这点本事就敢出来替白非非了?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赵面瘫的表情肃穆中透着严厉,俨然年轻一辈的井元易。
同样是一个师父,怎么井凉就看得顺眼多了呢。怎么自己就这么活泼智慧呢……
“师兄,我受教了……”独蛋面部诚恳的站了起来,朝赵面瘫行了个礼。
“坐吧。”赵面瘫表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她拙劣的行礼,又将视线移到别处去。
“师……师兄,既然你知道那么多事情,我也就不一一跟你解释了。我今天过来也是想着碰碰运气,看你能不能帮我。现在好了,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说帮不帮忙的话……”
“谁跟你一家人。他们承认你,我可不承认你是什么阴阳商人。”
“……”
“你先说吧,什么事。”
“第一,我要去找一个人,可能会有危险,能不能给我几个人撑撑场面……第二,这个可能有点困难,但说不定对于你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呢……就是住我对面的那两个人,能不能把他们调走?”
“他们在,恰恰说明你仍旧是安全的。你还处于被监控之中。要是他们走了,你可能就没这么多自由,还能跑到我这里求助来了。”
“也就是说,我还是得天天跟这样的邻居在一个楼道里碰面?还真怕某一天我自己给说漏嘴了……”
“最好不要。”赵面瘫一字一句回道。
末了又无情的加上一句:“人,不会派给你,那样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你一个人出现才是最安全的。”
“为什么?万一我被‘咔嚓’了呢?你怎么向师父交代?!”独蛋惊问。
“我早就跟那老头说过了,在这里,我说了算。我完全可以对你不管不顾。我可是对你没一丁点师门情谊。”
“……赵老板,今天打扰了。”
独蛋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
“今天你在这里呆得够久了。出去吧。”赵面瘫响指一打,就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看架势是要请独蛋出去。
独蛋瞪大了眼睛,仿佛看错了人。
而赵面瘫无视独蛋愤愤的眼神,继续做回他的沙发看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他刚刚说,要学会用眼睛去看景物中最本质的东西。
那么现在她所看到的,最本质的,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