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月有余。
独蛋急不可耐几乎要帮着白非非掀开棺材盖时,棺材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咚、咚、咚。”
白非非竟然在里面敲棺材板。
“我们等你好久了,快出来吧,白非非。”独蛋蹲着身子对棺材喊道。
“你在外面喊,里面是听不到的。”井凉朝独蛋泼了一碗冷水。
独蛋白了井凉一眼:“我就乐意喊怎么着?白非非,白非非快出来,白非非?”
“”的一声,棺盖朝右边移动了一下。
独蛋下意识的蹲着后退了一步,瞪圆了眼睛看着缓慢出现的一条缝。
她很想帮白非非一把推开这棺盖,可一想到井元易说的,这棺盖只能由内打开否则会灵魂不稳即刻毙命,独蛋只好两手相互拽着,不让自己乱来。
三个人站在各个方向看着这顶棺盖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着。
白非非也总算是不负众望,花了好几分钟推开了棺盖。
她神情茫然,放在棺材板上的手显得有些僵硬。
独蛋走上前去,与白非非面对面,两人看到对方都怔了怔。
毕竟长的是对方的脸,用的是对方的身子,怎么着看着彼此都有些不习惯。
惊愕过后,白非非眼神逐渐明亮,她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是崭新又陌生的。
“原来你的世界这么有趣。”这是白非非醒来后对独蛋说的第一句话。
独蛋苦笑:“希望你以后也能这样觉得。”
“看来你们两个都很满意你们的新身份,如此也好,免了我们一通假惺惺的安慰。”井元易在一旁笑着说道。
独蛋扶着白非非也就是自己的身体跨出棺材板,还不忘反驳井元易一句。
“安慰是不可能有的。你们嘴里是绝不会吐出安慰两字的。”
站在井元易旁边的井凉冷不丁的笑了,像是被独蛋这句话给逗笑的。
独蛋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又不是一个笑话,他笑个什么劲?
“独蛋,我感觉很好,像是对我灌输了一条新的生命之河,我觉得很开心。”
白非非虽说用了独蛋的身子,但在她的举动下,竟然也让独蛋的脸显现出了文静的神态。
独蛋几乎要认不出自己的脸了。
“开心的话就好好活着。”独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勉强笑道。
“客套话后面再说,让她先吃点东西适应。”
井元易打断了两人,丢下这句话示意她们还不到寒暄的时候。
独蛋只好扶着白非非往外面走。
她的确是没有力气,整个身子都架在独蛋身上。
独蛋以前没想过,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重的。
因而拖着她走得十分艰难。
好在白非非不太喜欢乱逛,除了吃点东西偶尔出去透透气,都不怎么折腾人,这让独蛋轻松不少。
在白非非恢复期间,她断断续续的给独蛋攻略了一遍她周围的人和之前在她身上发生过的大事,独蛋都一一记录下来,打算日后好好研究。
“有些事情我尽可能详细的描述给你,但有些事情……”
“没关系。你说过的我都记着呢。其余你没说的有人问起来,我全都称忘了或是不想提。”
白非非点头,独蛋的理解让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动。
她从未想过,当初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竟然与她有这种缘分。
更甚至于她竟然还要代替自己,再一次走进她的生活。
在白非非看来,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她的生活已经成了地狱,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刀山火海,令人刺骨扎心。
“你真的要去那个地方么?”白非非不愿看到独蛋代替自己下地狱,这是她换魂以后梗在心里最大的一根刺。
“你放心吧。我可是有功夫的。”独蛋说着还捏了捏拳头,“虽然换成了你这个小身板,但招式还是没忘的……”
“就凭你这些招式,姿势还没摆出来就被人绑了。”
井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揭穿独蛋的老底。
“我说井凉,你好歹跟我也相处有一段时间了吧,你也算是我的师兄了,怎么说话一直这个德行?我跟你说,我不服气。”
独蛋气急败坏的红了脸指着井凉的鼻子喊道。
她这副模样用白非非的脸表现出来,就显得有些娇嗔了。
井凉不屑的斜了斜嘴,不予否定。
“井凉,谢谢你之前一直照顾我,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白非非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用独蛋的脸对井凉表示谢意,她的神情甚至还带了一份娇羞。
这让独蛋有些难以接受。
“不……不行。白非非,你硬气一点儿,不必对他这样的。你是不知道他打见我第一面起,就没给我好眼色过,你拿我的脸来向他道谢,我看不下去……”
“也行。那你就用你现在的这张脸来对我道谢,一样的。”井凉转头不要脸的说道。
独蛋黑着脸不说话。
“独蛋,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在你面前这样了,好吗?”白非非倒是很会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惹得独蛋气都不知道往哪儿撒。
“我没生气。”独蛋不耐烦的甩了甩白非非秀长的头发。
“没生气就好,师父叫你过去。”
敢情他是过来给井元易传话的?怎么不早说。害得她白白气了一场,还不知道气在哪儿。
独蛋大力的跺了跺脚,似乎是想跺掉鞋面上的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