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亲队伍踏入南诏国的那一刻,长安城里也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昨夜,有一颗红色的星辰凭空出世,那红星就出现在紫薇星侧边,耀眼夺目,竟夺去了紫薇星的光彩。
那夜,钦天监的一位白须老者夜观星象,独自对着夜空叹息惆怅。
“红星升,枭雄起,乱世将至,盛世不再,逼位紫薇星,夺去帝王位,这天下要易主了!”
这是那位白须老者那夜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白须老者召集钦天监众人,祭宗庙,拜皇坟,叩过玉皇大帝,谢过众位仙家。
最后,白须老者独自闭门一日测国运。
一日后,白须老者开门出关,他那苍老的容颜却更添了几分雪霜,肩上仿佛压了千斤的重担,就连老背也添了几分驼姿,仿佛一日之间苍老了十岁。
老人颤颤巍巍的掏出一封绝密书信,然后,他将纸条小心翼翼的交给身旁的一位年轻男子。
“国运已出,无人能改,速速交予圣上!”
须臾,年轻男子身骑皇马,在皇宫内风驰电掣,竟无人敢拦,宫女太监侍卫妃子皆退避两侧。
半个时辰后,年轻男子骑皇马到了太极殿前。
此时,圣上正在殿内召见诸位大臣。
“圣上,钦天监朱清求见。”一太监急忙上前禀告。
“朱清?快请他进来。”圣上皱眉,然后挥手示意百官退下。
钦天监历来主测国运,若非国运有变,朱清万不会如此匆忙来见他。
前夜天象有异,圣上也曾有所耳闻,不曾想,钦天监这么快就测出了结果。
“钦天监朱清参见圣上,这是钦天监长老测出的国运,请圣上过目!”年轻男子跪伏在地,然后将一封绝密书信交予圣上。
圣上将那封绝密书信握在手中,神情严肃。
“清殿!!!”圣上挥手。
须臾,殿内的太监与侍卫宫女皆散去,朱清也识趣的退出大殿。
“砰!”的一声,殿门紧闭,殿内只剩圣上一人,除他之外,别无活物。
清殿,清退殿内所有人士,只留圣上,一般而言,都是圣上在看绝密文件才会下的圣谕。
圣上将那封绝密书信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白色的纸条。
纸条之上,只有简洁的八个黑色小字:天下将乱,红衣窃国!
“天下将乱,红衣窃国!”一张白色纸条从圣上手中落到地下。
很久很久之后,圣上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他站在太极殿中央,只觉浑身冰凉寒冷,他的双手也握紧成拳,手上青筋凸现,眼神里满是冰雪风暴!
“李氏皇族的几百年基业,难不成真的要葬送在朕的手里吗?朕难道要做那千古的罪人吗?”圣上喃喃自语,他的语气满是颤抖与不甘。
他少年登上帝位,在外戚内患国忧之中苦苦煎熬,身子也熬出了隐疾。
他虽比不得先祖太宗的绝世风范,但是,他自问,他也算的上是一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运筹帷幄,呕心沥血的皇上。
为了这太平天下,他每时每刻都要盘算计策,每次面对那些想要祸乱天下的贼人,他都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面孔,暗地里却要拉拢忠心之臣。
为的就是不辱没了这把皇椅!为的就是还天下人一个太平!为的就是将来死了之后,能有脸面对大唐李氏的列祖列宗!
他这般千算万计,末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国运?
苍天在上,为何要这样捉弄世人?
不!他不认命!他是圣上,他是一国之主,他是九五之尊,他是真龙天子!
区区的红衣,又算的了什么?想窃他的国,注定是一场痴人说梦!
他相信人定胜天,他定要将窃国贼人诛心杀族!
“红衣?只是红衣指的是谁呢?”圣上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捡起那张写有国运的纸条。
然后他将那纸条放入火炉之中,火焰吞噬了纸条,瞬间,纸条化为灰烬,从此之后,这世上知道那八字国运的只有他与那个钦天监长老了。
而钦天监长老,只忠圣上一人,他绝不会外传此事,就算别人要长老的命,长老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现在的关键是,红衣是谁?谁是红衣?
圣上坐在椅子上,他闭目沉思,脑中闪过一个个人影。
萧似玉,不,萧似玉虽有窃国之心,却不爱穿红衣,想来,红衣指的并不是他!
现存的几位郡王,不,他们这些小郡王,身为男子,也是最讨厌穿一身红色衣衫了!
大唐的那些高官以及有为之士,好像没有几个男人喜欢穿那红衣的。
莫非?莫非红衣指的是一位女子?指的是一位爱穿红衣的女子?
只是如此说来,可疑人物就太多了,天下女人,多的是喜欢穿红衣的。。。
穿红衣,是女子,又要有窃国的本事,莫非指的是后宫嫔妃?
难道。。。难道是萧红袖?
萧红袖虽不钟爱红衣,名字里却带了一个“红袖”二字,衣袖?红衣莫非指的是红袖?
堂堂的一国之后,确实有窃国的资本,只是。。。只是皇后好像对于皇位并不热衷啊?
一时间,圣上便将萧红袖作为了第一怀疑人选!
或者,或者,红衣指的是一个人名?
看来,他要命皇家暗卫去追查此事了。
圣上一人呆在太极殿内苦思冥想。。。
夜已深,有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碗黑色汤药侯在殿门外。
“启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