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洛河镇的时候,凤倾城就注意过这位墨公子。
当时,所有人都争着抢着想要得到花魁的青睐,只有他跟他们的目的一样,报名参加选夫赛只是为了一千两的奖金。
此时,听着他说话的口气,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墨公子对烤鱼的执著倒是跟我们小墨非不相上下。”
说到这里,她‘咦’了一声,“真巧,你跟墨非好像都姓墨呢!”
墨夜白敛着的眸眼里有什么情绪闪过,再抬眼看向她时,嘴角又挂起没心没肺的笑容,“缘分!都是缘分!”
墨非拿眼角余光白了他一眼,很不待见他地嘀咕着,“谁要跟你一个姓?”
不过,墨夜白对她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视线扫过旁边锅里的鱼汤,笑眯眯地问道,“不知这汤可否给在下也盛上一碗?”
凤倾城拿了一只空碗,盛了一碗汤递给他,“对了,墨公子为何要来云苍,又为何要去参加花魁选夫?”
谁不知道墨家以机关术闻名天下,富甲一方,这次南越国有心想拉拢,所以才动了联姻的念头。
可惜,墨氏一族向来大隐于世,不愿意参与朝堂的争斗。
只不过王命难为,他们为了不跟南越国起冲突,对于墨夜白的逃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此事说来话长!”墨夜白听了凤倾城的问话,长长叹了一口气,“在下是瞒着家人跑出来玩的,当时走得仓促,身上盘缠没带够。到了洛河镇,听说参加个选夫赛就能得一千两,自然心动不已。”
凤倾城顿时笑了起来,“别人都是对花魁心动不已,墨兄却只对那一千两心动,真是有趣。”
“你们不也一样吗?”墨夜白对上她的视线,眉梢一挑,“我看二位好像对那个花魁更是完全提不起兴趣,又是为何?”
凤倾城见他一脸玩味跟好奇,停了吃鱼的动作,笑着回道,“墨兄若是在洛河镇多逗留两日便知道,那花魁并非女儿身。”
墨夜白闻言,脸上完全没有震惊的表情,反而一脸愤慨,“我就知道,绝色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绝色?定然是为了赚银子,故意搞得噱头!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用男人假扮女人!还好我没有被那些女人肤浅的外貌所迷惑!”
南凌寒听到这话,眼底不禁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墨公子自然不会被迷惑,毕竟南越宰相之女素来有天香国色之称,你连南越第一美人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娶区区一个花魁?”
墨夜白见他一再试探,皱眉道,“南公子,在下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墨夜白。”
“抱歉,”南凌寒笑了笑,拱手道,“是我失言,跟你赔个不是。”
“罢了罢了,我也不是小气之人。”墨夜白摆了摆手,将手中鱼汤一饮而尽,然后一抹嘴巴,将碗递给南凌寒,“不如你亲自给我盛一碗鱼汤,就当是赔罪吧。”
“大胆……”木桑见此人竟然敢让南越太子替他盛鱼汤,当场就要起身,却被南凌寒拦了下来。
南凌寒视线往他伸过来的空碗上一扫,微笑着把碗接过去,“好,我给你盛。”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