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还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呢,颜姑娘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乔真不留颜面的怼回去,潘昭给她气受,人家好歹是任务对象呢,可颜如璞算哪块小银子?也敢在潘昭面前上她的眼药。
颜如璞不甘示弱,她与颜如玉自小舌仗,论口舌她还没怕过谁。“那也是壮士与夫人心善,可那军中都是些拳头说话的,哪有壮士与夫人这般讲理?”
“拳头说话岂不更好?”乔真指着桌面上的裂痕,“如此,我相公在军中定不会受欺负的。”
颜如璞被乔真的话噎住。
潘昭也顺势敲定道:“那好,俺就听俺媳妇儿的,俺就等过几天戈大将军来这里招兵。”
颜如璞在接下来几天都对乔真有些敌视,毕竟乔真是她拉拢潘昭的绊脚石。
但潘昭怎么可能看着别人欺负他的媳妇儿呢,特别是从歧途上回来的媳妇儿,他很珍惜的。所以潘昭这几天对待颜如璞都有些粗鲁,吃饭也不再顾忌,大口大口的吧唧吃。
乔真反正是无所谓,她和潘昭是夫妻,该做过的都做过,互相吃口水也不是那么抵触的事情。
但是颜如璞不行,她是世家的庶女,虽然地位没有嫡女高,但到底是个主子,向来只有别人迁就她,何时需要她去迁就别人?
可是这里颜如璞人生地不熟,又是穷山僻壤,如乔真所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在这种地方颜如璞很容易被穷人家掳走做媳妇儿,论安全,颜如璞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但是因为潘昭的粗鲁行为,颜如璞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好,每每她动筷子的时候,潘昭便舔过筷子再将筷子捅进菜碗里夹菜。
乔真每次看见颜如璞那想呕吐可是又不敢呕的模样,便觉得解气又舒畅。
“看什么看!”潘昭瞪着眼睛看向乔真,端的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拍桌的时候不小心将菜汤颤到洒出来。“吃饭都慢!”
乔真这几天也摸清他的性子,虽然对她很粗鲁很凶更甚至会骂她,但从来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身体上的伤害与亏待。“哦。”
潘昭听着乔真敷衍的回答,他心里名为愤怒的小火苗又腾腾的蹿起来。“光说不做哦什么哦?!你是傻子不知道有肉吃肉有菜吃菜吗?!”
乔真听着他不留情面的训斥,脸上也有些难看,毕竟颜如璞还在呢,女孩子在女孩子面前丢脸,特别是在有矛盾的女孩子面前丢脸,是很令人羞耻的事情。但乔真还是选择乖乖听话,她双手捧起碗,可怜巴巴,又放软声音说道:“我会好好吃饭的。”
颜如璞看着乔真那么丑的脸还装柔弱,顿时又觉得反胃了。
偏偏潘昭只是轻哼一声,算是放过乔真了。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瞟向乔真,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撩拨了,心也开始活蹦乱跳,他觉得低头乖乖吃饭的乔真好好看。
转眼几天,戈大将军的属下来雪村招兵,潘昭便收拾收拾东西跟着人家走了。
他是很舍不得乔真的,上一世被原主吴真伤透心,这一世又好不容易感受到夫妻间的温存,但他还是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俺不在家不许想俺!俺每个月会让人给你捎银两!你喜欢啥就买!不用替俺省着!”
乔真看着面前口是心非的傻大个,她状似不舍得的看着他。
果然潘昭又开始爆炸,“让你不要想俺!你这是在干啥!不听俺话俺揍你!”他说完便看见乔真的汪汪泪眼,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他放软声音,“那你有时候想想俺,你别哭了。”
乔真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依依不舍的看着潘昭离开,她看着潘昭高大的身形远离,他身上还散发着很低落的情绪,恍惚能看见他身后拖在地上的尾巴。
简陋的院子里还剩乔真与颜如璞,颜如璞偶然看到乔真的双面绣,她灵机一动,潘昭是因为他媳妇儿才投入戈大将军的阵营,可若是她拿捏住潘昭的媳妇儿呢?还怕他不倒戈到她们颜家吗?
“夫人,您的刺绣可真好,如今壮士去参军,小女子于情于理都是要报恩的,您不如我去我们家做个绣娘如何?绣几个帕子便能赚上一两,而且您这还是双面的,一个帕子便有几两。”
乔真先是眼睛一亮,将眼中的贪婪都展露出来,但她还是期期艾艾的又退缩回去,“不行的,我要在这里等我相公回来。”
颜如璞明显是有些不耐烦了,“那还请夫人近日多留意村中的事情,等我兄长寻我,再做商议。”
颜如璞与乔真又虚与委蛇了几天,颜如璞的兄长颜如珏寻来,颜如璞像是有人撑腰一般,她将嫌恶的面目都露出来,“哥哥,我要这个绣娘与我回去。”
乔真有些慌忙,她连忙摆手看向颜如珏,“不行的,这位公子,我还要在这里等我相公回来。”
颜如璞拉着颜如珏去一旁小声说着,“哥,她相公去参军,投入戈家的营下,可是他相公力大无穷,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必定是一员虎将。”
颜如珏问道:“当真?”
颜如璞又将潘昭的事情细细说来:“那日我被敌家追杀,只能跳进陷阱里躲藏,她相公轻而易举便进陷阱将我背上来,身手很是敏捷。”她又指着那大浴桶说道:“那浴桶那般大,她相公徒手便能搬动,那时我观她相公的吐息也很轻松。由此可见,此人并非池中之物。”
颜如珏凝眸又问道:“那你怎会放任他去投入戈大将军的营下?”
颜如璞想到此事便觉得气闷,“那壮士只听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