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看见门外呆愣的九丫,他不轻不重的踹去一脚,之后便平息怒气,还是犹如翩翩公子一般,淡然离开。
而披着九丫小马甲的楚楚终于看见翻身的机会,【真真!我有一个重大发现!】
【什么重大发现?】乔真问得有些敷衍,楚楚在行动上是很有力度的,但在脑力上,真的是随了她这个主人兼搭档。
楚楚将方才袁昭与篱落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乔真,乔真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大条。
按照方才楚楚所叙述的,那么篱落便是袁昭激愤的人格,但袁昭利用青冥灯,将激愤的人格引到名叫‘篱落’的身体上,于是便形成如今的篱落。
可是乔真与篱落相处一段时间,觉得篱落并不像是激愤的人,他有些逗比,而且心大,很淡然的那种,就是容易被整得呕吐。
事情越来越复杂,甚至超脱乔真的智商范围。
还是先搞定袁昭与袁召,比较现实一点。
袁昭的日子十分不好过,先是在义城赫赫有名的江家拿捏他,之后便是义城的几户江湖大府勾结在一起暗算他。袁昭的武功再厉害,那也只是一个人,寡不敌众,很快他便被人封住内力,还被下了软筋散。
江乐石派人将袁昭关进柴房,又当着袁昭的面,吩咐厨房将袁昭养肥。
如此明目张胆的觊觎,袁昭岂能不知晓?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乔真会出卖他罢了。他再一次感受到砧板上鱼肉的滋味,便是他这般。
又过几天,袁昭已经彻底死心,他甚至是处于不吃不喝完全封闭自己的状态。
江乐石眼看着他愈渐消瘦,耐心也被逐渐消磨,他让人拿着锋利的匕首还有锅碗瓢盆,去宰袁昭的腿儿。
袁昭将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埋进身下的稻草里,冰冷的匕刃贴着他的腿,他的腿忍不住颤了下,那种像是被海水淹没了一般的绝望再次席卷在他的脑海。
江乐石贪婪的眸子肆意的横扫在袁昭的腿上,“赵盟主,这可怪不得我啊,所谓怀璧其罪,若我不为己,天诛地灭呐。”
袁昭听着他厚颜无耻的话语,最后只是默默地紧闭着双眼。
刽子手钳制着袁昭的腿,却不料死鱼一般的袁昭突然撅起身子,一脚踹在匕首上。刽子手手劲再大也敌不过袁昭连环踢,袁昭顺势一滚,便将自己埋进墙角的稻草下。
袁昭,哦不,现在应该叫他袁召了。袁召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泪眼汪汪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将自己蜷缩城一团,“呜呜呜……”
咬着小手帕在房顶上看得惊心的乔真,有些拿不准她这招剑走偏锋用的是否得当。这个连环任务的第一个世界,她便用剑走偏锋的招式,最后还是仰仗太白上神的帮助,才堪堪完成那个任务。
她开始反省,如果她现在带走袁昭的话,一切还来得及,就怕最后非但没有将袁昭身体里的人格融合,反而彻底失去袁昭的信任。
心中越发动摇的乔真眼看着底下的匕首已经在袁召的腿上划出血痕,她立时将一掌拍在房顶的砖瓦上,给袁召劈开一道平安路。
袁召看着房顶上的乔真,他逆着杲杲的日光看向乔真,仿佛是她自身带了光环一般,甚是夺目。
乔真跳下去,她不管三七二十几便和江乐石以及柴房里的下人开打。江乐石再是厉害,也抵挡不住乔真出其不意的古怪招式。
“今天这账,江家主还需记得。”
袁召像是毛毛虫一般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拱着屁股扭向乔真,他像是看见救赎一般:“真真!”
乔真猛得一拳砸向江乐石的腹部,她看着江乐石涨成猪肝红的老脸,觉得解气的很。她挑了挑眉,随后便弯腰抱起被捆成麻花的袁召,“我们走。”
“嗯。”袁召闷闷的应道,然后将脸埋进乔真的胸口。
乔真起先并没有察觉到她与袁召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劲,等她将袁召带回义城的某座府邸,才感觉到胸前的衣襟上已经湿哒哒的了。“噫——怕成这样,老太太都不扶就服你!”
她将袁召放在干净的的软榻上,然后捏起他的下巴强制性让他抬起头来。任务对象的五官很端正,虽然轮廓不是特别分明,但是他的下巴很精致,捏在指尖的手感也不错。“来,擦擦吧。”
乔真将刚刚她咬过的小手帕递给袁召。“召啊,你可比袁昭勇敢多了,他就是个懦夫,往后可不要再盲目崇拜他了。”
袁召状似羞答答的低下头,他用手帕擦拭脸上的泪痕,举手之间竟真有些女儿家的作态。“真……真的吗?”
乔真被他问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摸了摸手臂上有麻麻的感觉的地方,“真的。”
也不知道是乔真的话伤害到袁昭还是怎么的,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袁昭竟没有再出现一次。
转眼便是五月一日,乔真拿着扫帚塞进袁召手里,“今天是劳动节知道吗?劳动最光荣,而且还是传统美德,它可以使你增长知识、锻炼意志、增强责任心,而且可以培养你做事有始有终,反正袁昭现在出不来,你就当是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袁召一脸懵圈的看着乔真,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扫帚反驳道:“劳动节是什么节,可以出去玩吗?”
乔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是打扫府邸的节日,如果打扫完府邸,天还没有黑的话,那我就带你出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喝好喝的。”
袁召被乔真忽悠的激情满满,他抱着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