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女人的面色变得狰狞而又阴狠,她起身踉跄着走到床边,用锋利的指甲恶狠狠的掐着枕头,嘴里还吐着恶毒的话,“让你去死!让你去死!你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小贱人!”
乔真看着女人的侧脸,女人的眼中潋滟的毒光像是淬满了毒蛇的黏液。
“她……?”
祁老爷子默然点头,“她是阿鄄的母亲,跟我来。”
乔真跟着祁老爷子来到一处阳台,她一针见血的问道:“那个枕头是谁?”
“是阿鄄。”祁老爷子的回答很轻,却更显得沉重。“如果你不能接受阿鄄有个这样的母亲,还有一个畸形的家庭,趁早离开吧,我会瞒住你的踪迹。”
乔真摇头,“不,我不在乎,祁易鄄的清白都被我这个老女人夺走了。”此处留下一片沉默。
“可以讲讲祁易鄄以前的事情吗?”
祁老爷子看向乔真的表情愈发凝重,直到他从乔真的眼里清晰的看到坦然与坚持,他才慢慢道来:“阿鄄的父亲是个很fēng_liú的人,他的发妻是阿鄄母亲的姐姐。起初阿鄄的父亲与阿鄄母亲的姐姐夫妻和睦,后来阿鄄的父亲觊觎阿鄄母亲的美貌,阿鄄母亲的姐姐是个心里扭曲的人,她竟然用下药的手段将阿鄄母亲送到阿鄄父亲的床上。阿鄄母亲当时有恩爱的未婚夫,她接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精神便开始恍惚。”
“阿鄄的母亲怀孕了,是双胞胎,很神奇,兄弟两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祁易谙是那个未婚夫的孩子,阿鄄才是我的孙子。”
“后来阿鄄母亲的未婚夫也逐渐放弃阿鄄的母亲,那个男人一走了之。阿鄄母亲的精神彻底崩溃,她开始哭嚎,开始打骂阿鄄,认为这都是阿鄄的错。阿鄄那时候还很小,五六岁吧。”
“我起初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阿鄄的父亲也对阿鄄的事情置之不理。等阿鄄母亲的姐姐死后,他娶了阿鄄的母亲。”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发生过这种龌龊的事情。那个时候,阿鄄已经十五六岁,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事已至此,是我们祁家欠阿鄄母亲的,所以祁易谙也被当做祁家的子孙在养着。而这里,阿鄄一个月会过来一次。”
怪不得半个月前祁易鄄出去一趟,却是鼻青脸肿的回来。
如果非要追根究底的话,祁易鄄父亲的问题,必然还有祁老爷子的原因。
但乔真并不打算追根究底,祁老爷子今天透露的已经很多了。
“谢谢,还有很抱歉,我之前以为你对易鄄不是很好,所以态度……”乔真看见祁老爷子不在乎的摇头,她转移话题,“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还要回去做晚饭呢。”
祁老爷子挺直的背脊颓然的微微弯着,“走吧,我顺便让司机送你回去。”
乔真回到公寓之后,铺面而来的是祁易鄄,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往乔真的怀里钻着。
他回来之后没发现乔真,他便疯了似的去保安室调出监控,那辆车是祁老爷子的,所以祁易鄄猜测出祁老爷子的意图,他并没有去阻止,他也想知道,乔真在知道他的家庭还有身世之后,是会对他更好,还是直接……离开他呢?
乔真搂住祁易鄄的腰身,她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男孩纸的臀,“嗯?怎么了?事情没有解决好,来找小姐姐求安慰吗?”
祁易鄄脑袋蹭在乔真的肩膀上,他摇了摇头,却是对他要解决的事情只字不提。
乔真抱着男孩纸,将他放在沙发上,又递去个遥控器,“对不起,今天回来迟了,还没有吃过吧?我去给你做点。”
其实乔真的厨艺还是可以的,什么红烧肉,锅包肉,蛋炒饭她都是会的,还能再煮几个汤。
但是她懒啊,所以她进厨房炒了个蛋炒饭,又从冰箱里拿出酱瓜。
“凑合一下吧,明天轮到我值班,明天晚自习以后咱们出去吃夜宵。”乔真抬手揉了揉祁易鄄的头发。
祁易鄄偏头避开,他嫌弃又委屈的说道:“有油。”
乔真抽搐了下嘴角,她默不作声的进卫生间洗手,还特地用了肥皂。
等她出来的时候,便看见祁易鄄端着两盘菜放在桌子上,一盘是红烧鱼,一盘是凉拌黄瓜。“……有菜?”
祁易鄄勾了勾嘴角,“嗯。”
哎,男孩纸不仅深沉,还有点腹黑,乔真对此也只能无可奈何。
等吃完晚饭,都洗过澡之后,祁易鄄又开始若有若无的撩火。
乔真一巴掌拍在男孩纸的臀部,“啪”地一声,“明天早上还有课,不许胡来!”
如果是乔真有课的话,她是完全不会担心的,但明天早上八点祁易鄄有一堂课,偏偏他玩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分寸,连带着乔真也逐渐放飞自我。
祁易鄄从鼻翼里“哼”出一声,他伸出手臂环住乔真的脖子,将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乔真的身上。
他用鼻尖蹭了蹭乔真的耳根,若有若无的呼着热气,见乔真没有反对,他又得寸进尺的顺着乔真的后颈一路亲吻下去。
乔真伸手将祁易鄄的脑袋推开,“乖啊,就一天晚上,忍忍。”
“噢。”祁易鄄憋屈的应声,他去厕所坐了很长时间才出来。
乔真看着卫生间紧闭着的门,她笑得乐不可支。活该!让他撩火。
半夜的时候,祁易鄄又趴在乔真的身上,磨磨蹭蹭的不肯睡觉。
乔真看着时针快要指向十一点的闹钟,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