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越描述越觉得是在形容自己，见到其他人像约好了似得看向自己，托尼?斯塔克哪还能不知道他这是被尼克和伊文联手算计了。
听到那个小混蛋提及什么“队长的义务”，托尼的脸色更臭了，没给其他人开口相劝的机会，果断的出声拒绝。
换做别的事情，他绝对义无反顾，但是这种事，绝无可能。
虽说托尼自认为自己是个不在意他人看法的人，但也绝不愿意在这方面和布鲁斯?班纳抢头条。
他对警戒线外围的那群鬣狗一样的记者太了解了，他们所谓的节操就是没有节操，最高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真要是飞身而上去引诱并闪躲浩克的攻击，那么明天的新闻会如何报道就可以想象了：《花花公子醉生梦死终收心，“巨鞭侠”布鲁斯?班纳成真爱》，《托尼：我一直在满足别人，现在我需要布鲁斯来满足我》，《前“绿巨人”布鲁斯?班纳兽性大发，下体裸露对托尼?斯塔克意图不轨》，《“钢铁侠”战力成迷，布鲁斯举鞭吊打》，《托尼——和巨鞭翩翩起舞的男人》……
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托尼狠瞪了满脸无辜的伊文?格雷泽一眼，吩咐贾维斯安排两架无人飞行器过来。
“托尼——”
说话的是尼克?弗瑞，但托尼?斯塔克并没有理他。
神盾局局长全然不在意托尼的无视，依旧面带微笑自顾自的说着：“你听过一个关于火车的悖论吗？”
“五个孩子在正使用的铁轨上玩闹，而另一个孩子则在旁边废弃的铁轨上玩耍，飞驰的火车已经无法停止，孩子们也无法及时离开，如果拉杆，火车可以转向废弃的铁轨，用一个无辜者的死换取五个违规者的活，如果不拉杆，火车依旧按照原定的轨迹飞驰，那么五个只是没注意告示牌的贪玩孩子，就会因为你的无视而被碾为肉糜。”
“无聊的道德拷问！”
托尼?斯塔克不屑的说道，他一直认为，由毫无事实根据的假设来判断一个人道德与否的行为，是再愚蠢不过的想法。
“不错，这个悖论极其无聊，”尼克?弗瑞点点头，很是赞同托尼的观点，“人性之所以有伟大和卑劣的区分，就在于他们在极端压迫下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这种超越了思维和利弊权衡的下意识行为，是任何纯粹的理论选择而难以测试的。”
“不过，这种测试一般的选择也有它独到的价值，它可以帮助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和思维方式。”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扔完硬币之后随便勾选了一个？”
看着天空，托尼?斯塔克头也不回的说道。
无人飞行器已经到了，蔚蓝色的天空出现了两个越来越大的黑点。
“不同的人因为各自思维方式和价值观的不同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尼克?弗瑞好似没看见天空中的变故一样，继续说道：“我相信，如果是你来选，你不会拉杆，但是会驾驶钢铁战衣把那五个孩子救下。”
“这么了解我？”
“神盾局非常擅长情报收集和分析。”
“得了吧，说得就好像你在我别墅里安装了窃听器一样！”
“你怎么知道没有？”
托尼?斯塔克转头，尼克?弗瑞面带笑容的和他对视。
“你究竟想说什么？”
托尼当然不会相信关于窃听器的玩笑，但是对方刚才提及的有关他选择的猜测却正如他心中所想，这让耐心本就被消磨了大半的托尼越发烦躁。
“你的选择是一种专属，超级英雄的专属！”
此时，无人飞行器已经进场，因为托尼的命令，它们没有携带武器，只能环绕着浩克狭长的身体来回飞行。
浩克没有理会，依旧一门心思的和布鲁斯?班纳“亲近”，不过因为紧绷的身体和角度问题，最多也就能蹭到躲闪不及的班纳博士的胳膊。
托尼和尼克都没有往那里投注视线，交谈还在继续。
“人们之所以希望有‘超级英雄’，就是想实现这种两全其美，所以这个词汇自诞生之初就代表着夸耀和称赞。”
“可是托尼，‘超级英雄’本身却不能只接受荣耀而拒绝承担责任，毕竟，荣耀往往意味着责任本身。”
“能承受起多大的赞美，就应该要抗起多大的诋毁，纽约暴动时被‘戏命师’逼到角落时你所作出的觉悟哪去了，翻新战甲的时候一并丢弃了吗？”
“你是队长啊，托尼，你的队员们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
“我相信，无论伊文还是其他的复仇者，加入复仇者联盟、承认你队长的身份，都是因为‘钢铁侠’曾经拖着慢性重金属中毒的身子四处打击罪恶的行为，是因为他在纽约暴动时愿意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选择相信‘戏命师’所言、把一切罪孽背负在身的觉悟，不是因为他叫托尼?斯塔克，他能叫来数之不尽的赤身模特开派对，他有钱！”
“你的队员危在旦夕，你做了什么，”尼克?弗瑞伸手指了指毫无建树、只能四下盘旋的无人飞行器，语气不屑的说道：“就它们？你是给布鲁斯买过巨额保险了吗！”
“你可真啰嗦！”
托尼冷着脸对尼克弗瑞说了一句，原本裸露在外的面孔瞬间被战衣的面甲包覆。
连多看这位神盾局局长一眼都欠奉，全副武装的钢铁侠径直的飞上了天空。
“还有更啰嗦的人呢！”
尼克不在意的笑笑，转头正看见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