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妈。”夏炎艰难的组织着语言,然后一脸确认的用小手指指着江南月。
后者正蒙着,眨着眼,腰间的头发一颤一颤。
“妈。”一岁多的男孩紧紧抱住了这救命稻草。
这是什么情况
晴照峰上,上仙、呆萌、怪物同时愣住了。
难道真是是我孩子吗?
江南月陷入了沉思。
莫非我是被什么存在洗去了记忆?所以不记得了?
景香则是疑惑的想着。
不对呀,我明明看着甜甜师姑临盆,养出孩子的
唔说临盆其实也不恰当,毕竟是金光一闪,两个孩子就呱呱落地了,连传说中的稳婆都没用到。
可是,怎么都不会是小月儿的孩子呀。
洛撄宁也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这孩子也是异族,是自己看错了?
不对
运势之子自己怎么可能看错,这么点相术,自己还是有的。
可是童言无忌。
母子天性,使得这位沉稳的男孩心神动摇,所以才放下难得的跟着自己学习的机会,而不顾一切的跑向自己的母亲。
三人对视一眼。
“妈。”夏炎死命抱着江南月的腿,一副拖都拖不走的模样。
江南月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被洗去了记忆,那么
孩子的父亲是谁?
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说
小香儿则是奇怪的歪着头,看着这边的一幕,突然脑子里的一切都乱了。
一种感动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她觉得自己眼角湿润了。
没想到,夏炎竟然被被自己等人如此强硬地从母亲怀里抢走。
这一声“妈”,包含着多少委屈,多少期待。
那日日夜夜的思念,真是难以想象,竟然深藏在一个仅有一岁的孩子心里。
多么孤独,多么残忍。
她忍不住侧头,怀着怨恨的目光,撇了一眼一旁的上仙。
似乎在责怪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将这对母子拆散。
洛撄宁感受到身旁这位“近日与自己相处融洽好友”眼中的责怪,她也是发愣了。
难不成
自己看走了眼。
这位不是异族,毕竟运势之子怎可能是异族?
想了想,洛撄宁柔声道:“炎炎乖,今天我们还要去修习仙术等你长大了会变得很厉害哦。”
然而夏炎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死心塌地的抱着“扎着逗猫辫的女孩”的大腿,如同挂件一般。
洛撄宁见状,又看向江南月道:“你真是炎炎的母亲?”
江南月正在思考,听的询问,只是茫然的摇摇头。
一时之间,几人又陷入了沉默。
景香托着下巴,沉吟道:“唔这事情蹊跷的很,真是扑朔迷离不若,我们去问问掌教吧?”
在她看来,夏极就是天,说啥啥都对。
而洛撄宁则是露出狐疑之色。
莫非,其中有隐情。
三女带着夏炎,匆匆赶往玄天宫。
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夏极不在宫中。
清风明月正无聊的打着哈欠,拨弄着院落里的暗沉香梅,自严肃的孟掌教走后,两人彷如解放了一般,干啥都不会有人管。
那位年轻神秘的掌教,动辄消失,去往不知何处修炼刀意。
后山禁地,他都能失踪数月。
还有哪儿他不能去?
所以见到三女兴冲冲地带着那位运势之子跑入玄天宫,清风明月只是说“掌教外出,去处不知”。
无奈之下。
三女只得兴尽而返。
而因为夏炎的坚持,他再次与江南月待在了一起,过上了懒懒散散的生活。
修仙的日子则是暂时告一段落。
洛撄宁也是无奈,道法自然,她无法做到强迫什么,尤其是一旦将这男孩从江南月身边拉开,前者就会哇哇大哭,像是要被拖出去卖掉一般。
哭的凄惨无比,令闻着动容,听者伤心。
她只能寄希望于开春就要来到的师兄弟们,可以确认一下这江南月究竟是否是异族,又或是自己看走了眼。
同时,她却也不放心江南月一人带着运势之子,所以也让江南月搬回了晴照峰,三女共带一孩子。
今天你教几句,明天她说几句。
就这般打发着时光。
--
此时,东海海岸。
万里白沙,铺成一条银边,勾勒出蜿蜒而不见始末的海岸线。
而距离此间数百海里之地,却是有一名僧人,闭目合十,单足静立在一杆枯萎的芦竹上。
海浪无论平静,抑或翻涌,似乎都无法沾湿他衣衫。
道一声阿弥陀佛。
便是四大皆空。
我若心不动,天地之动,岂能令我身动?
僧人显然是位高僧,然而他所行的路线,依然是利用岛所构建出来的隐秘安全航线。
这些航线都是临时的、季节性的,甚至一次之后,永不可用,所以根本无法普及。
这位高僧并非惧怕未知海域的怪物
若是他真想去,应该还是可以活下来的。
僧人名为无修,天生跛足,乃是佛脉绿萝禅院高僧,修习心佛数十年,而有所成,此时已可不被外物干扰,便是水火之中,只需心不乱,也可安然而过。
常怀渡济世人之心,而此番来龙藏洲,只为寻得那可救万民于水火的天命之子。
然后辅佐之,夺天下,而得天势。
以势助佛,而步道天下。
脉系之争,更多是运势之争。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