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留下我,与你在一起岂不是更好?”夏极体贴的为对方考虑。
“可是我不想公子难受。”任清影咬着嘴唇,“我曾见过昙姐姐与风长起”
“孟真人第八弟子,武当叛徒,‘血河’风长起?”
“两人虽说是真心相爱,可是昙姐姐却也是执行任务正邪势不两立,法场上,风长起断了一臂,对自己昔日友人举刀相向,最终救下昙姐姐,但他自己也堕入了极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可是,虽然开始存在着误会,但两人却是相爱的,是可以真正为了彼此不顾一切的,这样的爱为什么要去分正邪?要被诅咒?”任清影循循善诱,为日后埋下伏笔。
夏极自然装作陷入沉默。
“公子怎么看呢?若是有朝一日,被绑在法场上的是小雪,你可会来救我?”任清影楚楚可怜,直接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被自己守护的正义所抛弃,精神在生死边缘踩踏着,来回一圈,而身体却在旖旎春色里得到发泄、满足,加上如此的自己。
如果这样还不变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个人!
无论黑木教教主的身份,还是那“九大寇”第一谋士“毒士”贾布雨,都是深谙人心,平日里不过是杀伐惯了,可若真是想去给一个人心底种下魔种,那人几乎是注定了入魔,板上钉钉。
然后不管热血还是阴沉,则都会如提线木偶般被操纵。
行到末路,将心中怒意爆发。
一般这种情况,如果有奇异的天意庇佑,即气运加身,则会更进一步,但是通常会死的不能再死。
这个江湖,可以靠着武勇脱颖而出,但却无法靠着武勇活下去,无论你武功多么高强。
任清影,贾布雨算到了所有,从人类的角度而言,确实是算无遗策。
然而,弱小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
夏极依然沉默,脸色虽然平静,但却展示出了内心的复杂。
任清影等了片刻,露出凄然之色,道:“公子快些走吧,小雪不想你难受,也不想你为难。”
夏极蓦然道:“我若走了,教主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任清影脸色凄然之色更甚,但她却是摇了摇头,不再解释,反倒是劝慰道:“我是教主从小培养大的,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残花”
她突然停下了幽怨的语气,神色变得坚定,那模样只要是男人就会为之心疼。
何况,她又是如此美丽,如此古典,如此温柔,如此善解人意的女人。
“我心里很乱。”夏极推导着此时自己该有的状态。
“你和我一起逃吧!”他突然道。
任清影脸色喜色顿时浮现,可是却一闪而逝,“不成的,我如果逃了教主必然不会放过我们两人。公子你快走吧,这里我熟悉,可以为你带路。”
她此时感受着体内那阴阳交融,阴气消散,阳气升腾,简直舒服的无以复加。再加上刚刚她确实心动了,所以此时才不遗余力,决心在这少年心底埋下些什么。
“有刀吗?”夏极突然问道。
这话问的很突兀,使得任清影没反应过来。
这一言不合就拿刀,是怎么回事?
“这里没有刀公子想干嘛?”她这次是真好奇的问道。
夏极淡淡道:“既然逃不出去,那我就带你杀出去!”
任清影心中确实动了动,真是有男人气概!但她确实试探着小心问道:“公子喜欢小雪吗?”
夏极毫无犹豫道:“不喜欢。”
他督了眼被单上的血迹,淡淡道:“可是我既然夺了你红丸,自然不会任由你在此受苦虽然你是邪教,我是正道。”
“你问我,若是你在法场,我会否救你。那我告诉你,我会!”
“但我却不会拔刀,因为我不会对同伴举刀相向。”
任清影奇道:“那他们若是对你出手?若是阻拦你,绑住你,该当如何?”
夏极道:“那么一命换一命,我用我的,来换你的。实在不行,与你共同赴死,也是不欠你了。”
“但你却不喜欢我?”
“抱歉爱并不是床上相拥就可以了,爱至少需要彼此了解,可是你我却又了解对方多少呢?”
“走吧。”夏极骤然起身。
“去哪儿?”任清影道。
“我带你杀出去。”夏极说着,随手一拳击碎了屋内的铜镜,然后运力掰开,使得一边呈现出半月状,他掂量了下,又撕下床单裹住手腕。
任清影是真没有过这般的体验,只觉得新奇无比,于是看着夏极手上拿着的怪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我的刀!”夏极淡淡道,他的手已经缠上了厚布,然后抓住了内里是不规则锯齿的半月铜,舞了几个刀花。
“走吧。”夏极催促道。
但他眼中的女子却是没有动,修长雪白的大腿微微并着,半依在床榻的红纱帐边。
“我我走不了,从小到大在黑木教长大,如果离开了这里,我是活不下去的。”任清影道,“你走吧,我没事的。”
说着,她抬起头,青丝如瀑垂落一边,她带着笑,极尽温柔地重复了一遍:“你不欠我什么,我没事的。”
见到夏极依然拖拖拉拉的,磨蹭着,她上前双手推着这少年,催促道:“快走啦”
“快走啦”
她一遍遍重复着,将夏极推到门边,拿出一套遮面斗篷,又小心翼翼的从某个盒子里拿出一块焦木令牌,令牌边缘是火焰焚烧的痕迹,而中央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