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孩子往回走,路边一些野花已经开了,星星点点的散落在各处。
程心心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跑着,蹲下去看那些小花朵。
“爸爸,你看这里,这种花好漂亮。它叫什么名字啊?”程心心指着某种小野花,奶声奶气地问道。
程赫一时有些囧,说道:“这个没有名字,就叫野花。”
“那这种呢?”程心心又指着另一种问。
“这个……也不知道,也叫野花。”程赫确实不知道,路边很多各种野花,的确是没有名字的啊。
程心心却没有不高兴,站起来继续往前面乱跑。
不远处有一种低矮的野树,也开起了黄色的花。
程心心又问道:“爸爸,这是什么树?”
呃……
程赫回答:“不知道,这个就叫野树吧。”
这种树开完花后,结出来的果像石头一样,又硬又涩,连牛都不吃,所以,没谁去给这东西起名字。
“野树……”程心心喃喃道,看样子像是对这个名字咀嚼消化一下。
现在的孩子,真是没办法忽悠了。..
程赫有些奇怪,这种野花野树的,小时候也是这么称呼,为什么现在就感觉不行了呢?
几个来桃花村游玩的人随意走着,也像程心心一样,欣赏着山村的早春风光,四周的野花等等。
程心心不言的看着他们。
想了想,然后问道:“爸爸,那不认识的人,是不是叫野人啊?”
程赫一愣,想了一会儿才想通。
这丫头是在反驳自己?
不认识的花,叫野花;不认识的树,叫野树;那不认识的人,是不是叫野人?
程赫一头的汗,以后回答问题,得要认真再认真了。
他说道:“宝贝,不认识的人,叫陌生人,不叫野人。”
“陌生人。”程心心跟着复述了一遍,像是在加深记忆。
看来,她并没有因为老爸对她的回答太敷衍,而心有不满呢。
程赫牵着孩子的小手,缓步往家里走去。
春意越来越重,路边有几棵桑树也已经发芽。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蚕,最开始用火柴盒孵蚕卵,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后来蚕越长越大,天天摘桑叶去喂,一点也不嫌烦。
那算是除了养狗养猫之外的宠物了。
在没有什么娱乐的童年,养蚕很能称得上是他的童年回忆了。
“宝贝,想不想养蚕啊?”程赫笑着问程心心。
“养什么蚕啊?”程心心不知道。
“就是一种会吐丝的小蚕啊。它吃桑叶的。”程赫说道。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程心心忙点头说道:“爸爸,我想养蚕。”
程赫笑着“嗯”了一声。
就是桃花村并不以养蚕为业,小时候还有一些养蚕的人家,现在早就没有了。连蚕卵都没有。
不过,这不是什么难事。
有万能的网购存在,这都不叫事。
反正只是养着玩嘛,随便买一些回来就行。
……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程赫才刚刚和孩子吃过早饭,正在收拾碗筷,苏有月一家子就来了。
“这么早啊?”程赫匆忙擦了手就跑出去接人。
苏有月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几个大袋子出来,说道:“来,给你女儿拿着玩一下。”
几个袋子,有儿童玩具,也有一些儿童零食。
程赫说道:“来就来么,还带什么东西!你以前可都是空手来的啊!”
他一向也不讲这些虚礼,反正都是熟人了。
苏有月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以前来过几次,都是空手来的,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为了找程赫买一株人参,那时候确实是空着手来的;然后就发现了苏兰,然后直接在村里呆了几个月,坐地研究,那就更谈不上带礼物了。
他说道:“这么说来,我这个人还真是不爱讲礼数了。这是我老婆让买的。”
说话间,车上又下来两个人,一看就是苏有月的老婆孩子。
他儿子今年中考,个头倒是很高,似乎比苏有月还略高一些。不过很瘦,瘦了就显得有点驼背。
不知道是脸皮薄还是怎样,看着有些木讷,来到陌生地方,也不喜欢与人打招呼。
苏有月老婆下车后,四处随意打量了一番,桃花还开着,很多野花也盛开了,一派山野春天之景,感叹地说道:“这里真漂亮,空气也好。”
又对着儿子这边说道:“苏航,见到人了还不会学着打招呼吗?这么大了,还要你妈教吗?”
戴着眼镜的苏航低着头,小声打了个招呼:“叔叔好。”
程赫连忙说道:“来来,都进来。”
被这么大的孩子喊“叔叔”,略有显老之嫌,不过,温雪都要高考了,也喊他“叔叔”,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再不然,让他喊“大哥”?那程赫自己不得喊苏有月“叔”了?
不行,这个亏不能吃。
显老就显老吧。
苏有月的老婆跟着进了小院,止不住的惊呼道:“唉哟我的天,这房子建得真漂亮!太漂亮了……哟,这里还有个小亭子……瞧这石头路……院子就像个小花园啊!”
一路走着,一路惊叹着。
苏有月小声说她:“唉呀,别像个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咋咋呼呼,看到什么都惊小怪的。”
他老婆冲他把眼一翻:“怎么?这里不好看吗?你是说我眼光不行啊?”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