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王的智商有点欠费啊!这个时候,哪怕是有阴谋,也应该先憋着啊!直接就说出来,怼上去了,我要是天帝,现在就直接出手集火,灭了他丫的。”有玩家小声议论。
之前那几个倒霉蛋的惨状,并不能令他们警醒。
真实游戏世界,还是游戏世界。
在这里,有被真实杀死的可能性,但是那是指用一些超出界限的特殊手段。
游戏内的规定性力量,比如来自n的打击,只会将某个玩家淘汰出局,真的杀死倒不至于。
游戏之王,不是无限之主,手段要温和的多。
不可能把玩家当蛊虫来养。
两者的侧重点和方向,都不一样。
“也不能这么说,都是剧情需要,要是都搞得跟真的似的。那剧情还怎么推动?爽点还要不要了?无脑爽均订破万,合理党新增扑街···。”也有玩家反驳道。
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影响不到此刻正在发生的‘正剧情’。
“妖魔祸世,以至生灵涂炭,天帝感慨众生皆不易,这才留尔等妖魔一条活路,如今尔等既已主动违背契约,那就休怪天宫发兵,灭尔等妖魔一族。”话音落下,镇邪将军又已经打了上去。
接下来便是一波画面炫技。
虽然镇邪神将和雾妖王的战斗很精彩,但是玩家们却都没什么观看的兴趣。
他们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那个被黄金树幻化的女子,抱在怀中的婴儿身上。
有一些人,正蠢蠢欲动。
假如现在偷机,杀了这个婴儿,会不会直接结束整个事件?
没等众人做出决定,那黄金树幻化的女子,忽然燃烧了自身,化作一片金色的树叶,将婴儿牢牢的裹住。
随后穿透了天兵组成的天罗地网,朝着远处遁去。
“孩子,我虽然只是孕育了你,并非你真正的生母,但是你却是由我而生,我视你为亲子。如今我燃烧全部的元气,化作一片金叶护你离开,只要金叶不离身,便是天帝也断然寻不得你的踪迹···只望你在凡间,有幸福、平凡的一身,我便心满意足了···。”声音中,黄金树的身影渐渐消散,原本早已有大半枯死的本体树杆,此刻彻底枯死,化作了枯木一截,再无灵性。
“这就便当了?”
“可惜了!”有人惋惜道。
也有人调侃道:“不可惜!还有一截树杆,树杆上还有树洞,你可以趁热···。”
还真有人想要去捡起那节枯死的树杆。
当然···应该不是为了趁热。
只是还未靠近,便被镇邪神将与雾妖王战斗的余bō_bō及,直接扫出了游戏,清除出局。
“看来,这个黄金树虽然枯死了,但是将来还有于与之相关的剧情或者场景。所以游戏之王不允许有人干涉,将它拿走。”稍微懂点的,都小声讨论。
雾妖王和镇邪神将的战斗,以镇邪神将强行镇压雾妖王,身受重伤,不得不转世凡间而结束。
看着分作两边,化作流光消失的镇邪神将与雾妖王的灵魂,不难预料,他们两个也都还有剧情,接下来可能会分配走男二和反一的角色。
当然,也并不能排除女一,或者虽然性别写作男,但是实际功能相当于女一的角色设定。
发生在世界尽头的事情,全都与封林晩暂时无关。
他像是一直在全程划水。
但其实,封林晩也还真没有闲着。
半年前,封林晩就在寻找合适的苗子,想要培养出一个属于他规划的‘剧情’,让他篡夺主线的位置。
在真实游戏的世界里,所谓的主线,大抵便是最牵动世界变化发展,以及多数人情绪的‘故事’。
封林晩就像讲一个故事。
通过讲一个比游戏之王讲的更动人的故事,来完成某种超越,将这个游戏世界···变成他的!
封林晩的思维,再次跳脱了出来。
真实游戏世界的游戏制作人,是游戏之王。
那么所有的玩家,都可以视作,他摆布的棋子。
那么棋子又怎么能继承操控者的位置呢?
所以,封林晩想要尽量的,将自己放在一个与游戏之王相对平等的位置。
如果一个游戏,由他出手帮助,共同推动的更加完整,更加的动人,获得整个游戏世界的认可,那么封林晩或许就找到了出路。
当然,比资源,拼场面,封林晩是比不过了。
所以,封林晩能够讲的故事,要么是曲折离奇的,要么就得是情感真挚,动人心魄的。
“而我,要讲的···就是一个情深不寿的故事。”
“而一个令人铭刻在心的故事,必然必须先是美好的,是人们所向往的,是最直击灵魂的···然后便是破碎的,遗憾的,令人惋惜的。”
三月的风,还有些微凉。
宛城外的山,早已泛起了稍稍的绿意。
春雨在草地上,泼上了一层油。
一个和尚,撑着一把伞,背着木箱,从道路的远方走来。
道前的凉亭里,躲雨的人,看着打伞的和尚,莫名的露出笑容。
一架马车,从和尚的身边快速驶过。
践起的泥浆,将和尚原本也谈不上干净的衣服,染的更加‘浓墨重彩’。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车厢里探了出来,然后歉意的看了一眼,然后羞愧的缩回了头,没有道歉,也没有说话。
天空之上,一道金光划过,一个孩子的哭声,从不远处的小树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