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看到你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即使那个让你觉得幸福的人···并不是我。”封林晩已经开始准备收尾了。
这一次的‘行动’,他已经取得了需要的效果,再继续纠缠,反而过犹不及。有时候,要懂得适当留白,给那些观众们,足够的遐想空间。
当然,他也绝不会承认,是担心这个聪明的司徒慧云,又想出别的什么花招来,破了他这不要脸才抢胜出来的半局。
坏了眼前大好局面是小,耽误了真正的正事,那才冤枉。
司徒慧云本能的脚下一动,挡在了封林晩的面前,阻止他离开。
今天封林晩就这么走了,那么有些不好听的留言,就会一直跟着她。
不过,相比起司徒慧云,封林晩的身法更快,纵身之间已经跃出了听雨楼。
约莫没多久,就在宣武将军府,掌控着全城大小脉络的杨啸云,自然也迅速的听到了风声。
面对下属担忧的目光,杨啸云十分大度的笑了笑,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发冠,坦然说道:“我与慧云相濡与沫多年,相互之间早已到了彼此不分的境地,有人心怀叵测,想要离间我们,我又岂会当真?我相信她!绝不会有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
杨啸云自然该有这样的自信。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他与司徒慧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又怎么能轻易的被所谓流言击倒?
倒是这个国师李剑臣···!
想到此人,杨啸云眼中的厉色频繁闪烁。
屡屡坏他好事,如今还往他夫人身上泼脏水,手段如此之下作,简直该死至极!
“去找沈独夫和燕寻客,让他们想办法杀了这李剑臣···!”杨啸云对身边有着一对丹凤眼,面色惨白,仿佛肾亏,做文士打扮的男子说道。
那文士迟疑道:“依照将军所言,那李剑臣的手段虽然是些旁门左道,但是毕竟也不凡。沈独夫的独臂魔刀和燕寻客的穿心一剑,虽然都算是江湖上的独门绝学,却也未必能留下那李剑臣,反而···。”
杨啸云冷声道:“你只管吩咐他们去办!”
“剩下的事,无需你多言、多想。”
文士脑子转动,一瞬间突然通透,背后浮现一层冷汗,然后低头退出了书房。
杨啸云独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茶杯,将滚烫的茶水毫无阻碍的吞入喉咙,仿佛用这种方式,就能压下心火。
“哼!沈独夫和燕寻客,本是我统御一些江湖散人的左膀右臂。只可惜···这些年下来,他们越发不长进,反而成为了阻碍。若是他们能杀了那李剑臣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反而死在了李剑臣的手上。那群唯他们马首是瞻的江湖散人,只怕都会去找李剑臣拼命。有他们帮我牵制李剑臣,嘉政帝···必死无疑。”想到此处,杨啸云心中的火气总算是衰退下去。
此刻的行宫中,同样听闻风言风语的嘉政帝,提着龙袍便跑来找封林晩,脸上猥琐的笑容,简直就像在他脸上绽放的老菊。
“国师!国师!你果然是朕的好国师!你若是能拿下那女诸葛,朕给你再封个侯!”嘉政帝显然是高兴坏了。
要知道,国师只能算是一种官职,而且是没什么具体、明显实权的官职,当然了···现在的大庆朝,也没什么实权可言,所以‘国师’一位,有品级便可。而侯是属于爵位,若有万分之一的机率,大庆朝没有覆灭。那么这所谓的爵位,就是可以作为荫庇,绵延后世子孙。
当然···这些对封林晩来说,都没什么蛋用。
“那陛下,想不想让杨啸云更绿一点?”封林晩笑着询问。
虽然嘉政帝无法理解‘绿’的含义,但是结合前后事件,他可以大约猜到,指的是个什么意思。
“国师有何妙计?速速道来!”嘉政帝显然很热衷于给杨啸云添堵,作为一个合格的昏君,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即便是再痛恨杨啸云,也需当稳住杨啸云,利用他、驱使他,而不是就这样与其渐行渐远。
“那就请陛下,召见杨啸云,牵制住他半个时辰便可。”封林晩说道。
热衷给人添堵的嘉政帝依言去了。
而封林晩则只做了一件事,貌似隐秘,却实则有点像欲盖弥彰的,安排人给回到将军府后,便闭门不出,躲避风头的司徒慧云送了一封信。
这是一封里面只有空白纸张的信,封林晩需要的是这个送信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如果说在听雨楼中,封林晩用的是谣言攻心,三人成虎之策。
那么此刻,他补上的这一刀,便是简单,却又直指人心的离间计。
无论最后司徒慧云,是拿出那张白纸给杨啸云看,还是自作聪明补上一封看似毫无敏感内容的书信交给杨啸云。其最终的结果如何,都看杨啸云自己心里怎么想。
封林晩打了个时间差。
利用嘉政帝,牵制了杨啸云。
杨啸云没有第一时间,在现场看到那封送上门的信。过了这个时间点,哪怕司徒慧云再警惕,根本没有接走书信,也依旧会让人存疑。
最经不起试探的便是人心。
有一句话叫做‘淫字论事,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
稍微延伸一下,便是再坚定的感情,也并非不存在出轨的痕迹。如果一再的去试探,得出一个从心中引申出来的结论,那么你永远找不到一个真的,毫无瑕疵的灵魂。
就像很多妹子,热衷于试探他